我要突破氣動第三層。
按照一陽心經的法決,第三層開啓的靈穴是太陽穴,太陽穴是人體十分重要的穴位,而且是一個奇穴,不再十四經穴之內,位於眉梢與外眼角之間向後越一寸凹處,太陽穴可清神明目,在人精神不佳和頭腦昏沉的時候,揉按太陽穴都會得到緩解。
在一陽心經中記載,開啓太陽靈穴,可以讓頭腦時刻保持在清醒狀態,達到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的狀態,開啓了太陽穴,可以開啓人的大腦潛能,讓人的靈智得到提高,對於記憶和理解都有很大的幫助,對以後學習複雜的功法和符紙都有極大的好處。
我現在處在昏昏欲睡的狀態,如果開啓了太陽靈穴肯定可以恢復原來的狀態,甚至精神更加的飽滿,有了戰鬥能力,我就算不能找回韓冬雪的屍體,也有把握從這裡離開了。
現在我的元氣已經到了第二層的極限,就像是要破殼的雞蛋上面已經有了微弱的裂痕,只差一點元氣就能衝破禁錮提升到第三層了。
不過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提升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被打擾可能會讓我的靈穴破碎,不但不能提升上去,還會讓我成爲一個傻子。
孫志才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我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他身上的紙片被徹底撕碎,就是他被壓制的時候了,到時候我連突破的機會都沒有了。
孫志岌眼睛緊緊盯着我,“你不用枉費心機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我狠狠的咬了舌頭一下,用疼痛讓我清醒一點,然後向着堵在門口的紙人扔出了兩張真火符,真火符點燃了兩個紙人,陽火把整個門口都堵住了,孫志岌冷笑着:“你就算燒了我兩個紙人,也不可能逃走,我有七八十個紙人,你有那麼多符紙嗎?”
我沒有理孫志岌,而是直接盤坐在了地上,對着孫志才大喊了一聲:“孫志才,你幫我看着點,別讓人給我搗亂。”
說完我就盤坐在了地上,嘴裡念出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
敕救等衆,急急超生,敕救等衆,急急超生。
兩個被真火符點燃的紙人悽慘的大叫着,可很快紙人被燒燬裡面的靈魂鑽了出來,在我的往生咒加持下,地府之門出現了,金色的光芒籠罩在我身上,讓我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兩個被害死的鬼魂看到地府之門立刻激動的大笑了起來,對着我鞠了個躬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了地府之門。
地府之門關閉了,我的元氣也達到了頂峰,腦中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隨後丹田裡的元氣逆行而上,衝擊在了太陽穴上面,就像是洪鐘大呂被猛然敲響,我的腦中滿是震盪的渾厚聲音,在這聲音中,剛纔的昏睡全部消失了,精氣神都達到了巔峰狀態。
“不好,他突破了。”
說話的是孫石宇,他來到我旁邊想要把我踢趴下,應該是爲了干擾我的境界提升,可還沒到我跟前就被孫志才擋住了,孫石宇的腳踢在了孫志才身上,孫志才連動都沒有動,一巴掌把孫石宇打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孫石宇捂着臉眼裡滿是仇恨,“我是孫家的唯一男丁,你敢打我祖奶奶不會放過你的。”
“哼,都是因爲你,孫家纔會這樣傷害我的女兒。”孫志才擡手又要打,可還沒等動手,孫志岌的紙人就已經衝了進來,“孫志才,你敢打我的兒子,看我不弄死你。”
“你的兒子?”聽到孫志岌的話我腦袋有些發懵,這個孫志岌和孫志纔到底什麼關係?孫志才的兒子怎麼成了孫志岌的了。
“哼,你終於承認了,”孫志才右眼的紙片已經被撕碎了,露出了裡面血紅的殭屍眼睛,盯着孫志岌滿是仇恨。
孫志岌咬着牙說道:“有什麼不能承認的,當初我和表妹情投意合,可孫老太太卻說我心懷不軌強行把我們拆散了,把表妹許給了你這個窩囊廢,其實那個時候,表妹已經懷了我的骨血,也就是孫石宇。”
我轉頭看向孫石宇,孫石宇的眼裡沒有一點意外的神色,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對孫志才那麼冷漠,沒有一點父子間的敬畏之心,因爲從血緣上來說,孫志才根本不是他的爸爸。
孫志才被戴了綠帽,眼神裡滿是仇恨,“孫志岌,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嘿嘿嘿,就憑你能行嗎?”孫志岌大手一揮,幾十個紙人排在了他前面,孫志纔剛才雖然撕碎了三四個,可孫志岌的紙人太多了,他根本不是對手。
這時候孫石宇跑到了孫志岌旁邊:“爸,你快點把姓楊的小子抓起來,敏潔她還等着治病呢。”
“孫敏潔又不是我的女兒,我爲什麼要幫她?”孫志岌冷哼了一聲,有些生氣的看着孫石宇。
孫石宇立刻說道:“他不是你的女兒,可他是我的妹妹啊,我從小就把她當成我的親妹妹,我一定要幫她把病治好。”
“好吧,”孫志岌點了點頭,拍了一下孫石宇的肩膀,“誰讓你是我兒子呢,你想要的我當然要給你拿到。”
“孫志岌,你不用假惺惺的了,你根本不是想幫敏潔,而是要害她,幫你的兒子修煉扎紙術。”孫志才擡手指着孫志岌,話語中滿是憤怒。
“爸,我恨你。”就在這時候,孫敏潔突然從牀上跳了下來,一盆鮮紅的血液倒在了孫志才的身上,孫志才全身冒出了黑色的煙霧,身體像是被濃硫酸潑過一樣被腐蝕了,散發着惡臭的味道。
“敏潔,你...”孫志纔回頭看向敏潔,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僵住了,他本來是個殭屍,沒有了紙人的加持身體是僵硬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