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師大聲驚叫着狠狠的撞在了邵軍鉢身上,邵軍鉢被撞的身體一歪,攥着方向盤的手也鬆開了,方向盤立刻開始瘋狂旋轉起來,車立刻跟着拐彎。
“快點抓住方向盤。”
我大吼了一聲想要衝過去,可我呆的位置是第三排,中間隔着李軒志三個人根本過不去,只能大聲的提醒。
邵軍鉢也意識到了不好,也顧不上受傷把容大師推倒了副駕駛,然後一把抓住了旋轉的方向盤,這時候的車已經完全調轉了車頭,等於是整個調轉了方向。
“剛纔怎麼回事?”
邵軍鉢冷着連問容大師,容大師卻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的說不知道,眼睛卻看着羅盤檢查着,當看到羅盤沒有損壞這纔鬆下了一口氣。
我看着容大師知道這事也不能怪他,因爲那個路死鬼並沒有上他的身,而是附在了他鞋底的沙子上面,就連我的陰陽眼都沒有看出來。
等進了車裡,路死鬼就從下面掀翻了容大師,讓容大師撞在邵軍鉢身上,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這該死的路死鬼。”
邵軍鉢大罵了一聲,然後打着了火掛上了擋,要把車重新掉頭繼續開,我連忙大聲的說道:“等下,別開了。”
“不開難道在這睡覺嗎?”邵軍鉢冷喝了一聲,說話的聲音很重,把剛纔心裡的鬱氣都撒在了我身上。
我指着前面說道:“再開我們都得死。”
陰陽眼看透了前面的陰氣,我就看到濃霧的陰氣的後面,是一個深深的大坑,剛纔李軒志的車就掉進去了。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看到了,李軒志嚇得臉都綠了,尖聲大叫着:“快停車,快停車,快啊。”
“剎車失靈了。”邵軍鉢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拼命的踩着剎車,臉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
“快跳車。”
說話的人是丁越,作爲特種兵出身他的反應最快,其他兩個也是退役的特種兵,動作也很迅速,直接打開了車門拉着李軒志和容大師跳了出去。
邵軍鉢罵了一聲,打開了車門子跳了出去,讓我沒想到的是丁越竟然一下竄到了駕駛室,然後開始狠狠的大方向,看來是想漂移救下這輛車。
寶子也想拉着我跳車卻被我攔住了,因爲我看到了車底下濃重的陰氣滲透了上來,我知道那路死鬼肯定就在車下面,剎車失靈就是他搞的鬼。
“驅邪符。”
我把一張驅邪符狠狠的拍在了車下面,驅邪符上的靈氣被我一掌拍了下去,透過車底盤打在了路死鬼的身上,隱約就聽到一聲慘叫,車下的陰氣消失了,我連忙對着丁越大吼到:
“踩剎車。”
茲~~~
尖銳的剎車聲傳了出來,丁越打着方向盤,讓車子徹底橫了過來,路上搓出了兩道濃重的輪胎線,車子正好停在深坑的邊緣,丁越擦了一把汗回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了直爽的笑容。
喀拉拉,外面的路上石子顫動了起來,陰陽眼裡我看到那個路死鬼在路上爬了過來,看他那樣子是想要把車子推下去,我連忙打開了車門,一張真火符打了出去,可還沒有落在路死鬼的身上,就聽到對面出現了一道風聲,一隻弩箭射了過來。
噗,弩箭上的符文讓路死鬼尖叫了一聲逃到了地下,我的真火符沒有打在路死鬼的身上,反而被弩箭刺穿了,我擡頭看向了邵軍鉢,這孫子絕對是故意的,沒能消滅這個路死鬼不說,還浪費了我一張真火符。
“小子,誰讓你瞎搗亂的,要不是你開了車門,我三道朱火箭下去,保準讓那路死鬼魂飛魄散。”
我還沒有說邵軍鉢他卻惡人先告狀了,“你還真是不要臉,要不是你射穿了我的真火符,那路死鬼已經被我滅了。”
“哈哈哈,小子,你還真能吹牛啊,”邵軍鉢抱着弩弓,“只要是撈陰門的人誰不知道真火符是最低級的符紙,也就對付對付遊魂,連厲害點的小鬼都要十幾張才能滅掉,這路死鬼在厲鬼裡都是厲害的,你竟然說用一張真火符就要把他滅掉,真是笑死我了。”
說着邵軍鉢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是容大師都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邵軍鉢斜眼看向了李軒志:“李老闆,看到了嗎,這就是要讓你先給報酬的大師,拿着最低級的符紙卻要你給他五百萬,賺錢真是容易啊。”
李軒志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看我的眼神裡已經帶上了怒火,“小子,看來你真的從一開始就打算騙我錢了,根本沒打算和我來解決銀杏樹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對你來說只是錢,而對我來說,是我的命啊。”
“謠門子的人哪有什麼道義,他們都是害死人不償命的主,李老闆,你現在能看清也不算晚啊。”邵軍鉢冷笑着,抱着弩弓滿是譏笑。
李軒志咬着牙:“小子,這件事咱們沒完,等我回去,一定要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李老闆,你放心,既然我拿了你的錢就會把你的麻煩解決掉,到時候你自會知道我不會騙你。”
哈哈哈,邵軍鉢大笑了起來:“都已經真相大白了,你的真面目都已經被我們看清了,你現在還在騙,有意思嗎?”
我斜眼看向了邵軍鉢,“姓邵的,你是不是怕了,怕輸了回頭給我磕頭,所以現在想要把我擠下去,不讓我去解決亂墳崗的事情。”
邵軍鉢被我說的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冷笑,“我邵軍鉢五代驅鬼,從沒有怕過誰,本來我還想給你留點臉可沒想到你竟然執迷不悟,那好,我就帶着你去亂墳崗,到時候你可別死在那啊。”
“先滅了路死鬼再說吧。”我懶得和邵軍鉢廢話,現在天色越來越晚了,如果不能儘快把這路死鬼解決了根本走不了,到了晚上路死鬼會更厲害。
邵軍鉢也知道事情輕重沒有和我繼續鬥嘴,而是和容大師說道;“容大師,能不能找出那個路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