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風水師雖然對於風水方面很在行,可是本身的實力卻不是很強,要不然也不會躲躲藏藏的利用黃鐘愚了,更不會在偷襲的情況下還被黃老爺子打成重傷。
現在石橋村的風水已經徹底改變,可在那個風水師眼裡,石橋村裡還有一個最大的變數,那就是守一,也就是當初石橋村的建立者,那個能鎮壓血屍的高人。
雖然那個高人已經死了,可卻葬在了風水寶地上,誰也不知道他留下了怎樣的後手來守護石橋村和銀杏樹,所以必須要把那個高人的屍體和墓穴都廢掉才行。
所以那個風水師就用風水陣把高人慢慢煉成了血屍,並且想要利用我把變成血屍的高人滅掉,這樣高人就算是形神俱滅了,那風水師也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做想做的事情了。
這也解釋了黃鐘倫爲什麼不斷的幫助血屍脫險了,因爲黃鐘倫是血屍的後輩,知道血屍是他的老祖宗,所以就算血屍殺了她的老婆,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血屍。
轟。
就在這時候,一聲沉悶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隨後周圍的溫度很快降了下來,黃鐘愚全身就是一哆嗦:“惡龍吞珠,開始了。”
我連忙走出了院子向着亂墳崗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滾滾的陰氣像是浪潮一樣涌向了石橋村,陰氣裡有着很多的厲鬼在遊蕩,白骨在胡亂的行走着,還有殭屍從地裡爬了出來,就像是地獄在不斷的靠近,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亂墳崗已經很多年了,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就算是我被包圍了弄不好也會掛了,更何況寶子他們了。
“楊大師,”就在我準備帶着寶子先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有聲音傳了過來,我轉過頭就看到三牛子和二麻子背靠着背站着,面容呆滯雙眼無神,兩個人背靠着背就像是一個整體,和長在一起一樣。
“黃鐘倫。”我知道三牛子和二麻子變成這樣是被黃鐘倫父子的橋路鬼附身了,同時在不遠處血屍也走了過來,不過眼神中的陰煞已經燒了很多,而且行動也有了很大的剋制,不像是原來那樣暴亂。
“你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滅了你嗎?”
黃鐘倫搖了搖頭:“原來我以爲你是和那個風水師是一夥的,現在我知道是誤會了,我答應你,等度過了這次危機,我一定聽你的話投胎轉世。”
“ 你找我來想讓我幫你對付那個姓容的風水師?”
黃鐘倫點了點頭:“沒錯,那姓容的是當年那土匪頭子的後人,他改變地勢就是想解開血屍的封印,讓血屍再次爲禍人間,要是那個血屍被放出來,在加上手下一百多個厲鬼和殭屍,絕對是人世間的一場災難,甚至會出現屠城的慘劇。”
“姓容的是土匪頭子的後人,這倒是沒有想到。”
“當初那個土匪頭子被老祖宗殺了,屍體又變成了血屍再次被鎮壓,連同他的手下一起被鎮壓在了亂墳崗,不過當時土匪頭子的孩子還小,老祖宗沒有下殺手,沒想到那血屍的後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報仇,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出手了,不但把我老祖宗的心血都毀了,還把老祖宗煉成了血屍,實在是太可惡了。”
“那姓容的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只要找到他就能把他弄死。”寶子攥着拳頭,信心滿滿的說着。
黃鐘倫卻搖着頭:“那個姓容的在風水上有很大的成就,現在這風水不光光是惡龍吞珠那麼簡單,這惡龍是可以不斷擴張的,裡面的殭屍厲鬼殺人形成新的陰煞之氣,讓惡龍的範圍越來越大,形成一片鬼域,而土匪頭子變成了血屍就是這鬼域的王。”
“這對那姓容的有什麼好處?”寶子有些不明白的問了一句。
我拍了拍寶子的肩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姓容的應該靠着血緣關係控制了血屍,換句話說他纔是鬼域真正的主宰。”
“我去,這姓容的野心還真不小,這是要當皇帝啊。”寶子啐了一口,然後一腳踢開了旁邊的一塊木頭。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寶子說的話一點錯都沒有,那姓容的就是相當皇帝,要是這惡龍風水局擴張的足夠大,姓容的就可以憑藉血屍控制厲鬼殭屍的行爲,更能掌握惡龍風水局範圍內所有人的生死,和皇帝也算是差不多了。
“只不過現在我們就算是知道姓容的野心也沒用了,惡龍風水局已經完成了,現在根本沒時間破壞掉。”佈下一個風水局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因爲風水局越大需要佈置的東西就越多越大,而且風水局要成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
風水運勢,風水之後纔是運勢,風水做好就有了運勢的條件,風水就像是儲水池,運勢纔是裡面的水,想要把儲水池灌滿也需要時間的,風水局越大需要的時間也就越長。
這惡龍風水局經過了這麼多年才完成了運勢,想要在很短的時間內破壞掉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用威力巨大的**直接掃平。
黃鐘倫走上來一步,兩個人背靠揹走的卻很平穩:“我家老祖早就想到了這個情況,所以在村裡做了一個游龍風水局,正好擋在惡龍的前面,讓惡龍沒法進行擴張。”
“那石橋不是已經被炸了嗎?”我皺着眉頭反問了一句,姓容的作爲風水師早就知道了石橋的作用,所以在進村的時候就把石橋炸了,斷了游龍龍脈。
黃鐘倫卻搖了搖頭:“石橋被炸了不假,可連接龍脈並不一定非得要石橋啊,我家老祖早就算到了石橋可能被毀,已經做好了替代的法器,”頓了一下,黃鐘倫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可惜...”
沒等他說出來我就打斷了他:“那個法器在哪?”
“跟我來。”
黃鐘倫帶着我回到了他家,然後從院子裡挖出了一個沉重的箱子,裡面是一個竹板橋,重點是每一塊竹板上都刻畫着繁雜的符文,只是拿在手裡就能感覺到靈氣盎然,絕對是一件難得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