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陣法?”
小青仔細研究了半天,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看向了我,我苦笑着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看着眼前的陣法,看這大小和玄天靈火的令牌差不多,難道這陣法裡面封印的就是翠華木心?
我越想越有可能,翠華木心是天日教的寶貝,這令牌也是天日教的令牌,黃卓既然負責守護翠華木心,那令牌能打開這封印陣法也就說的通了。
想到這我拿出了令牌,把令牌放在了那個陣法上面,小青連忙在旁邊提醒:“這陣法這麼精密,你不能亂動,要不然會很危險的。”
她的話剛說完,那陣法就突然閃爍出血色的光芒來,無數的符文像是被令牌激活了,符文流轉就像是很多的小蟲子在爬動,看的我都有點頭皮發麻了。
嘭,一聲輕輕的震動,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撞到了陣法上,把令牌都震掉了,上面的符文已經成爲了一個漩渦的形狀,在精緻陣法的中心,有一個手指肚大小的碗形凹陷。
“我知道了,這是要你把手指按上去。”
小青的眼睛放光,興奮的看着漩渦一樣的陣圖,“騙子,你說能毀掉黑龍風水局,是不是和這個陣法有關,是不是打開這個封印陣法就成功了?”
“我也不太清楚,但願能成功吧。”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右手拇指按了上去,左手拿着玄天靈火的令牌,只要找到翠華木心,我就打開令牌釋放玄天靈火,從而毀掉整個惡龍風水局。
拇指剛剛按上去,一根木刺就紮在了拇指肚上,隨後鮮血就被吸進了陣法裡面,鮮血從中間向外慢慢流動,染紅了一個個的符文,緊密的螺旋紋一點點的被染紅,鮮紅的顏色綻放着淡淡的血光。
鮮血被不斷的吸出,我感覺拇指像是被切掉了一樣疼痛,額頭都開始流汗了,小青緊張的看着我,可能是看我流的汗太多了,拿出了一個手帕給我擦汗,手帕上帶着清新的香氣,讓我快要崩潰的精神爲之一振。
小青一邊擦汗一邊說道:“這是什麼陣法啊,既然能破開惡龍風水局應該是個好陣法纔對啊,可怎麼還要吸血呢,還吸這麼多的血。”
“陣法哪有好壞之分,分善惡的是人,”我大口的喘着氣緩解疼痛,太陽穴不停的跳着讓我能保持清醒,要是沒有太陽靈穴的加持,我可能已經因爲失血和疼痛昏死過去了,“就像刀一樣,放在廚師的手裡就是做菜的刀,可如果放在殺人犯的手裡,就是兇器...”
不對。
我說着說着,突然心裡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我發現帶我們來這裡的厲鬼不見了,按理說他已經被鎮魂鈴壓制了,就算我沒有搖動鎮魂鈴也不應該逃掉,還有就算是厲鬼真的逃了,以厲鬼的脾性肯定會對我反撲,不應該無聲無息的消失。
難道那厲鬼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可厲鬼已經被我控制了,不可能違揹我的命令啊,除非是有更強的人或者鬼控制着她,上演了一個反間計。
我又想到剛纔拿出令牌的時候,雖然令牌放在了陣法上讓陣法激活了,可我卻沒有看到令牌上的符文和陣法的符文有任何的聯繫,反倒是令牌被震得掉下來那個陣法纔像是被徹底的激活的。
難道激活陣法的不是令牌而是那個震動,而震動是從陣法裡面傳來的,難道是陣法裡面有什麼東西激活了陣法,然後想要利用我的鮮血解開這封印陣法?
眼看着盤旋的漩渦只差一兩公分的距離就要被血徹底染紅了,我心裡知道鮮血一旦把這漩渦徹底染紅這個陣法就是被打開了,裡面封印的東西就會出來了。
而且裡面的東西應該不是翠華木心,因爲翠華木心只是靈物並沒有意識,不可能設計出這樣周密的計劃來。
就在我心裡想着的時候,漩渦符文只剩下一公分就要徹底染紅了,我連忙收回手指可卻發現拇指被吸住了根本動不了。
“給我開。”
我咬牙顧不上疼向後向後拔,可就在這時候眼前的樹皮上竟然冒出了十多道血色的肉芽,把我的手指綁在了陣法上面,我剛剛要拉開的手指又被壓了回去。
“騙子,怎麼了?”
小青驚叫了一聲,我沒有時間和他解釋,手裡十幾張真火符灑了出去,眼前的銀杏樹立刻燃燒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焰,可這火焰卻沒有一絲溫度,綠色的火焰無比的詭異。
奶奶的。
我咬牙拿出了丁越的桃木短劍,這桃木短劍的刃口被丁越打磨的很鋒利,和金屬的刀子差不了多少,現在拇指拿不下來,只能把手指砍了。
我本來就是九指,如果在切下一個大拇指,那我就成了八指了,而且和被我媽媽砍下的小拇指不一樣,這大拇指要是砍掉了,那拿東西就會受很大的影響,就是真正的殘疾了。
可現在我根本沒有辦法,眼看着陣法就要破開,我一閉眼就砍,可還沒等我砍下去,一股炙熱突然從我眉心滲透了出去,我打開眼睛就看到那詭異的陣法上出現了一層炙熱的火苗,這火苗只有一公分高,可是卻和我眉心的神秘符文遙相呼應,炙熱的火苗瞬間燒斷了血色的肉芽,我的手指也收了回去,這時候的陣法只差一絲就可以完全染紅了,可就是這麼一絲,讓陣法的封印沒有被打開。
“玄火道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一聲怒吼從地下傳了出來,隨後燃燒的銀杏樹全部爆開,化爲一股沖天的陰氣,原來這裡根本就不是銀杏樹所在的地方,我們看到的銀杏樹都是幻覺。
一個近十米的大土包,上面插滿了斷刀亂刃,整個墳頭寸草不生,連土都是猩紅色的,陰氣濃重在墳頭上盤旋,就像是噬人的猛獸隨時準備吃人。
“血屍,這是那個土匪頭子。”
看到這陣勢,我立刻就想到了那個被鎮壓的血屍,他原本是土匪頭子,被黃卓殺了之後又變成了血屍,又被黃卓鎮壓在了這亂墳崗,沒想到他被鎮壓了這麼多年不但沒有被削弱,反而看起來更加強大了,連我都中了他的道,要不是玄火道人在陣法上佈置了神奇的火苗,我已經把這血屍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