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樓里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熱鬧了,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昨晚月城轟動全城的演出,所以今晚有不少以前從沒來過花月樓的客人是衝着月城的名氣而來。不幸的是他們一來就被告知月城被貴客包下了,以後停止對外的表演。
很多客人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是氣憤,聲稱自己是因爲月城才光顧花月樓的,如今卻告訴他們月城以後都不演出了,這可不是讓他們白跑一趟,於是吵着要一個說法,但卻遲遲不見有人出來主持公道。
老鴇當天晚上沒有出現,只有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丁出來強行制止騷動。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按理來說應該是她親自來主持,平撫客人的情緒,但卻不知道爲什麼,那整晚都不見她的人影。
藉着花月樓裡的混亂勁兒,我悄悄潛上了二樓,不知是不是因爲樓裡的男丁都去處理騷動的事情,這一路上去竟沒有人阻止我。
二樓的兩面牆壁幾乎都被一扇接着一扇的木門排滿了,鮮豔的粉紅色牆紙整齊的糊在門框上,看樣子應該是姑娘們的廂房。
我不知道哪一間纔是月城的房間,所以只能像沒頭蒼蠅似的一扇接着一扇找,偷偷地從門縫看進去,時不時會看到一些限制級畫面。其中有一個場景最讓我印象深刻,看到的當時差點叫出聲來。
我這才知道,原來古代也有鞭抽這麼一個節目,只見屋內一名女子全身裸體,手裡拿着一條皮鞭,她的身下是一名同樣裸體的男子,隨着每次女子揮下去的鞭子發出陣陣滿意的呻吟聲。
看到這裡,我差點把隔夜的飯都給吐出來,如此噴鼻血的畫面只有親眼見到才能體會出到底有多麼噁心。輕搓着不舒服的胃,我朝着走廊最
後一扇房門走去。
那扇門與其他的木門有些不一樣,木材是烏紅色的,門框上糊着的也不是粉紅色的牆紙,而是烈如火的紅色,乍一看上去非常耀眼奪目。
我站在門外,心裡隱隱有些預感這就是月城的閨房。屋內很安靜,雖然中間只隔着一道門,但我卻聽不見任何聲響。我將耳朵小心的貼在門面上,仍舊沒有動靜,剛想透過門縫往裡一看,卻不料被一個人從身後抓住。
“大膽!什麼人敢如此放肆!”
我被嚇了一跳,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我不敢回頭,也沒臉回頭,這麼一個偷窺行爲被當場抓住了,我這臉不都丟大了?
來人抓的我有點疼,但卻我死死的咬住嘴脣沒有叫出聲來,不料抓着我胳膊的手突然一用力,輕而易舉的把我扳了過來。
“你……”在看清楚我的臉之後,原本一張怒氣衝衝的臉瞬間僵住。
義天張了幾下嘴,好半天才完整的說出來一句話“白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是熟人,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是認識的,要不然就真的糗大了。
一放鬆下來,我這才忍不住痛呼出聲,義天尋聲望去,終於意識到了他緊緊掐在我胳膊上的手,不好意思的立馬鬆開。
“不好意思白姑娘,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爲是有人想……”他頓了頓,欲言又止。
“沒關係,沒關係。”我笑了笑,蒼白的笑。
胳膊有些火燒的痛,想必一定是紅腫了吧,這個身體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從小嬌生慣養的,真是一點苦也受不了啊。
義天沉默半響,這纔想起來剛剛惹出這一系列事故的緣由,有些好奇的看向我“可是爲什麼白姑娘會在這裡?還有你,爲什麼,會穿成這個樣子?”
義天從頭到腳的把我打量了個遍,我順着看下去,纔想起來我現在還穿着男裝。難道我的男裝一眼
就被義天認出來了?我還以爲我的裝扮很成功,沒想到卻這麼輕易被人識破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撓撓腦袋。“我有些事要辦,穿男裝比較方便。”
義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
“白姑娘來這花月樓有什麼事嗎?也許在下能夠幫助你也不一定。”
也許是因爲剛纔的冒犯,義天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微笑的看着我,可是善意的笑容在義天剛毅的臉上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好好想了想義天提出來的建議,覺得有一個有權勢的人幫忙倒也不是壞事。這花月樓的老鴇到現在都不見蹤影,所以今晚我找到她的機率應該是不大了,餘下我能做的只是去找月城談一談,如果她真的也是穿越過來的,說不定我在古代還能有一個朋友,至少有一個能夠說話的人。
心中有了主意,我笑着點點頭。“我倒還真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見到義天疑惑地眼神,我慢慢的開口道“我想見月城姑娘。”
義天聽到我這話更加驚訝了,下意識的往那扇烏紅木門看了一眼,這讓我心中的肯定更加加深了。月城,一定在那裡面。
“白姑娘爲什麼想見月城姑娘?”義天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故意的擋住了那扇門。
“我找她有些事情。”我依舊保持着臉上的笑容,畢竟現在是求人辦事。
義天皺了眉,身體仍舊擋在門前,沒有要帶我進去的意思。“可是我家公子正在裡面,他……”
還沒等義天說完,裡面就傳出來一個聲音,聲音很輕,但卻一直傳進了我的心窩處。“讓她進來吧。”
義天聽到他主子的話,臉上在也沒有不便之色,身體往旁邊一挪“白姑娘請進。”
我點了頭,推開木門走進去,雙腿有些顫抖。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只是心裡深處知道當時的我有些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