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經歷這些,許曉如何可以成長呢?她要明白,依靠別人,不如選擇依靠自己!即便面對自己也是如此!如此,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戰士,一個優秀的戰士!孟憲從來都不會去主動的問詢許曉曾經的經歷是什麼,因爲就算是不問,他也可以想象,一定是非常的不好的,至今,孟憲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許曉的時候,她的臉上是有着淡淡的笑容的,但是這一份笑容並沒有融化她眼中的疏離感,絕對高壓的環境,導致許曉的防備心,比尋常人要重很多!
是母親大人用她的溫暖一點一點的融化了這個女子,可孟憲依然知道,在許曉的心中始終都是有着夢魘的,她可能自己都是不清楚,不知道是有多少個夜晚,她被噩夢所驚醒,相識以來,孟憲與許曉之間就建立了一種血之聯繫,這是一種鮮血之間的聯繫,是孟家獨有的,有了這個之後,不管許曉身在何地,遇到了什麼危險,孟憲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
又有多少個夜晚,許曉是在自己的溫言中,才逐漸入睡的,如今正是他打碎自己夢魘的時候!“許曉,你的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和我動手了,看來這些年讓你在外面是真的讓你忘記了你自己是什麼人,而我又是什麼人了吧,也罷,其實這一天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你的心早就是孟憲的了,你早就不是我萬鷹堡的人了,這樣的你,我如何還能讓你聽我的呢?動手吧,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在孟家究竟是學到了什麼?”
許曉回頭看了一眼孟憲,孟憲的眼神中有着鼓勵,他從來都不會去懷疑許曉的力量,他也一直都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力量比自己要強很多,母親大人曾不止一次在信上說到,若是沒有許曉的話,孟家是根本堅持不到現在的,有好多次,在最關鍵的時候,許曉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拯救了孟家多次,許曉的眼神此刻終於是有了變化,變得是那麼的堅定!她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
這一把軟劍事實上是她的腰間的一個裝飾品,孟憲從前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畢竟,這麼多年下來,這個裝飾品他是從不離身的,想不到這竟然是一把薄如蟬翼的利刃,血鷹見此,更是狂妄,“哈哈哈,在我的面前你也配用劍,難道剛纔的情況你是沒有見到嗎?你可真是的小尾巴啊,從前不管我學什麼,你都是要搶着學,但到了最後,你有哪一次是勝過我的,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你認爲你真的可以在萬鷹堡平安這麼多年嗎?”
“那現在你可以試試看!”許曉的劍很輕很鋒利,若是本人速度再快一些的話,那麼威力自然是不可小看!許曉的身段十分的輕盈,這一劍自然是快到了極致,當真是當的起翩若驚鴻這四個字,這自然是謝長安的獨門身法,但天下的身法輕功若是修煉到了盡頭,其實都是殊途同歸的!血鷹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有了一絲冰涼,用手一摸,出現了血跡,但他並沒有憤怒,也沒有吃驚,身爲自己的妹妹,本身就應該具有這樣的實力!
他是真的有些高興的,“很好,看來,這些年你是真的在好好的修煉,沒有一絲的荒廢,但你真的認爲就依靠一招快劍就可以傷到我嗎?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知道我的身體天生異於常人,不管是受了多麼嚴重的傷,都可以在瞬間恢復如初嗎?這是真的,這也是爲什麼血鷹可以在如今的萬鷹堡年輕一輩中,極爲出色的緣故,有了這樣的身體,足以匹敵這世間最爲強悍的招式!
可謝長安一直都是在說,不管是什麼樣的招式,都會有弱點,許曉不敢說有多麼的瞭解自己的這個哥哥,但是能瞭解到四成還是能做到的,這麼多年以來,許曉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就是努力的尋找出血鷹身體上的破綻,經過多年的努力,他還真的是找到了,血鷹這看似完美的身體,其實是存在了兩個最大的破綻,第一若是身首異處了,必死!
第二,他真正厲害的是他的表面肉體,可是內臟是不可以修煉的!想要讓這個男人身首異處,自然是十分不容易的,但傷害他的內臟,自己還是可以做到的,“兄長,我好像是真的很久都沒有這麼叫過你了呢,你真的認爲我剛纔的那一招快劍,就僅僅一招普通的快劍而已嗎?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些,現在你是不是感覺到體內有着一絲的翻涌呢?”
聞言,血鷹頓時就是臉色一變,他是真的感覺到了體內的氣血一陣的翻涌,這是萬鷹十三劍的第六招,名爲翻涌,是專門攻擊敵方內臟和靈脈的,後八招已經是失傳多年,自己尋找了多年,一直未果,這個女人怎麼會的?這還用想?自然是她得到了後八招的劍招,如此,就最好了,“你既然已經是得到了後八招劍法的精髓,那麼就趕緊交出來!看在兄妹的情分上,我可以對你的過往既往不咎!”
“交出來?給你嗎?這也是不錯,但這八招的精華早就是和我的精神融合在一起,剛纔你不是在問我,爲什麼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和你過招嗎?現在我就告訴你這真正的原因好了,那是因爲,我已經是掌握了十三招萬鷹劍法,這樣的我有資格和你交手嗎?這些年我一直都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我要拿回你從我身邊奪走的一切!
別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的,你血鷹根本就不是爹爹的孩子,你還記得,多年前,爹爹在我們兩人之間選擇繼承人的時候,拿出了那一塊血之石嗎?只有萬鷹堡血脈之人,才能驅動這一塊寶物,但當時爹爹已經是身中劇毒,這究竟是誰的手筆,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在你的威脅之下,爹爹對那血之石做了手腳,讓你成爲了繼承人,而我則是被放逐在外多年,你說如今我還能饒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