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東西,究竟是誰讓你去動手殺了淨玄的,你可知道這樣做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嗎?”昏暗的燈火在不斷的搖曳着,這更是讓周圍顯得無比的詭異,銅先生依舊是沒有回頭揹着身子,淡淡的說道,雖然語氣平靜,可是其中的威嚴不言而喻,一直以來,銀先生都是遵照銅先生的意思辦事,難道這一次他真的做錯了嗎?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錯在了什麼地方了?“屬下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地方做錯了,還請大人明示。”每次見到銅先生,銀先生的心就會咯噔一下,在他的面前,他是一點兒威嚴都沒有的。
“阿銀,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喜歡裝傻,既然這樣的話,那好,我就告訴你好了,正是因爲你白天的輕舉妄動,導致你的蹤跡被謝長安那個小子發現了,你就等着吧,相信用不了三天的時間,他就會找到你的!”銀先生骨子裡極爲的自負,就憑那個小子嗎?這怎麼可能?
似乎是看出了銀先生的心中所想,銅先生終於是轉過身子,聲音低沉的說道:“怎麼?你還不相信嗎?你如今的修爲應該是到了不攻級了吧,所謂不攻而攻,是指看重防禦的同時,手上的力量也是越發的剛猛,你也不想想,你扮作成小弟子的模樣,模樣雖然是有了變化,可是手上的力道卻不知道收斂,這是你最大的缺陷了,若是早一日可以改過來,也許情況就會不一樣了,可惜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我看那謝長安雖然現在是鋒芒級的新人,但此人真氣渾厚,日後必是大敵,該怎麼做,你應該是清楚的。”
銅先生的眼中已經是浮現了一絲的殺機,這阿銀的腦子雖然是不夠聰明,但此人最大的優點便是忠心,而且實力也是不錯,若是因爲謝長安的緣故就損失了這麼一個人才,那對月光幫而言是極大的損失,如今最爲穩妥的法子那就是先下手爲強,這樣的行動,阿銀自然是極爲的清楚的,就目前而言,阿銀的身份還不可以暴露,若是他暴露了,那麼自己的身份也會在不久就暴露!
月光幫之所以在北部極爲的神秘,就是因爲月光幫所有的高層成員都是戴着面具,同時以面具的材質爲自己的代號,這些人散落在北部大大小小的門派中,在收集着他們的消息,這一收集就是幾十年,自然這些人在這些門派中那是身居高位,因此與其說月光幫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還不如說是他們的精銳都藏匿在了北部的每一個角落,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月光幫成爲天元大陸北部的第一大宗!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還請銅先生放心!”銀先生轉身離去,消失在這夜色中,銅先生冷笑道:“謝長安你小子雖然聰明,可惜的是,在這月能寺中你終究是掀不起什麼風浪,比你更厲害的人我也是見過的,可是最後他怎麼樣了呢?你如果安分一些,我倒還能留你一命,可惜啊,是你自己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就怪不得我了。”銅先生此人頗有才幹,而且心思縝密,深得他所在門派的信任。
謝長安在熟睡,這幾天在後山中,他是真的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在安睡之前,他已經召回了二毛食半仙等人,並且是讓他們做好了埋伏,謝長安堅信那一條大魚很快就會上鉤了,在整個月能寺中能有那樣功力的人不多,這一次謝長安一定要抓他一個現行!雖然是在安睡,可是謝長安的身邊放着黑木刀,如果銀先生突破了二毛等人的埋伏,那就只能是靠黑木刀了。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逐漸的變亮又逐漸的變成了黑夜,這一個白天都是相安無事的,謝長安估計今夜銀先生一定會出現,他浪費了一個白天,其實就是爲了讓自己放鬆警惕,月能寺的黑夜是無比的漫長的,銀先生依舊是沒有一絲的動靜,這一個漫長的黑夜,他依然沒有來,到了第二天二毛等人已經是失去了埋伏的信心了,就算是埋伏的再好又能如何?人家不上鉤啊!
一連兩天都是這樣,雖說謝長安並非是一個傻子,但這銀先生在月光幫中身居高位,自然是經歷了許多風浪,一味的等待這是絕對行不通的,“長安,我們不能這麼幹等下去啊,再這麼下去,我們必然會失去最好的戰機不是嗎?我願意請纓主動出擊!”武元終於是忍受不了了。
“武元你要耐心一些,這纔到哪兒啊?這樣小小的等待你都忍不了,日後我該如何重用你呢?你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昔日戰神曹劌的一句名言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現在比拼的已經不是實力那麼的簡單了,我現在要和銀先生比拼的是定力,前兩次他是沒有來,因此在今天他是一定會來的,他現在一定認爲我疏於防範,可以一擊取勝,然而,真正大意的人其實是他,今天我要讓他有來無回!
碧石村的重大變故,確實是讓謝長安變得極爲的冷靜,武元不再言語,是的,謝長安說的他他都聽明白了,這人天生就是有一種力量,說出的話讓人信服!”記住了,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就越要加強防禦,這漁網已經撒了,現在就等大魚上鉤了。”謝長安自信的說道。
時間再次到了晚上,這一天的夜晚是一片的肅殺和寂靜,經過謝長安的一番話後,二毛食半仙等人的情緒都是穩定了下來,他們在靜靜的等待着,同時謝長安在白天的時候還說道:“若是銀先生來了,大家先不要動,放他進來,等時機一到,馬上進行包圍之勢,到了那個時候,銀先生自然是跑不了了!
“嗖”一道男子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穿梭在夜色中,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臉上的銀質面具,二毛輕聲說道:“一切都是讓長安說對了,這老小子今天果然來了。”
哼,經過這兩天的無功而返,怎麼樣?謝長安等人的耐心應該是被磨光了吧?想和自己鬥,這小子還差的遠呢?“砰”這一掌銀先生是動用了十成的力量,然而他打碎的只是一牀被子而已,謝長安並不在,“尊駕既然來了,那就先不忙着走了,你可知道,小弟已經是等候你三天了嗎?”冰冷的黑木刀抵住了銀先生的後心,謝長安冷靜的說道。
“看來,我是真的小看你了,不過這樣才配做我的對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