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能寺屹立千年時間,自然是經歷了無數的大浪,想不到這最後竟然是毀在了他們這一代人的手中,雖然不捨,但就目前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曉光自然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當機立斷說道,“用不了多久,山下的那些個小門派就會攻上來,我們依舊要保持着不能傷害他們的原則,長安你說的對,只要我們人還在,月能寺就在,衆弟子聽着,捨棄一切不需要的東西,大家輕車簡從,從後山的密道中逃走,忍受一時的屈辱,才能成就大事,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就是常年的生活在月能寺的光環之下,這纔有今日的局面,現在看來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謝長安的心中其實已經是有了打算,“兩位師長,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去弟子的家鄉碧石村吧,那裡現在已經是變成了一堆廢墟,就算是月光幫的人有着通天的本事,也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回到碧石村中。”按照正常情況下,躲在神劍村中那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銅先生是一個極爲多疑的人,他一定會讓那些小門派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搜索,如此一來,他們不就很危險了嗎?
而碧石村則不同,第一位置遠,在經過了王龍的血洗之後,整個碧石村都是十分的蕭條,正是作爲反攻的最佳場所!曉禾看了一眼謝長安,這小子究竟有沒有慌亂的時候呢?他竟然能比在場所有的人都提前想好了要去什麼地方,而且各個方面都是最好的選擇,也不知道爲什麼,曉禾與謝長安雖然是因爲弟子試煉而有了師徒之名,但這個男人就是從心裡不喜歡他,這謝長安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這樣的感覺謝長安也是有的,自己難道真的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曉禾嗎?爲什麼他看自己總是充滿了不屑的眼光呢?當然謝長安自然是不會因爲這樣的眼光而感到懼怕,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要知道這最後的決定權是掌握在曉光的手中的,就算這曉禾不同意,那又能如何呢?王海燕的臉上則是劃過一絲的黯然,碧石村嗎?這三個字她是真的一輩子都不願再被提起,那是她和謝長安心中的傷。
謝長安看明白了王海燕的眼神,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海燕的擔心是什麼,但是沒有關係,碧石村的慘劇並不是海燕的錯,他不用感到抱歉,既然謝長安都這麼說了,曉光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山門外的叫罵聲是越來越難聽,就算他們是方外之人,都無法忍受,“就按照謝長安說的做,大家集結在後山,速度快。”
其實月能寺的弟子並沒有什麼東西可帶,他們這些弟子有的是自小就生活在月能寺中,可以說月能寺就是他們唯一的家,有的是在數十年前就加入了月能寺中,自然是經歷了月能寺的無數戰鬥,這樣的感情自然是尋常之物可以比擬的!月能寺的密道經歷了無數的戰鬥洗禮,可依舊是無比的堅固,若不是到了絕對危急的時候是不可以使用的,原來當年天元帝一世在建造這密道的時候,留下了一道殘像,這一道殘像的作用就是辨別每一次危機的真實性!
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是沒有弟子說謊,但是他們的下場就不好,天元帝的殘像若是發現了有說謊的行爲,那麼那位弟子就會遭受到功力反噬的痛苦,有過那麼幾次之後,月能寺的弟子再也不敢亂來了,此刻,以曉光爲首的月能寺弟子來到了後山,“月能寺第二百代弟子曉光今日遇上了危險,還請天元陛下開啓密道!”
只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藍色的臉龐,這是一張極爲俊美的臉,雙眼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真假虛實,無法逃過我的眼!”一道藍色的光芒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只要大家能夠安然的通過,這密道的門自然會打開,這是一貫以來月能寺的規矩,大家魚貫而入,這個過程很快,所有的人都沒有異常,後山密道的門正在緩緩打開,這密道並不大,地面也是極爲的乾淨,大約是走了小半個時辰,他們這些人才看到了光亮,那是另外一個出口。
與此同時,山門外的那些個小門派已經是等不及了,尤其以金剛門爲主,“你們認爲閉門不出就可以了嗎?兄弟們,我們金剛門遭受月能寺這麼多年的打壓,你們說你們能咽的下這一口氣嗎?大家給我衝,今天要讓這月能寺從天元大陸的歷史中消失!”金剛門的所有招式都是以絕對的攻擊力爲主,山門自然是很容易就被攻破了,其餘的門派看到這一幕,自然是無比的高興,日後若是月能寺秋後算賬的話,那麼也只會找金剛門,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
雖然這些門派的頭頭腦腦在銅先生的遊說下,參加了這次的行動,但是他們都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更多的是不過就是湊個熱鬧而已,這金剛門的門主那就是一個傻子,活該成爲炮灰!
“報告,門主,這裡裡外外我們都是搜索過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似乎是全部消失了!”金剛門門主自然是不願意見到這一幕,“消失了,我不信,一定是你們沒有用心的搜索,給我接着搜,眼睛、暗器都要給我用上,任何的邊邊角角都不能錯過!”金剛門門主的名字就要金剛,此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猙獰,這月能寺的秘籍他要,月能寺他也要毀掉,就算是沒有那銅先生的遊說,他也會這麼做的!
這麼一來,月能寺就遭受到了極大的破壞,可是,月能寺的人沒有現身,金剛來到浩然堂,不出來是嗎?好,那他就在這裡蹲守,月能寺如今都是在自己的手中了,不怕他們不出來,月能寺的人最是看重他們測傳承,若是傳承被毀掉了,金剛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去見他們的先人!”
謝長安再次回到了他的故鄉,碧石村,此刻他眼前浮現的是幼時奔跑的快樂,耳朵中聽見的是那再尋常不過的家長裡短,“你們隨便找地方安頓吧,我就先回家了,畢竟,我很久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