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望着這無比空寂的清心谷,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若是自己早生了十多年,那是一定可以見到這清心谷的昔日是有多麼的輝煌,但就算是再輝煌的東西,最後也一定會化作塵埃,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規律,謝長安現在已經是知道了很多事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給武零,當然他自己並不能確定武零是否會相信,但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就什麼都不會發生,這是謝長安做事一向的方針,根據武元告訴自己的消息是,現在武零正在六爺的府邸中,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說實話,武零也是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來了,他這人一向都是無比的自律的,甚至可以說是自律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不,你應該知道的,我早就不喝酒了,我那三弟死了是嗎?你可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嗎?”不要認爲武零喜歡開門見山,這六子在水陽城這些年積攢了大量的人脈,問他現在是最好也是最快的選擇,他若是都不知道的話,那麼水陽城就沒有人知道了。
“武零大人還是和過去一樣的那麼直接啊,武三大人的事情我聽說了,首先我感到很抱歉,大人在出事的時候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這些日子我也是一直在調查究竟是什麼人殺了武三大人,這些日子以來,總算是有了結果,我本想着馬上就告訴您的,沒想到,您先是來了,這樣就最好了!”
武零淡淡的看了六爺一眼,“哦?那是倒是說說看,你都知道了一些什麼,我知道我那三弟性子一向都是無比的火爆爲此他自然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就算是死的再慘那也是應該的,可是這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四大家將那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現在他死了,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弄清楚的,說吧,不過我希望六子你要明白,你要是敢騙我,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是的,沒有人可以騙的了武零,此人的天耳訣已經是練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語言可以具有欺騙性,那麼自己的心跳呢?這總是無法作假的吧,天耳訣可以讓人躲避,武零專修的方面是聽他人的心跳聲,在施展這一門神功的時候,他的真氣其實已經不知不覺的傳入到了你的心臟中,一旦你說謊了,馬上就會完蛋,這就是天耳訣的恐怖之處!
六爺當然知道這人的本事,可是他也不會明擺說武三是因爲自己而死,他決定半真半假的說,至於結果如何,那就讓武零自己去分辨吧,“其實武零大人您也是知道的,武三大人一向都是沒有個定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惹事,我查的很清楚,他前些日子得罪了北部的一個大人物,此人的名諱不是我等可以知道的,但是有一點就是此人就算是城主都要禮讓三分,城主在知道武三得罪了此人之後,那是異常的震怒!
水陽城能發展到今天那是很不容易的,城主自然是不允許有害羣之馬存在,當天就親自下令殺了武三以此來平息那位大人的怒火,此事因爲關係重大,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犧牲了一個耳目纔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該如何做,還請大人決斷!武零一直都是在聽着六子的心跳聲,此人的心跳聲極爲的平穩,沒有一絲的紊亂,看來這事情倒是真的了,是城主下的手嗎?這下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很好,我當然知道你是絕對不會騙我的,如此我就先走了,既然事情已經是調查清楚了,我自然是要找城主問個明白的,我想問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他,這麼做豈不是寒了我等兄弟的心了嗎?”其實六爺的計策那是無比的簡單的,就是要讓水陽城的內部內訌,內訌的越是厲害,那麼對自己就越是有利!武零雖然是精通天耳訣,但此人所有的心思都是放在修煉上,對於其他方面可謂是一竅不通,這樣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水陽城主城依舊是無比的雄偉,城主依舊是在修煉閉關中,城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了武英來辦,“武零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你的臉色變得如此難看,大家都知道你回來了,城主的意思是要爲你準備一場極爲盛大的歡迎宴會,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趕緊去見見主母吧,她老人家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呢。”
“哼,原來城主還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兄弟,難道他是忘記了嗎?當年若不是我們幾個以命相拼,他武澤如何能夠成爲現在的城主?怎麼?現在他做了城主了,就可以肆意的傷害我們這些曾經和他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了嗎?”武零和武三的關係最好,自然在性子上也是極爲的相似,這說話的時候真的是沒有一點兒分寸!
“你在說些什麼東西啊?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我知道三弟的死讓你很是難過,可是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這是城主做的,究竟是什麼人告訴你,武三是城主殺的,城主已經多年不動手了,他若是想要殺一個人,你認爲誰可以跑得了呢?”
武英自然是無比的相信武澤的,武澤那是什麼人,以他的功力修爲殺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也不會讓任何人發覺,沒錯,武澤就是有這個本事,武英無比的堅信這一點!“多年不見,你還真的是變成了武澤身邊的一條狗了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怎麼知道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要讓我知道實質性的證據,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就算他是城主也一樣!”
“真是好大的脾氣啊,不錯,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一點,好了,你也不用爲難武英,我現在人就在這裡,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和我說好了。”這是武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