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謝長安雖然是一身的風塵僕僕,但雙眼是越發的明亮了,而王海燕也是在同一時間回來的,所得到的消息也是差不多的,這六爺心思深沉,隱藏這麼多年,若是剛纔的計劃他真的成功了,這水陽城還能保得住嗎?“二位一路之上辛苦了,老夫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閉關,想不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愧對水陽城的百姓,來來來,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二人,你是我水陽城的恩人啊!”武澤那是一個有恩必報的男人,謝長安和王海燕則是說道:“一切其實都在城主的控制下,我二人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大哥,你可不用客氣,以後這水陽城就是你的家,若是遇上了什麼困難,一定要來這裡,阿爹這武零該如何你想到了嗎?這人是一個沒腦子的,但過去也是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依我看不如就功過相抵了,這樣的一個人纔可萬萬不能放過啊,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你看他的眼神現在已經是有了悔改之意,而且長安也在這裡,我看就算了吧!”在武元的認知中,一直都是秉持着一點,要允許別人犯錯,只要是人就會犯錯!
與武澤的鐵腕、品如的狠辣不同,武元更是多了一絲仁慈,對待自己人,他一向都是如此,武零抹去嘴角鮮血,“多謝少主還能記得我的那些微末功勞,屬下不敢居功,懇請城主答應屬下三日後的決鬥讓我來,這事情是我惹下的,怎麼能讓長安兄弟替我扛呢?我們水陽城的男人個個都是好漢,絕對不會做那縮頭烏龜!”
是的,武零這一次險些是釀成大禍,六爺這個男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你有這一份心自然很好,可是這事情我說了不算,長安說了算,你要和他說。”武澤如此說,其實就是對長安的尊重,謝長安的實力如今依然是鋒芒,但此人的才智過人,加上實戰經驗也是異常的豐富,若是他兩人能聯手勝算會更大一些,六爺天資很高,隱藏的這些年,他早已是將水陽城的諸多招式融會貫通,而且此人私下勢力很大,很難保證他不會叫幫手。
謝長安和王海燕對望了一眼,很顯然,他們兩個都是看懂了武澤眼神的含義,這樣的是畢竟是水陽城的家事,你謝長安身爲一個外人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於是謝長安說道:“城主,我之前於月能寺大戰曉光的時候,受了重傷,這些日子剛剛好,三天後我擔心我會舊傷復發,如今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和武零大人聯手!”武澤心中十分受用,若是三天後那六爺被謝長安打敗了,那豈不是說我水陽城的戰士都是廢物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武零現在你可滿意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你已經丟了一次人了,這一次我希望你能找回自己的臉面!”武澤的語氣中有着無法抗拒的威嚴,在武零自己看來,就算城主不這麼說,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的,身爲武家的四大家將之一,這樣丟臉的事情若是讓大哥二哥知道了,那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
反正謝長安是看的很明白,自己在這一次決鬥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武零的副手,凡事都是武零衝在最前面,和自己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其實如果不是看在武元的面子上,這樣的戰鬥他根本就不會摻和,他謝長安並非是什麼大好人,他的時間和精力自然是要用在更好的地方,但是這話又說回來了,既然自己已經答應,同時武元還叫自己一聲大哥,那麼這個事情就一定要做好,這是在爲自己培養勢力!
“武元你可知道六爺擅長的招式或者心法嗎?”謝長安問武元,這是他早已養成的習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並不知道,這人並沒有顯示過自己的力量,我只知道一點,從他加入武家的那一天開始,只有是戰鬥,他就從來不曾輸過,而且和人交手一向都是隻用十招,沒有人可以抵擋他的這十招!”雖然武元的二者一番話有誇張的成分,但是足以說明六爺的實力是很強的,至於是到了什麼地步,這謝長安不知道。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徹底的放空自己,這是他最近剛剛養成的一個習慣,現在的謝長安認爲一個優秀的武者應該是如同水一樣,可以吸收任何東西,應該叔不拘一格的三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足以讓他感悟一切了!那武零會怎麼做,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
六爺受了很重的傷,三天的時間根本就無法恢復,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動用自己的兵刃,這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古樸的刀,刀刃在多年的戰鬥中已經是變成了古銅色,上面更是有一道暗紅色的血痕,這應該是喪生在這一把刀之下無數戰士留下的痕跡,“老夥計啊,咱們已經是有多年不見了,這一次想不到爲了一場小小的戰鬥竟然還是要驚動你。”
這把刀名爲嗜血,若是想要發揮出此道的最大威力,澤必須以鮮血爲引,當這嗜血刀變成了鮮紅色之後,持刀者的功力修爲足以匹敵不攻級高手,這是一把貨真價實的魔刀,沒有超乎常人的毅力是無法驅動這一把魔刀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整個水陽城的百姓都是聞風而來,都是匯聚在了城樓之下,這一場戰鬥不是那麼輕易可以見到的,只見六爺早已是在靜靜的等待着,他的眼睛並沒有睜開,少時他終於開口了。“你們兩個終於是來了嗎?武零我看這一次還有誰能救你,謝長安你幾次三番壞我好事,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這是屬於三個男人的戰鬥,謝長安依舊是原先的衣服,可是武零則是穿了一身白衣,“一會兒這白衣上將會佈滿你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