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兒一怔,道:“那是如何?”
傅介子賊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蘇巧兒點了點頭,傅介子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來,我教你。”蘇巧兒這一回沒有那麼靦腆了,轉過身來看着傅介子。
傅介子雙手搭在蘇巧兒的肩上,見她兩眼骨嚕嚕得在自己臉上打轉,反倒不好意思親了,笑道:“先把眼睛閉上。”
蘇巧兒茫然將眼睛閉上了。
傅介子露出個狼外婆的笑容,輕聲道:“別緊張,深吸口氣就不發抖了。”說着輕輕得親了上去,他知道蘇巧兒心裡面已經允許,只是不太懂,也不太膽大,所以就很無恥得認爲自己不是在誘拐不經事的少女了。
傅介子親到蘇巧兒時,蘇巧兒微微動了一下,但是卻依傅介子之言,不緊張。於是,傅介子親到小嘴兒碰到舌頭,開始曲徑通幽。
蘇巧兒就這麼淪陷了。
親了嘴兒,傅介子試着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卻被蘇巧兒給攔住,硬生生得把他推出了門去。
傅介子笑着道:“巧兒,你早點兒休息,傅大哥這就走了。”說完回想起剛纔的事情,感覺還真不一樣,蘇巧兒雖然青澀,但卻有着另一種美。
再去見過葛妮亞和潘幼雲,葛妮亞明顯有意要讓傅介子晚上過去睡,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說,傅介子笑着答應了,條件是先去喝酒。
葛妮亞想到待會兒躺在自己旁邊的是一個酒氣熏天的傢伙,不由覺得有些美中不足。
當晚不提,第二天一早傅介子便領隊向貴山城進發,本來按趙雄所說的只要一天的地程硬是趕到天黑也沒有趕到,不得已只能在野外露宿了一宿,翌日清晨才爬山過河得趕到。
摩柯大師是去漢朝做買賣的,本來也可就從大宛的商號來買,但是他卻想趁着這一機會到漢朝遊歷一番,所以便和蘇老爹商量好,前往漢朝做買賣,蘇老爹有些使壞,一個人接了摩柯大師七成的生意,給另外十幾路人分了一些。
摩柯大師也就在蘇老爹的商號先住了下來,本來潘幼雲是不肯跟着傅介子來的,但是因爲蘇老爹的事情實在太礙她的眼,而且葛妮亞又屢次相勸,她纔跟着傅介子出來。
這一路上,漢軍對她也不是很好,只是礙於傅介子的面子不好發話,潘幼云何嘗看不出來,只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她是練過武的,這一路對她根本不算什麼,但是葛妮亞和蘇巧兒就不行了,遇上馬不能行的山路,讓別人拉明顯不好,傅介子只得左手拽一個,右手提一個得趕路,在漢軍之中一時成爲笑談。
到第三天中午才趕到貴山城。
這貴山城雖然是大宛國的王治,但是明顯沒有貳師城那麼繁華。貳師城一產良馬,二來是絲綢之路上的重鎮,這貴山城除了防禦工事厲害之後,別的也都平平。
來到貴山城外的河邊,傅介子讓衆人先休息一下,人洗把臉馬喝點兒水。趙雄指着大河道:“頭兒,這便是當年李妃之弟,貳師將軍李廣利攻打貴山城時改挖的河道了。”
傅介子當然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別的事情以及葛妮亞和潘幼雲就不知道了,見衆人問起來,趙雄道:“當年先帝派李廣利率六萬大軍攻打大宛國,又在酒泉屯兵馬十五萬爲後援,大軍一路過來血洗了輪臺,兵分兩路直接殺到大宛,大宛各路人馬皆不敵漢軍,都自動退回到貴山城死守,李將軍發重兵將貴山城圍住,因爲得知貴山城中沒有水源,飲水皆在這條河中,所以就下令士兵們改挖河道,以絕城內水源。看這周圍的石頭、河牀,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很明顯是河道改道之後纔來的。”
別人聽了都沒事,只有葛妮亞和蘇維聽了面色有變,看來以水奪城在漢朝是一項很平常的軍事手段,傅介子水淹高附,實在不是處心積慮。
本來趙雄要說的已經說完,但是士兵們更喜歡聽後面如果血洗貴山城的,都紛紛問了起來,趙雄道:“後來大宛國見不敵,便向西邊的康居國求援兵,康居大軍不斷派出遊騎來探,兇漢軍驍勇,不敢發兵來救,但對漢軍卻是一大威脅。後來貴山城中出現了漢人幫助大宛人打挖水井,所以決水源這一舉動就失去了作用。後來城中大宛人內亂,有些膽小的貴族殺害國王出城投降,說國王的人頭現在在這裡,藏起來的汗血馬也讓放出來漢軍自己挑選,只要漢軍不再攻打大宛國就好,如果漢朝執意進攻,那麼康居的軍隊會來救,而且他們也誓死守城,殺死所有的汗血馬,與漢軍抗戰到底。李將軍想到康居人和大宛人一同對抗,漢軍可能會僵執在這裡,而且貴山城有水了一時也攻不下來,所以就答應了,從大宛國選了最好的馬數十匹,良馬三千匹,並另立國王這才班師回朝。”
趙雄說到揚眉吐氣的地方,不由有些意氣風發。
傅介子對李廣利本來沒有什麼好感,此人不體恤士兵,而且那一仗如果沒有漢武帝的極力支持,他根本就驘不了。趙雄這麼說他也不去反駁。
人馬歇息得差不多了還沒有進城就見到城裡面殺出一支人馬在,總數在三百人左右,看上去殺氣騰騰的直撲漢軍而來。
衆人大驚,傅介子忙讓大家小心,自己打馬迎了上去。
傅介子打馬上前,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不料語言並不相通,這時蘇巧兒也打馬上來,道:“傅大哥,他問我們從何而來,爲什麼還帶有軍隊。”
傅介子知道蘇巧兒是個翻譯高手,道:“你告訴他們,就說我們是漢朝天子派來的,與之前進入貴山城的漢朝人是一路的,並無惡意。”
蘇巧兒如實傳譯過去,傅介子本想他就這麼放自己進去了,沒想到防範的還挺嚴,那人讓他們在此等一會兒,派人進城去問了一下情況,過得一會兒,城中飛馬趕出一騎,正是陸明。
傅介子大喜,與陸明說了一下,陸明向那個守備說明了一下情況,那人才放衆人進城,而且似乎對漢人頗有敵意。
傅介子與陸明進城,陸明沒忘了逗一逗蘇巧兒,這似乎是漢軍養成的習慣。
陸明道:“將軍,霍小將軍已經進了宮,現在還沒有回來,已經面見過一次國王了,可是國王只肯送出十匹汗血馬,霍小將軍這一次又進宮交涉去了。”
傅介子道:“十匹好歹是少了些,這一回倒是要讓霍儀吃了些苦,和這些人交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預想的是好馬一百匹,良馬五百匹。這大宛人太扣門了。”
傅介子話雖這麼說心裡面卻着實是好笑。他們這一次來只帶了一些意思意思的銀錢,明擺着就是白要大宛的良馬,大宛國自從漢朝離開之後又發生政變,答應每年向漢朝進貢兩匹汗血馬,漢朝因爲攻打匈奴而國力大減,漢武帝不得已才答應。如今來要百匹汗血馬實在是有些困難。
陸明道:“將軍你是不是要去宮裡?”傅介子道:“這一次就讓霍儀鍛鍊一下吧,這也是大將軍的意思。如果他談不攏,那麼我再去試試。”
陸明引傅介子、趙雄等人到貴山城中的驛棧住下,因爲這裡住的都是男的,所以傅介子給三個老婆另找了一個地方,就在驛棧旁邊,算得上是這個驛棧的一個分號,那裡住着南來北往的客商,放三個女子在此不太安全,趙雄、陸明都識趣得推舉傅介子去當這個護花使者。
傅介子哈哈大笑,也就卻之不恭了。當店家問要幾間房時,傅介子想也不想就說三間。三個女子臉上頓時都是一紅,那麼意味着傅介子得睡在這三人之中了。
走到現在都困了,草草得吃了些東西,洗了洗就要休息了,傅介子望了三人一眼,潘幼雲直接無視,葛妮亞則有些心慌,而蘇巧兒卻完全沒想到這回事,傅介子道:“你們誰發個善心,給我個地兒歇會兒啊?”
蘇巧兒聽了慌忙擺手稱不行,傅介子笑道:“咱們抓鬮。”蘇巧兒扔是稱不行,自己先棄了權,回房將門倒插上。
傅介子笑道:“現在不用抓了,扔銅錢。”
潘幼雲對此不屑一顧,而葛妮亞卻有些緊張,道:“你愛扔不扔。”
傅介子道:“待會兒誰不幸被挑中了,可不許反悔。誰要正面?”葛妮亞不答,潘幼雲道:“你磨蹭什麼,要扔就有唄,我還得回去休息,可不陪你折騰了。”
傅介子道:“好,你正她反。扔了。”傅介子狡黠一笑,手中的銅錢隨着指間的一陣脆響,並不飛快得轉起來,而是像老大爺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斜斜一步三顫得向桌子中間滾去。
桌子中間有一道縫,傅介子射箭多年,這一輕重還是拿捏得準的,那枚銅錢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桌縫裡,立了起來。
“啊?”葛妮亞忍不住叫了一聲,潘幼雲則掩口笑了。
傅介子一副無奈的樣子,道:“看來也是天意,一起回房去吧。”
葛妮亞的臉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是……”傅介子不答,葛妮亞急道:“你是要我和潘姐姐一起陪你……睡覺?”
傅介子很認真得點了點頭。
潘幼雲哼哼兩聲並不答話,到底是她精明,這種問題她一句話不說問題就全推到了葛妮亞身上,這事是個燙手的山芋,可沒那麼好處理。
傅介子左摟一個右抱一個,一邊等着葛妮亞回答,一邊神遊太虛。
【嗯,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