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在趙老那裡,自己這個孫子輩的就已經當過一回了,不過趙老跟兵王又不一樣。兩個老頭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不過表示方法卻不一樣。
同時彼此都明白,就算有淵源,哪怕是在蕭家全盛時期,如果現在蕭天賜只是蕭家一個後輩,最普通的蕭家後輩,想當孫子恐怕都沒機會找到人叫爺爺。
就以他現在的身份,在趙老那裡,不過是意思意思,多了這麼一層關係,有的時候說話就可以通過不同的方式了。不過看老怪物這意思可不像趙老,而且開口就是江湖氣很重,但是現在什麼世界了,現在的江湖什麼江湖了,肩膀頭齊是弟兄記得青龍跟老怪也是平輩論交的。
蕭天賜在伊萬諾夫跟萊傑斯面前,都可以隨便,對於兵王並無半點懼意,不過因爲他跟他們還不同,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所以蕭天賜也沒想好用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不卑不亢,大總管的茶泡好了,禮貌上先敬客人,然後纔給蕭天賜,隨後,自己站裡一邊。兩人都很隨便,都跟在自己加一樣,很是悠閒的品着茶,這麼長時間下來,
飲茶,大體可分爲三類:一是品茶,即欣賞,品飲各類名茶,對茶、水、境及沖泡十分講究;二是評茶,即“茶葉審評”,評審茶的質量,品級優次,這是一項十分重要地商業工作;三是喝茶。目的是爲了解渴和幫助消化,這是日常生活的需要,也是人體生理地需要。沖泡程序也比較簡單,茶、水和茶具備好,沖泡後即飲用。
像他們現在就是品茶。所謂“品茶”。從廣義上來說。可包括對茶室及其優雅環境、茶具、茶葉、泡茶技藝等諸方面的藝術享受,這些如果想同時具備,好真不容易。從狹義上來說,即爲欣賞、品飲茶葉。品茶是一門藝術,除了嗅茶香、飲茶湯解除飲渴疲憊之外,通過欣賞茶具的壺藝和茶室地裝飾。
還可以從中獲得藝術地享受。通過以茶真誠地待客儀式,還可培養人的道德修養,修心養性,弘揚真摯的愛和誠摯的友情。
紫砂壺藝有“千奇萬丈信手出”。茶葉也有“茶有千萬狀”。“千萬狀”的茶在“千奇萬丈”的紫砂壺內髮香吐韻,這該是一個多麼寬廣地品飲世界。茶葉外形千萬種,或似花,或似茅,或似針,或似珠、似眉、似片、似螺、似碗、似餅……。這些精美的茶葉外形,未曾飲用,僅僅觀之,則即有一番香氣鬱人的醉意了。
蕭天賜現在喜歡上了品茶,絕對是受大總管影響,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每次有時間沒人的時候,大總管依然會說出好多品茶地學問。讓蕭天賜每次都有所感悟,其中最重要的,對他來說,就是那修心養性,最爲有用。
兵王點了點頭道:“有你父親當年八成的功力了。”大總管過去接過來,放下,輕輕的衝着兵王點了點頭,又從蕭天賜手裡接過茶杯。
茶品過了,蕭天賜擡眼望着兵王道:“兵王老先生,聽您剛纔說話的意思,好像跟蕭家的長輩很是熟悉。”
兵王本名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了,這麼多年,跟他關係好的都是老怪老怪的叫着,一般的也都尊稱他爲兵王。
兵王看了看蕭天賜,搖了搖頭道:“聽說你小子挺豪爽的,還是難以逃脫商人的狡猾跟虛僞,要不就叫爺爺,要不就叫兵王,還搞了個兵王老先生,我聽着彆扭你就不感覺彆扭。”
蕭天賜笑道:“呵……呵……,兵王果然快人快語,你我雖然素爲謀面,不過卻也算有些緣分了。”說着擡眼看了看唐秉,又看向兵王道:“我首先必須要說的就是唐秉,對於他這次受傷,我負有一定責任…………”
“大哥…………”唐秉剛想手劃,石山在邊上用眼睛看了他一眼,把他的話又給壓回去了。
兵王淡淡的道:“受點傷,這不沒死呢嗎,而且混這行的,本來就是提着腦袋幹,死了怨他沒本事,放心,只要不是你蕭天賜動的手,我不會追究你什麼責任的。”
“該我負的責任,我還是要負的,唐秉我們也比較有緣,就跟親兄弟一般,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您追究不追究這個我倒不是很在乎,我自然會有我的處理方法。”
“哼……”聽到蕭天賜如此說,石山明顯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因爲蕭天賜的話很明顯,他說的責任不是怕兵王追究,而是從感情上對唐秉的一種負責。
石山的眼睛很是不爽的看着蕭天賜,突然,高手的敏銳感覺讓他感覺到一種壓力,他頭看去,發現金剛正盯着他,對於他的不友善,金剛更加不爽,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盯着你,強大的氣勁在這個小範圍裡,輕輕的碰撞着,誰都沒全力去衝擊對方,但是也都毫不退讓。
屋子裡的門窗都石關着的,空調恆溫的,兩人的真氣輕微的碰撞,已經激起一陣小風。
蕭天賜很是好奇的道:“看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看沒有,外邊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晴空之下沒有一絲微風,原來都跑屋裡來了。”金剛跟石山依然互相不爽,蕭天賜又道:“既然兵王您這麼說了,不知道你們死神僱傭兵團打算怎麼幫助唐秉討還公道呢?對方可是櫻花組,我看唐秉傷也好了,這口氣您老人家就忍了吧,人老不講筋骨爲能,我說了,我會負責人的,反正我年輕,十年八年的,您放心,我肯定滅了櫻花組給唐秉報仇。”
蕭天賜沒見兵王之前就想過了。如果能把兵王這個老怪物拉上,那可就真有戲了。別地不說,光是田木傲天。如果不找一個同級的對手,事情就很難辦,不論你把櫻花組打壓到什麼程度,幹不掉他,都不算成功。但是金剛
跟成功有傷在身。而且就算他們兩個傷都好了,能不能贏也是個未知數。
這種見的那地激將法,很容易就能看穿,甚至可以說,他都想到了,說不定自己剛一開口。兵王都已經知道他後邊要說什麼了,但是,話還是要說,這是大打底的話。
“放肆…………”石山身上真氣狂涌。直逼蕭天賜,金剛冷哼一聲,金剛氣早就準備好迎着就撞了上去。
“嘭……”兩股真氣這次是真正的碰撞在一起,石山身體又是晃了一下,退後了半步,昂頭挺立,金剛則連退了三步,才站穩。
“哼,金剛好大地名氣,也不過如此。”說着,看着蕭天賜道:“蕭天賜,你讓唐秉受傷地事情,還沒有跟你算呢,現在竟然出口不遜,不要以爲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若再猖狂,我石山第一就不饒你。”
他若是如此,蕭天賜反而越是平靜:“世人常愛用有兩臭錢來說事?我就不明白了,說這話地人,你的錢就是香的,你天天噴香水還是怎麼地。錢如器具,如刀劍,本無善惡之分,我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開始,那個時候老師還有一些大人就喜歡出題目了,說你以後幹什麼啊,想當什麼啊!我的回答很簡單,只要不犯法的,能賺錢地就可以。不坑蒙拐騙,不作奸犯科,不殺人放火,就繼承了點小遺產,這錢也臭?”
眼中無他物,好似看所有人,又如目無一人:“給你講講吧,說出這種話來,說明你身上的問題很大啊!第一,認識錯誤,這是本質性的錯誤。第二,嫉妒心強,也許你自己會想自己不是嫉妒,但是話裡已經表現出來,是不是隻要比你強的就是依仗能耐自以爲是,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地,比你有錢的就是有兩臭錢,顯擺不知姓什麼,比你有權的,比你帥的,比你……。”
石山的臉色一變,就要動手,唐秉剛要上前阻攔,兵王很隨意的擡了擡手,石山憋着一口氣,也得繼續聽下去,繼續忍下去。
“三呢,自以爲是,四呢……”蕭天賜擡頭,看着兵王在那裡聽着,他才似剛醒悟過來,很是不好意思的一拍自己的額頭頭:“嘖嘖,您看,這是怎麼話說的呢,兵王,我這個人就是嘴快,我看當老師應該不錯,剛纔一不小心就說出了這麼多實話,要是一般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這是教訓他呢,而且還當着您的面,就是給我兩個膽子我都不敢啊!!”
以石山的水平,根本沒看出來大總管有傷,或者說功力打折,因爲他之前的傷基本都好了,現在的是功力耗損,一般的並不容易看出來。但是兵王什麼人啊,剛纔就看出來了,看到兵王雖然只能發揮一半的實力,但是卻僅僅比石山遜色三分,看來金剛這個百年來第一個突破第四變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兵王點了點頭:“恩,你小子確實膽子夠大的,當着我面訓我的人,不過,這倒是有點像我知道的那個蕭天賜了。
這件事情呢,我先給你記下來,叫聲爺爺,這件事情算拉倒,都是自己家人,如果不叫,呵呵……小子,今天我看得帶你父親管教管教你了,沒大沒小可不行。”
聽兵王再次提及此事,蕭天賜聳聳肩膀很無奈的道:“我剛纔不都說了嗎?給個理由啊,沒理由讓我叫,我怕您老承受不起,會折壽的哦!!”
兵王請自己來,不會就是爲了這個吧,蕭天賜如此,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兵王突然笑道:“哈……哈……哈……,小兔崽子,人不大,倒是牙尖嘴利,這點倒是像蕭麟我兒。”
“啊……”不但蕭天賜,其他人也都愣住了,金剛跟成功,甚至大總管的眼睛都瞪圓了,此時都感覺,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蕭麟我兒!”。
大總管對於蕭家的事情,不知道十成也知道九成了,而且除了當時他年紀不到。極個別地事情他不知道,一般的他都知道,好像沒聽說老爺跟兵王有什麼關係啊。
唐秉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在那裡計算了,蕭麟是大哥地父親,如果大哥管幹爹叫爺爺。那管我叫……那我以後管大哥叫……。
蕭天賜心裡同樣震驚。他是蕭家人。不可能,那麼,也是義子了?恩,應該是這樣,臉傷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卻威脅道:“兵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管家父叫什麼?如果我沒聽錯的話,解釋解釋吧。”
“哈……哈……哈……。我老人家啊,這輩子別地不多,就是兒女多,親生兒女十多人不算,光義子義女就三十多人。”
“啊……”沒等他說完,衆人又是大吃一驚,蕭天賜心道,媽地,這個怎麼不知道啊,知道他有不少兒女跟義子義女,不過可沒有這麼多啊,難道,都是偷偷收地。
唐秉一聽,他知道的同樣爲兵王義子義女的人,一共九人,包括最小的他自己,可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人啊。
“乾爹,您怎麼從來沒說過啊,真的有這麼多,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就連石山也都滿臉迷惑了,他跟兵王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也不知道他有這麼多義子義女啊。爲什麼從來沒見過,甚至從來從來沒聽說呢?
如果說這個老怪兵王收了三十多個義子義女,蕭天賜倒是相信,以他地身份,想收還不容易嗎。再者,如唐秉這樣的,從小就開始收養的,他說一百個都不是沒可能。弄個孤兒院,你能養得起一千人,你說他們都是也行啊。
可是蕭天賜知道的,老怪兵王地那些兒女,每一個可都不是普通之輩,最重要的是這個唐秉是最小的,也是他最後的一個義子。唐秉是在小的時候就被他收養的,或許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他對於唐秉比對自己的親生自己還好。
他最大的義子好像也都五十多了,如果再有隻能是之前的,那個時候他纔多大啊!
蕭天賜問道:“這麼說,家父也是兵王您的義子了。”
兵王道:“算是吧,反正他見了我就得磕頭,那個小子可比你這個小兔崽子懂事多了。”
蕭天賜笑道:“呵呵,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算怎麼回事。”
“這就要考驗考驗你小子的腦子了,看你剛纔說得頭頭是道的,那你就想想吧。”說着,兵王看了看金剛跟成功,又看了看蕭天賜:“不要以爲我開玩笑,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想不出來,你可就別怪我了,既然你都不認我,那我也只好不客氣了,小崽子,這麼多年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人,還真沒有幾個,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後果。認還是不認,你自己決定?”
說着,往沙發上一靠道:“計時間。”
“是。”石山聽到這個,不論這個蕭天賜跟兵王有什麼關係,兵王說出的話肯定不會變的,那麼……他目帶寒光的看了看金剛跟蕭天賜。
金剛跟成功大總管他們全身緊繃,真氣遍佈全身,隨時準備一戰,蕭天賜的心裡也開始嘀咕了,這個老怪爲什麼突然如此了呢?
難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把自己叫過來,對付自己,不太可能啊。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又不像開玩笑,難道他真的想逼迫自己認他。
說父親是他的義子,讓自己認他,這個真的假的倒不是很重要,反正老爸現在已經去世了,想求證也沒辦法了。或者現在自己服軟,叫他……。
看着兵王,看不出什麼變化來,蕭天賜也很是放鬆的靠再那裡,其實心裡每一秒都在轉着無數的念頭。
讓自己想,怎麼想,猜,更沒必要了,其實蕭天賜剛纔等着兵王在說說,就想很是隨便的跟他說,不論真假,想讓自己認他,他得拿出點當長輩得樣子啊,現在自己被櫻花組欺負了,你得出面啊,這樣才能算長輩啊。
可是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兵王很是隨意得幾句話,讓場面立刻變得不同,而且這裡是他得地盤,他也確實有資格說這種話。
唐秉一聽,更是嚇一跳,剛纔石山說的時候,他還不當回事。石山對他非常疼愛,就跟親弟弟一樣,不過就是脾氣有點不好,但是他知道,石山不論說什麼,最後還得聽乾爹兵王的。現在可壞了,乾爹都說出這種話來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本來好好的,以爲乾爹跟大哥見面,也能跟自己跟大哥見面一樣,一見如故,而且乾爹對大哥的評價還是不錯的啊。
怎麼從剛纔到現在局面越來越混亂了呢?剛纔打,現在又這樣,一會要是真打起來怎麼辦啊,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唐秉從後邊到了前面:“乾爹,蕭大哥不是有意的,都是自己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談啊,剛纔您不是還說了嗎,他父親也是您義子嗎?”
但是兵王任他晃悠,此時就跟長眠一般,閉着眼睛跟一個假人一般,唐秉急道:“乾爹,剛開始您說邀請蕭大哥來,不也是說很欣賞他嘛,乾爹,蕭大哥他人真的很好。”
石山在那裡看着時間,他雖然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想來,兵王也不會真的對蕭天賜怎麼樣。他也只是看不慣蕭天賜拿囂張的樣子,尤其是剛纔教訓自己的時候,還有金剛,這些年如果不是兵王總是帶着自己,從自己達到了兵王排行榜第四之後,就不怎麼讓自己出去了,憑他金剛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名頭。
最讓他氣憤的是,金剛還有一個外號,就是傭兵剋星,當時死在他手裡的僱傭兵非常多,所以纔有此說法。那個時候石山就想找金剛,可是讓兵王攔住了。
今天終於有機會了,哼,只要兵王同意,今天自己就挫敗金剛,同時好好教訓教訓金剛,讓他這個所謂的傭兵剋星知道知道,他遇到的僱傭兵不過是僱傭兵裡的垃圾。
剛纔的一接觸,他就有絕對信心戰勝金剛,還有那個滿臉帶着自信笑容的蕭天賜。他現在正在考慮,如果一會自己出手,把蕭天賜滿口牙打掉,會不會太過了呢?怎麼說,兵王都說了,他是孫子輩的,還有唐秉那裡,看樣子,他跟蕭天賜這段時間關係真不錯,這個孩子,就是這樣,這麼大人了,功力現在越來以厲害,但是還是跟小孩子一樣,誰給塊糖就信誰的。
不過,這孩子容易較真,恩,那一會下手輕輕的,打掉他兩顆牙就行了。
唐秉一看勸不動兵王,忙過到蕭天賜身邊:“蕭大哥,乾爹他肯定不會騙你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們就不要吵了好不好。”
蕭天賜淡淡的看着唐秉,卻也沒有說話,唐秉一看急道:“蕭大哥,你認了你也不吃虧啊,最多我以後還叫你大哥。”
蕭天賜心裡笑了笑,現在衆人各懷心思,並來將擋水來土掩,蕭天賜心裡還是很冷靜的分析現在的局勢,如果兵王真有心對付自己,那說什麼都是假的。
不過,他先說自己父親的事情,倒不會是假的,至少他沒這個必要。果然是個老怪物,把事情搞成這樣,他到底什麼用意呢?
下邊的局勢,根本沒辦法估算,這是蕭天賜不喜歡的,此時石山突然道:“三分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