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有一會兒還要勞煩您老抽出一點兒時間。”泡沫茶笑嘻嘻地看着面前那個不管是何時何地都風輕雲淡好像的什麼事情都不能驚擾到他白袍陰陽師。
安倍上夕只是輕輕地看了看她,好像是她的幻覺一般的一個淺淺的微笑劃過,他道:“我有這麼老麼?”他雲淡風輕地看着她。只是一眼。
他被譽爲全世界也是有史以來最接近於神的人也是號稱最完美的人。不管是他完美的占卜術,還是那讓人永遠都無法免疫的完美容貌。
“相信me,你還年輕——”泡沫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白皙而又修長。
“有什麼事麼?”他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
“一會兒蘭落雪清要過來,麻煩和他隨意地瞎扯幾句啦。”泡沫茶眨巴了眨巴眼睛。
和蘭落雪清瞎扯?!這種事情哪裡是這麼容易的?
但是安倍上夕只是淺淺地看了她一眼。
“Me和他談好了條件的啦~放心,他只是想和你,呃、聊聊而已,不用你占卜的啦。”
聊聊?
安倍上夕表情未變,依舊是那雪花落遍、不染一絲塵埃的模樣。
他已經知道蘭落雪清來的目的是什麼了。他沒有占卜就知道知道蘭落雪清勢必會過來找他,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這樣的話——
他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淺聲道:“他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今天下午吧,一會兒就來。”
“他給了你什麼條件?”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還是關於……她?”
“你不都算得到麼?”她瞥了他一眼,“就算是不算,你也猜得到啊。”
“那你猜猜,我要你答應我什麼。”他終於是不着跡地擡起了頭,那雙不沾染任何雜質的純眸凝視着她,“我可不是無償奉獻來的。”
“……啊(第二聲)?!”她微怔地看着他。
他微微淺笑,像是大片大片的白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不染一絲凡塵。
鏡頭切轉。
“誒叻?”蕾朵做蘭落雪清的車回到了宿舍,卻是發現大房子空蕩蕩的,“他們都跑到哪裡去了?”
“他們都去看望紫幻兒了。”一個聲音略略帶着懶散地從二樓傳來。
蕾朵擡起頭來,便看到張小漪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正挑眉看着她。
“……紫幻兒?”蕾朵微微蹙了蹙眉。
“是啊,聽說她暈倒了,那幾位就去醫院看望她了。於情於理都得去啊。”張小漪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
蕾朵的表情淡了淡。
“不過,倒是你啊——”張小漪的目光鬆鬆散散地透了下來,“一夜未歸?”
這一回是蕾朵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
“你去做什麼了?”張小漪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蕾朵言簡意賅地一個字,異常BH地概括了全部——
“愛。”
不顧張小漪滿滿臉的震驚錯愕與癡呆,她瀟灑地一撩她櫻色的及腰長髮,目不斜視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