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相命等人是睡了個大懶覺。白虎和尋仙倒是早早的起來了,相命則是被冰心一旁拍醒,百里蛟跟小魚兒則是各自睡的酣暢淋漓的。白虎去敲那天工絕的房門,敲了半天不見響動,怕出個意外,才踹了一腳進去。這一踹,牀上的百里蛟則是驚醒,撲了出來,見着是白虎才收了氣勁。“你,怎麼在這個房間。那絕兄弟去了何處。”白虎問道。“絕兄弟帶着兩個女人連夜私奔去了,你就不必管人家了。”百里蛟打着哈欠,拍着嘴巴說道。他走出房門,往小魚兒房間走去,過道之上碰着相命二人,則是一陣的取笑。幾人一同到了小魚兒房間,房門敲的快倒了,這纔看見小魚兒揉着眼睛出來開門。“奇怪了,昨晚睡的好舒服。好像做了好長的夢一樣,醒不過來。”小魚兒說道。百里蛟聞言一驚,趕緊進屋查探一番,發現桌上的檀香爐子還有點餘溫,拿起來聞了聞,又打開蓋子一看。“這,粗心大意的。着了人家的道了,都給迷糊了一晚上,原來給這迷香給整的。”百里蛟無奈的說道。突然見他大呼不好,奪門而出,往堡外狂奔,相命等人則是一路跟在後面。
追出城外十來裡地,在一處樹林當中。天工絕三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面色慘白,已經沒了呼吸。天工絕是被掌風直接震碎胸腹內的骨架而死。金鈴兒則是被凍死一樣,整個身體硬邦邦的。齊玲兒則是直接被劍氣歌喉致死。相命等人見狀,一時說不出話來。冰心更是捂住眼睛,不願看這慘象。“果然疏忽,都怪我。小魚兒趕緊上船飛鴿傳書以信城,說回城的三個是冒牌貨。”小魚兒聽罷,趕緊朝船上奔了過去。“百掌族,這是怎麼回事。”尋仙在旁問道。“我也不知,小人奸險,防不勝防。原以爲目標是命老弟和冰心姑娘,誰知道對方先蠶食羽翼,在嗜殺其身。”百里蛟嘆息道。“百大哥,我等此刻該如何是好。”相命在旁問道。“回城採購,晌午之前必須回到船上,趕緊離開這地方。估計敵方的人馬很快就到了。衆人聽罷,也顧不得掩埋屍體,全部往城中趕去。白虎和尋仙、百里蛟三人採集了大批的柴火跟食材,相命跟冰心則是補了些生活用品,和天罡九陣的必須物件。一行人就趕緊朝船上出發,也顧不得留戀城中美食景色了。
到達渡口不遠處,百里蛟看了看船,示意衆人停下。三條綁繩去了兩條,照說準備出發也沒什麼異樣。就是小魚兒不見在船上迎接,也不見附近有船隻起行。“百掌族果然經驗老道,我等也就不扭扭捏捏的,咱們就來見真章吧。”聲音落地,那日騰龍渡的黃袍老者站在船頭。噬魂與獵魂在他左右站着,還有一白袍老者,一共四人。“想不到暗部魂使如此看得起在下,這一來就來了四個。”百里蛟笑呵呵的說道。“掌族,小魚兒在此。”聞聲望去,小魚兒從水中彈了出來,直接朝他們奔了過來。黃袍老者見狀躍下船來,準備先行擒住小魚兒,說時遲那時快,百里蛟一個閃身過去,一道掌風掃去,將黃袍老者掃退數尺。小魚兒則是跑到了相命的身邊。
“相命小兒,當日殺我侵魂師弟,此仇不報,我等枉活千年。更別說聲威具損。”噬魂尖銳的聲音傳入相命等人耳中。“今日我聚魂師兄和散魂師姐在此,看你等往哪裡逃。”獵
魂怒聲道。四人全都上了岸,朝着相命一行走來。縱然百里蛟可以一對一,尋仙和白虎也只能打一個,相命算一個,這冰心和小魚兒怎麼個應付法。四大魂使運勁全身,越走近,氣勢就越逼人。百里蛟則是無奈之下,只得運勁周身,儘管內傷之處隱隱作痛,也只能將就忍着。白虎和尋仙則是直接幻形,相命也運氣易形決,等待一拼。冰心則是摸着包裹,抓好了生死符、五行石和陰陽玉,隨時準備再出陣法。“冰心妹子莫要強行施功,你且帶小魚兒退回堡內。”百里蛟大聲呼道。想來這天罡九陣霸道之極,當日冰心才使出半生不熟的一陣,還未運轉就虛脫昏厥,若是此刻強行運功,反而增添麻煩。小魚兒則是拉着冰心,往堡內退去。
“就知道當日的天罡九陣不過虛晃一下,若是真有此等根基,我哪有命活到今日。女娃修走,吃我一抓。”聚魂使者大喝一聲,飛身朝冰心追去,則是橫衝而出,攔在他身前。聚氣掌風數道橫掃過去,聚魂驟然一驚,慌忙閃開。“聚魂師哥小心,這小子比那靜魂老兒更爲怪異。修的是靈獸聚氣之術。”噬魂在一旁呼喊道。“老妖婆你就別喊了,吃我一抓。”白虎大喝一聲,撲了過去,火鳳隨即跟上,又是一陣上下夾攻。獵魂見狀本欲去幫手,誰知百里蛟嬉皮笑臉的擋在身前。“莫走,跟我過兩招玩玩。”只見百里蛟運氣成形,身體周圍水汽驟升,凝成雲團一般,驚雷閃電顯露不停。轟隆之聲一過,數道光影直接朝獵魂射了過來,獵魂更是一驚,慌忙躲閃避讓。“原來百掌族是仙門傳人,難怪如此有恃無恐。老身聽聞仙門秘術勞損過度,可是會折壽的,百掌族可要好生掂量。”一旁的散魂使者急忙運功出招,散魂手風直掃而來。噬魂與聚魂聞言朝百里蛟方向一看,數道靈光籠罩,彷彿仙神降臨一般。“果然是仙門傳人,這五行倒轉的功法施的如此純熟。師弟、師妹切莫大意,若是中了他的招數,恐怕身負五行之傷,可是無法醫治。”聚魂一邊大呼,手上爪風凌厲許多,朝着相命周身罩門掃去。相命這些日子易形決也是小有所成,雖不能如意施展靈獸氣形,可是這花草樹木,石塊水樣,能模仿的都能聚氣。只見亂七八糟的氣勁朝着聚魂一路掃了過去,一時之間,相命還佔了個上風。
噬魂則是與這白虎、尋仙纏鬥不休。上次一戰,被這兩人逼的窘迫不堪,此番再戰本想報當日之仇。卻不知二人在泥沼之地吃了幾日的走地人身和靈芝,修爲大增不說,氣勁強悍遠勝於前。還未打鬥一炷香的時間,噬魂頓感吃力。
獵魂則是拳風猛烈,散魂則是手風陰柔,兩人左右夾攻百里蛟。但見百里蛟神態自若,應付的遊刃有餘。相命等人雖不知何謂仙門,但是看這情形,恐怕有勝算。於是相命加緊運功,數道大石塊樣的氣勁懸空飛走,直奔聚魂周身。聚魂也是大驚,自己千年修爲,可這眼前的娃娃似乎無窮無盡的氣力,不見減了力道,反而愈來愈強。一時之間捉摸不透,只得纏鬥觀察。
但見白虎和火鳳兩大巨獸一頓猛攻,噬魂吃力的樣子顯露,額頭冒出些許汗珠。獵魂和散魂二人本欲幫忙,又不敢抽身過去,恐怕這對打氣勁一撤,這拼鬥之中的人定然給那五行倒轉傷到。心裡焦急,
也是無奈。本以爲此番四人一起出來,定然能一雪前恥,不想碰了仙門傳人這樣的硬釘子,真是有苦說不出。“衆位莫怕,搜魂、煉魂到此。”聲音落地,只見樹林方向躍出兩個老者,男的一襲白裝,女的一襲黑裝。兩人施功迅速加入了戰局,男的直奔噬魂處,女的則是朝聚魂處奔來。白虎、火鳳只好換了對戰方式,一人對一個魂使。相命則是以一敵二,一下子被逼成劣勢。百里蛟雖是應付有餘,見此情形,心中大呼不妙。纏鬥了半個時辰左右,相命額頭汗如雨下,兩大魂使自是氣喘連連。若是比耐力,恐怕鮮有人比得過相命。可是此番是生死打鬥,相命縱有無盡內氣,照他那樣個猛的輸出法子,恐怕也要給掏空。聚魂和煉魂也是暗暗叫苦,這小子壓根就沒什麼套路可言,就是氣勁渾厚,而且無窮無盡。縱是千年修爲,這樣子鬥下去,自己的根基耗損不說,恐怕性命都要給耗了進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聚魂運氣丹田,使出音波功法,煉魂則是近身纏鬥,爲他爭取時間。聚魂將氣勁全部聚好,便順勢噴射而出,煉魂則往相命身後竄去,從腰間掏出一個鉤狀的武器,朝着相命身後飛射而來。此時相命被纏鬥的無法脫身,不知是擋了前面氣勁好,還是避開後面的鉤子好。
突然,一把長劍不知從何處飛來彈飛了煉魂鉤,另一道巨大的氣勁,從側面衝來,將聚魂的氣勁全數衝偏了方向。相命則是退開一旁。“諸位打架自是要找個好地方,這驚鴻堡數百年來不出事端,就是煉獄各族人給面子,不在此處瞭解恩怨。今晨得報林外死屍三具,現在數人激鬥於此,好歹也是驚鴻堡,諸位還是住手吧。”聲音入耳,衆人望去,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立在不遠處,一身錦衣玉帶,彷彿二十七八的年紀。“原來是驚鴻堡的兩位當家,失敬,失敬。我等本不願多事,只是這幾位老人家固執了點,非要弄個你死我活。”百里蛟聞聲笑呵呵的說道,邊說也一邊喘息着。六位魂使也是停下打鬥,在一旁喘息。今日這番纏鬥,可謂是不相伯仲,若是再繼續下去,雙方哪邊加了人手,另一方則是必輸無疑。“我等自是不願多事,今日就姑且放你們一馬,我們走。”聚魂大呼一聲,六大魂使已經飄入相命等人身外半里之多。白虎、尋仙累的恢復人身都是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百里蛟則是原地打坐,調息起來。相命則稍微好一點,停了戰鬥,就不感覺有任何吃力的感覺了。
“諸位這個樣子,恐怕今日無法啓程了,還是隨我們二人回堡中修養一日。明日再做打算如何。”其中一人說道。“這個自是恭敬不如從命。”相命看了看百里蛟,見他並沒示意拒絕,連忙回道。白虎和尋仙二人互相攙扶着走,相命則是扶起百里蛟,四人跟在這兩位柳當家的身後,朝堡內走去。只見堡內門口的小魚兒和冰心見到四人回來,皆是喜笑顏開。
“命哥哥,你沒事吧。”冰心慌忙問道。“他沒事,我有大事。就知道疼相公,大哥都不要了。”百里蛟一旁調侃道。“看你那嘴,就知道你死不了。” 冰心說道,小魚兒慌忙過去幫着攙扶這大胖子。六人跟着兩位柳當家,一路朝着堡內居所走去,一路上人們議論紛紛,雖說沒聽清私語些什麼,總之離不開剛纔的打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