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在修仙界原本再正常不過,然而雷州司徒家卻要格外倒黴一些的。樹敵太多!
在其鼎盛之時自然看不出多大的壞處,宵小之輩即便暗地裡恨得咬牙切齒,但誰又敢來捋虎鬚?
可當其衰落,妖魔小丑就全都一一跳出來了。
牆倒衆人微
落井下石在修仙界是再正常不過。
曾叱吒風雲的雷州司徒家竟然被滅族!
而他們玄妙的陣法造詣,也因此了無聲息,從此失傳了下去。
望亭樓在典籍上看見這則記載的時候,還曾經唏噓不已。
怪不得如今的修仙界沒有辦法與上古相比,就是因爲有太多的東西,因爲這樣那樣的緣由泯滅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你真是雷州司徒家的弟子?”欣喜之餘”望亭樓的表情又沉默了下去,聲音之中也帶着一點懷疑。
“前輩多慮,就算借妾身一百個膽子,又哪敢欺瞞你,兩萬年,我司徒家被滅族,但多少還是有一些修士逃了出去,晚輩就是其中一脈傳承下來,對於祖傳的陣法,也有些許造詣,當然,能否將眼前的禁制破除,卻並沒有十足把握……”女子理了理額前的青絲,說話小心翼翼。
“這我們自然心裡有數,即便破不了,也不會怪彌。”
望亭樓和顏悅色,其餘的老怪物,也連連點頭,不過他們嘴上雖這樣說,眼中卻有熱切的光芒閃過。
誰希望空手而歸呢?
“彌儘管動手破陣就是!”連萬蛟王的表情,也和善以極。
“前輩們既有吩咐,妾身自然會盡力的,不過……,…”司徒芳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遲疑,明顯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彌且明說,不用這樣吞吞吐吐。”望亭樓眉頭一皺,如此這般的開口:“即便說錯”我們也不會降罪彌的。”
“不錯,不錯。”
連兩個陰魂也隨聲附和,他們雖然來自陰司,不知道雷州司徒家是什麼東西,但幾名人類的離合期老怪如此重視,肯定是別有內情在裡頭。
古魔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意見也是一致的。
至於林軒與田小劍,反應依舊相同,此時此刻,悶聲大發財是最佳選擇。
“既然前輩們如此說”那妾身就放肆了,如果晚輩能夠僥倖將眼前的禁制破除,還請諸位不要將我們當成炮灰來用,我五兄妹的性呢……,……
此女倒也是乾脆的人物,或者說,如今根本就沒有時間虛與委蛇,同這些離合期存在耍心機,純粹是找死,還不如直接一些。
她也算講義氣,如今身處危機,並不光顧自己,將四名結義兄妹的性命也囊括了進去。
“五妹!”
那幾名元嬰期修仙者,臉上無不露出感激之色。
誰說修仙者就一定自私自利了,他們雖然只是結義,但彼此間的感情,卻比親兄妹還親。
“如果只是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望亭樓緩緩的開口,聲音不大,但語氣之中,卻帶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味道。
萬蛟王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熱切之色,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了:“假若稱將禁制破除,本王甚至還可以再給彌一些好處,區區元嬰期修仙者,仙人之寶固然不用想了,但所送予的東西,對彌往後的修煉,好處絕對也是很大的。”
這關鍵時刻,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異議什麼。
取寶纔是第一要務,誰會吃飽了撐的,去爲難幾位元嬰期修仙者。
“那妾身就多謝幾位前輩了。”
司徒芳盈盈一福,其餘幾名修士,也大鬆了口氣,與這種等級的老怪物待在一起,實在是壓抑以極,這回性命總算是無虞,望向五妹的眼神,越發感激,不過司徒芳此刻,可沒有時間與他們言語。
此女好歹也是元嬰期修仙者,活了七百餘歲的人物,修爲雖然不怎麼,但見識絕不可能淺薄,她心裡有數,離合期老怪們和顏悅色,那是因爲她有可能將禁制破除,這關乎着他們能否取到寶物,所以纔對自己如此大度。
假若自己失敗了。
幾名老怪老羞成怒,那時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不過此舉雖然冒險了些,她卻並不認爲自己做得有錯,俗話說,富貴險中求,機遇一定要自己動手抓住,如果此時不逼迫對方做下承諾,那自己兄妹五個,遲早要被當作炮灰的。
腦海中念頭轉過,司徒芳蓮步輕移,緩緩的向着前面走去。
剛纔她雖然也參與了攻擊,但不過是躲在遠處”根本就沒有時間分析那禁制究竟是什麼東西。
五彩的光韻流轉不已,看上去惹眼以極,但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麼持別的東西。
林軒就在這不遠的地方,臉上絲毫異色也無,但其實已將神識放出。
此時人人都在看這陣法,他的舉止動作,自然絲毫也沒有惹眼之處。
“金木水火土,居然將五行元氣,全都囊括了進去。”
林軒在心中喃喃自語,以他如今的陣法造詣,也很難看出什麼端倪,只是覺得這禁制玄妙以極,似乎是一種特別的複合陣法。
比以前接觸過的,都要複雜得多。
“如果自己將整部《天元陣書》,全都參詳透徹,也許還能將此陣破除,不過現在麼……”林軒心中如此想着,目光已像旁邊的女子掃過去了。
心中頗爲好奇,在數萬年前,雷州司徒家的陣法造詣,在人界確實無人可及,她究竟能夠展示出什麼讓人心動的東西。
此女目光在陣法上掃過,隨後就低頭沉吟起來了。
不論是人類修仙者,還是旁邊的陰魂鬼物,全都保持沉默,甚至連靈壓也收斂了起來,怕對此女破陣造成干擾與意外。
突然此女擡起了頭來,玉手在腰間一拍,只見靈光一閃,一件寶物出現在了面前。
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盤。
外表上沒有什麼出衆之處,材料也不特殊,似乎連法寶也不如,僅僅是一件靈器罷了。
“這是什麼?”
衆老怪一呆,林軒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兩人相距雖然有二十丈餘,但以林軒的眼力,看得還是清清楚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