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林的面積不過數畝,然而生機勃勃的景象卻與周圍灰色的環境格格不入,而其靈氣之濃,更是令人瞠目,可以說,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林軒也算見識廣博,甚至連傳說中的阿修羅王行宮也去過,然而那裡的靈氣濃度,也遠遠沒有辦法與這裡相比。
林軒甚至有一種懷疑,就算是那虛無縹緲的真仙之界,恐怕也不過如此。
若是在這裡修行,豈不是事半而功倍,若是再有合適的靈藥輔助,進階到渡劫期,也不是不可能地。
林軒腦海中念頭轉過,而一旁,還真有人將這個建議提出來了,宮裝女修與那儒袍男子都是一臉的激動之色,兩人受困於瓶頸,已有好久,而眼前環境的靈氣之濃,則讓他們看見突破的希望了。
即便此次,不能找到合適的飄渺九仙丹,光是這裡的靈氣濃度,已是不虛此行了。
“大師兄,我們取寶後,不忙着回去,先在這裡修行一番如何?”那宮裝女修的聲音傳入耳朵,表情滿是期待之色。
“不行。”
出乎意料的,這個提議剛一說,就被靈虛真人毫不猶豫的否決了。
“爲什麼?”
宮裝女修一愕,立刻詢問起了緣由,她對大長老雖然一向信服,然而這一次,若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無論如何,她也是不會從命的。
“不錯,靈虛師兄,這裡靈氣如此之濃,對我等修士的好處,那是難以用言語描述,爲什麼不在這裡修煉呢?”
儒袍修士低沉的聲音傳入耳朵,顯然此時此刻,他也是站在宮裝女修一邊的。
“唉,你們有所不知,若是可以,你們當老夫不想在這靈地修煉麼?”
靈虛真人嘆了口氣,袖袍一拂,一個潔白的玉瞳飛掠而出:“你們看看裡面的內容,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有隱情的。”
宮裝女修黛眉一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動作卻一點也不慢,伸出玉手,已將那玉瞳簡接過,然後微微低下頭,將神識沉入其中。
很快,她就擡起臻首,臉上滿是失望之色:“原來如此,倒是小妹錯怪大長老了。”
“究竟怎麼回事?”
那儒袍男子卻還不明就裡,滿臉的焦急,一把將那玉瞳取過,也急吼吼的將神識沉進去了。
然而俗話說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僅僅過了幾息,他的臉色就難看以極,又過片刻,擡起頭顱,臉上的表情,已陰鬱得跟丟了本命法寶差不多:“可惡,我們只能在裡面待十二個時辰麼?”
“不錯,若是超過了十二個時辰,入口就會關閉,從裡面想要打開的難度,遠非剛纔可比,就算我們真能進階到渡劫期,也將會永遠的被困在這裡。”靈虛真人平淡的聲音傳入耳朵,看錶情,他是一早就知道此事地。
另兩人也嘆了口氣,若是會被永久禁錮,就算進階到渡劫期,那又如何,他們當然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了。
所以眼前的靈地再好,也唯有放棄。
不過說起來,這地方還真是詭異,一線之隔,就彷彿天堂與地獄。
外面,灰濛濛的了無生機,而這樹林中的靈氣,則讓人心動無比,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難道是……林軒心中隱隱有了一點猜測,畢竟這樣的環境,怎麼看,也不像自然生成的,就彷彿……怎麼說呢?
就彷彿有一神秘的力量,將這空間中的其他靈氣全部抽取,然後,注入到了樹林裡。
林軒也不知道這樣的猜測是否靠譜,不過這樣的介紹,至少是較爲合理。
他也沒有深想下去,因爲縹緲仙宮的幾名修士,已準備取寶了。
老者袖袍一拂,一個玉盒飛掠而出,盒蓋打開,卻是幾桿五顏六色的陣旗躺在裡面。
靈虛真人雙手連點,一個個玄妙異常的法印出現在他的指尖,隨後嗚嗚聲大做,這些陣旗與法印相合,沒入四周的泥土不見了。
靈虛真人卻並沒有閒着,雙手繼續揮舞,同時也不聽的有晦澀古樸的咒語聲傳入耳朵。
過了片刻,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地面居然再次顫抖起來了。
一條裂縫出現在眼前,有什麼東西緩緩升了起來,不過這一回,不再是什麼祭臺,而是幾尊雕像映入眼簾。
四男二女,形貌栩栩如生,雕刻手法有若天人。
這些雕像都是用上好的玉石所鑄,是背對着衆人的。
而在六具雕像的中間,一張圓桌映入眼簾,桌子上空無一物,唯有一小巧精緻的鼎爐。
“難道說,飄渺九仙丹就在此寶裡面麼?”
那宮裝少女的臉上帶着驚喜之色,用手去揭那鼎爐,哪知道卻有如蚍蜉撼樹,爐蓋絲毫晃動也無。
“這怎麼可能?”
此女大驚失色,她雖然從來沒有修煉過煉體之術,但作爲分神級別的修仙者,不論肉身還是經脈都易經洗髓過無數次,強橫程度遠非一般凡人所能企及,一雙玉手足千斤之力,這鼎看上去雖小巧精緻,但高不足尺,怎麼可能連一個蓋子都揭不起,難道有什麼玄妙異常的禁制?
彷彿猜到了師妹的想法,靈虛真人微笑着開口了:“是不是禁制,老夫也不曉得,不過想要將此鼎爐打開,卻需要我們六人同心協力。”
“六人同心協力?”
“不錯,你們看那雕像的背後,可有什麼?”靈虛真人的聲音再次傳入耳朵。
“雕像背後?”
衆人聽了,各自將目光轉過,林軒也是一樣,只見那雕像的背心位置,有一淡淡的手掌印,並不甚清楚,若不仔細看,還真的容易被忽略來着。
“這是什麼?”
“雲師弟,葉師妹,你們兩人將手掌覆上去,輸入全身的法力,不可有分毫保留,三位小友,你們也是同樣的動作,不過要做的,是將內力注入這掌印之中。”
靈虛真人的聲音傳入耳朵,話音未落,已踏前一步,將手按了上去,一身精純法力,如決堤之水,注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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