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秘術雖然奧妙,但區區一個附身之體,也只能分之一左右的神通。
但饒是如此,極惡魔尊法力之深,也不是連行動都受到限制的血魔可以抵擋的。
一番大戰下來,血魔飲恨落敗。
但這個老傢伙,畢竟是上古邪修,一身魔功驚世駭俗,極惡魔尊想要將其滅了,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兩個老魔都是聰明人,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
於是魔尊退而求其次,將血魔封印後帶回自己的洞府,此時看着這個半人半獸的怪物,他的眼中精芒閃爍,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反觀血魔尊者,與數月前相比,他顯得更加虛弱了些,醜陋的身體傷痕遍佈,沒有修士的血肉與精魂,他根本就無法恢復。
“道友來此,可是想好了與我合作?”血魔的聲音充滿了誘惑:“還是道友遇見了難題,需要我的幫助。”
“你真的可以讓老夫突破瓶頸,進入元嬰後期?”魔尊聲音毫無感情。
“當然,老夫又怎會騙你?”
“哼。血魔。別以爲本魔尊對與你一無所知。我已經查閱了不少上古典籍。在百萬年前地洪荒時期。還真有你這麼一號人物。曾橫行一方。讓人聞之變色。不過。就算你全盛之時。也不過元嬰中期。你自己都沒有進入後期。又怎敢誇下海口。能夠讓我突破瓶頸。成爲後期地大修士?”魔尊聲音冰寒。明顯有些不信地道。
“極惡道友無需動怒。這中間地緣由老夫自然可以解說清楚。”血魔充滿自信地開口了:“老夫以前。確實只是元嬰中期地修士。但你不要忘記。我曾經被困百萬年。這麼長地時間。老夫身體雖然不能動。但心神卻是絲毫沒有受損。以我地才智。自然不會白白浪費時光。一直在思索功法奧妙。終於讓我勘破璇璣。找到了如何繞開瓶頸。直達元嬰後期地大道。”
“哼。老夫怎麼知道你所說地是真是假。”
“道友這話有些言不由衷啊!”血魔笑了起來:“以魔尊地聰明才智。豈會連真假都不識。如果我拿假東西騙你。豈不自討沒趣。道友無需拐彎抹角。你今天既然來到這裡。自然是下定決心要與我合作。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好了。又何必在這裡哩嗦?”
“好吧。既然道友快人快語。那我也就將話挑明瞭。我可以提供修士精血。讓你恢復神通。但你必須將如何步入元嬰後期地心得。全部告訴我。一字不漏。”
“這是自然。此議本來就是在下提出地交換條件。”血魔臉上並無意外。一口答應了下來。
“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極惡魔尊說到這裡,左手一翻,掌心之中已多了一面烏黑髮亮地木牌:“道友還必須將一魂一魄,封印進這魂器裡面,交予在下保管。”
“什麼?”
血魔勃然色變,臉上現出憤怒以極的表情:“極惡,你是不是走火入魔,腦袋犯糊塗,居然想要本尊者聽命於你麼?”
別看那個木牌不起眼,卻是魔道一種出了名的歹毒法器。
可以容納修士元神,而持有者只消將裡面的精魂抹去,修士雖然不會因此斃命,但神識受損,修爲必定狂降,就算跌落一兩個層次,也毫不稀奇。
乃是魔道馭下的一種常用之物。
“道友何必那麼激動,老夫並無此意。”極惡魔尊臉上露出一絲無辜地情。
“那你拿出這禁神法器又是爲何?”
“在下不過以防萬一罷了。”
“以防萬一?”
“不錯,老夫說過,我已經查過與道友相關的典籍,你雖是魔道修士,但所作所爲,卻人神共憤,不止正道修士欲除之而後快,便是我魔道的道友,也同樣視你爲蛇蠍,避之唯恐不及,道友名聲如此狼藉,本魔尊又怎麼不提防一二,留點後手。”
“所以你想用這禁神法器控制老夫?”血魔尊者冷笑着開口了。
“控制談不上,只是不想道友恢復法力以後,被你反咬一口。”極惡魔尊雖然神通廣大,被譽爲幽州修仙界地第一人,但對於這蠻荒時期的老怪物,心中還是頗爲忌憚的。
“若老夫不答應呢?”
“不答應,那道友就繼續留在這兒,直至壽元耗盡,要麼將一魂一魄交予我,老夫可以對上界真魔起誓,必定善待道友,絕不敢輕慢分毫的。”極惡魔尊無所謂地道,他相信以自己的靈根才智,多花個一兩百年,必定也能衝破瓶頸,步入元嬰後期,能夠節省時間固然好,但他不會給自己留下如此大敵。
“究竟該怎樣選擇,道友自己考慮清楚。”
“你……”血魔尊者大怒,呼呼喘氣,但他也知道多說無益,眼睛中充滿了怨毒,極惡魔尊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着。
良久。
“好吧,老夫虎落平陽被犬欺,就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極惡道友也要記清楚了,老夫畢竟是一方梟雄,形勢所逼,爲你所用,但你不可以欺人太甚,否則你就算掌握着我的一魂一魄,老夫拼個魚死網破,你也不會好過。”血魔聲音中充滿了怨毒,一字一頓的說。
“呵呵,道友多心了,老夫豈敢不善待尊者,你我聯手,正道也好,靈藥山也罷,或者陰魂小丑,都不足畏懼,這幽州修仙界,還不是你我地天下。”極惡魔尊絲毫不在意對方仇恨的目光,摸了摸鬍鬚,一臉地得意。
兩個老魔既然達成了協議,下面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好說,血魔萬分不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事到如今,他沒有選擇,只能在禁神牌中,交出了自己地一魂一魄。
“呵呵,從此以後,我與道友就是自己人了。”魔尊將魂器收好,又取出了一個玉筒簡來:“還請血魔老兄將如何繞開瓶頸的心得告知在下。”
血魔嘆了口氣,將神識沉入玉筒,把心得刻印其中。
“我需要地修士精血……”
“老兄放心,小弟一會兒就會找人送來。”
望着極惡魔尊的背影消失,血魔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狡詐之意,禁神牌麼?那傢伙又怎麼知道自己魔功的神妙,誰主誰奴,現在還是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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