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少爺還有別的主意?”陸盈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關於內患,在青陽城時,我已經聽薛老說過,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凝丹期修仙者,何須我出手對付,咱倆結丹以後,自己就可以解決了。
兩‘女’一呆,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過了半響,劉芯才吶吶的開口起來:“少爺,您太高看奴婢了,雖然我們‘蒙’您賜下靈丹,可就算我與師姐能夠順利晉級,也不過凝丹初期,而那些心懷覬覦的傢伙,可有後期修士的,奴婢兩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放心,一切有我,咱倆不用想那麼多,先安心閉關修煉好了。”林軒擺了擺手,‘胸’有成竹的說。
兩‘女’雖心中疑‘惑’,但也不敢繼續追問下去了,恭敬的行了一禮,雙雙退了下去。
與此同體,距、離飄雲谷約數萬裡的某地。
山脈起伏,有不少穿着統一服飾的修士在亭臺樓閣中進進出出,這裡是拜軒閣位於幽州境內的一處分舵,也是最大的一座,其規模與總壇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高手更多。
光凝丹期修士就不下三十個。
此刻在一座氣派很大的殿宇之中,這些拜軒閣的長老正排列而坐,最上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袍的大漢,相貌威武,修爲更是不弱,已到凝丹後期了,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一個。
然而他的表情卻很不好,正聚‘精’會神的聽着下面的弟子彙報,其他的長老,也時常轉過頭,與周邊之人竊竊‘私’語幾句,表情各異,但大多頗爲憂急。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那身穿黃衣的弟子才退了下去,大殿中剩下來的,無一不是凝丹後的高階修士。
拜軒閣的實力,足有一半聚集在這裡,可惜他們現在商量的,卻是忤逆犯上的事。
“消息大家都聽到了,不知道諸位道友,對此事可有什麼良策?”紫袍大漢擡起頭來,雙目如電,緩緩的在周圍掃視了一遍,才聲音低沉的開口。
“馬兄,假若此事是真的,可真有些棘手,那兩個丫頭雖然僅僅是築基期修仙者,可背後有元嬰老怪支持的話,我們綁在一起,也必定不敵,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一白鬚白眉的老者,神‘色’凝重的開口了。
“哼,周兄,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兩個丫頭有靠山之事,我們又不是不清楚,雖然這些年來,兩個小硭人守口如瓶,但我們明裡暗裡的打聽,不已經將一切‘弄’明白了,暗中支持她們的,是碧雲山的修仙者,甚至連太虛那老傢伙,也曾親自出手,以前我們沒奈何,可現在碧雲山已經搬走,我不信她們這麼快,就又能找到一元嬰期的幫手。”另一容貌醜陋,左邊臉頰上有一塊刀疤的黑衣修士,撇了撇嘴,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錯,我也贊同司馬道友所說,元嬰期的靠山哪有那麼容易找到的,兩位閣主多半是虛張聲勢,找人演的一齣戲而已,反正留守總壇的修士,全是她倆的嫡系,只要巧做安排,並不難瞞天過海。”
“對,對,我也這麼認爲。”
\";話雖如此,不過兩‘女’執掌拜軒閣這麼多年,還是應該小心“周兄,你是不是太膽小的,做大事,哪有那麼多顧忌,前怕狼,後怕虎,最終只能是一事無成的。。”
“你……”白鬚白眉的老者大怒,狠狠的瞪眼身邊的疤臉修仙者:
“老夫只不過是讓大家小心一些,從長計議,免得‘陰’溝裡翻船而已!”
那疤臉漢子毫不示弱,還待再說,坐在上首的紫袍大漢卻一聲咳嗽,擺了擺手:“周兄老成持重,所慮也不是沒理,不過正如周道友所說,我們做大事的,不能顧忌太多,依本尊判斷,兩位閣主,十有八九唱的都是空城計,想要將我們唬住而已,不用多慮。”
疤臉漢子洋洋得意,白鬚白眉的老者卻赫然而起,抱拳道:“馬兄,這件事情可是大意不得,俗話說,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我們既要謀反,就要有十足的把握,假如那消息是真的,有元嬰老怪支持兩個丫頭,我們這麼做,可就萬劫不復了。”
疤臉漢子嘴角一咧,正想譏嘲,紫袍大漢卻瞪了他一眼,緩緩開口了:“周道友,我知道你考慮周詳,不過本尊敢這麼說,自然是有十足把握,就算對方真請到一位元嬰期老怪物,我也有辦法對付他的。
“什麼?”
此語一處,大殿中譁然一片,隨後又詭異的安靜起來,所有人面面相覷,將信將疑,雖說如今在拜軒閣裡,他們這邊的勢力已經完全佔據上風,但元嬰期老怪,則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就算他們一起出手,也絕對不可能有半分勝算,不過所有人也清楚,這紫袍大漢不僅修爲‘精’深,且心機深沉,若沒有把握,絕不會無的放矢,他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馬大哥,莫非你也準備得有後手,快與我們說說。”那疤臉大漢語帶獻媚的開口了。
“大家莫非忘了,讓兩位閣主頭疼,可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供奉,還有天緣舫這個大敵環視在側?”紫袍大漢‘陰’測測的開口。
“什麼,天緣舫,莫非你想與他們合作,此事萬萬不可!”白鬚白眉的老者卻變了臉‘色’,大驚的說。
“有何不可?”
“前‘門’驅狼,後‘門’進虎,天緣舫野心勃勃,這些年來,已經將本閣的生意蠶食了很多,我們與他們沒少衝突,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與他們合作,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對本閣沒有半點好處。”老者大驚的說。
“是啊,‘弄’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廖某的侄子實在天緣舫手中,我與他們勢不兩立,豈能與虎謀皮這一次,其他長老同聲反坷不已,便是那疤臉漢子,也‘露’出一副躊躇之‘色’,將嘴巴給緊緊閉上了。
倒不是因爲他們對拜軒閣有多麼忠心,而是叛‘亂’的原因,就是想獲取更多的權利與好處,如果被天緣舫將生意搶了,受損的直接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