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前輩想尋找幽邃草,此種靈草,在我鬼界雖然存有,但絕少有修士主動去尋找,因爲這種靈草藥效不大,用來煉製丹藥更是極不合適,”
驟聞幽邃草,李姓老者二人便爲之一愣,雖然二人對煉丹不熟,但對於這種低階靈草,還是略有了解的,
堂堂一位人界大修士,竟然越界而來尋找幾乎毫無用處的幽邃草,這讓兩名鬼界修士大是不解,
“呵呵,這幽邃草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對於秦某而言,還是有些用處的,兩位道友只需言說何地存有就好,”
幽邃草,乃是冰兒指名索要之物,但在元豐帝國之時,秦鳳鳴雖然刻意尋找了不少坊市,也未能尋找到一株,非是說這種靈草珍惜,而是這種靈草太過不珍惜了,就算有大能修士碰到,一般也絕少有人會降下身形去採摘的,
幽邃草本就是鬼界特產之物,在此界面之中尋找,自是會比在人界中要容易不少,
“前輩,實不相瞞,我與嚴兄二人對於煉丹極爲不熟,對於那些靈草出處就更加不知了,不過此去西北千萬裡之地的黜逾府之中,有一以種植各種靈草立世的宗門,名爲卮陰宗,只要尋找到卮陰宗的一位修士,稍加打探,定然會知曉幽邃草所在的,”
李姓老者二人低聲商談了片刻,才自擡頭,略有難色的如是說道,
聽着面前二人言語,秦鳳鳴也不由莞爾,李姓老者二人雖然修爲不弱,已然是此界中的頂級之列,但對各種典籍,卻是涉獵不多,看來二人也是苦修之士,平常有時間便打坐修煉,
“嗯,就如兩位道友所言,我們就去到那卮陰宗一行,”
雖然對於冰兒因何要服食這幽邃草,且有何效用,秦鳳鳴一點也不知,但他也不敢有什麼怠慢,要知道,冰兒乃是太歲幼魂之體,如此體質,需要一些極爲特殊的靈草,卻也大有可能,
千萬裡之遙,在秦鳳鳴不着急情形之下,自也用不着再尋找什麼傳送陣,
將神機府交給李姓老者之後,秦鳳鳴帶領嚴姓修士直接進入到神機府,
此番劫掠謝家,秦鳳鳴可謂收穫巨大,幾乎將謝家數萬年珍藏的各種典籍玉簡都收歸到了神機府,
這些典籍之中,自然會有秦鳳鳴極爲感興趣的陣法方面的煉製心得,
去到卮陰宗,以李姓老者的遁速,可能需要數月之久,秦鳳鳴自是要好好對這些典籍研究一番,
看着面前數個書架擺放面前,秦鳳鳴心中也是喜悅不止,
如不是當初謝家老者狠心之下,將李姓老者二人送出,秦鳳鳴是否會有這等機遇得到謝家典藏,也是兩說之事,
仔細搜尋許久,一隻由玉盒裝載的烏黑玉簡出現在了秦鳳鳴手中,
盒蓋打開,看着顯露絲絲能量波動的烏黑玉簡,秦鳳鳴不由心中大是一動,
如此保藏的玉簡卷軸,不用秦鳳鳴看其內容,就已然知曉,這卷軸絕非是近年之物,定然以存世久遠了,
當神識沉入其中,仔細掃視手中卷軸之時,秦鳳鳴也不由微楞在當場,
他僅是稍稍掃視向手中卷軸,一股極爲龐大的特殊能量便直衝他頭腦而入,如不是他識海牢固龐大,就是當場昏厥,也絕不爲過,
強自穩定心神之下,秦鳳鳴才略微看視了一番手中卷軸,
這卷軸上所標註文字,竟然是一種似文非文,與一些玄奧術咒有幾分相像的字跡,具體是何時文字,以秦鳳鳴博學,竟也未能認出,
“嚴道友,這卷軸之上文字,不知可能識得,這卷軸有些詭異,神識莫要完全沉入其中爲好,”遞過手中卷軸,秦鳳鳴不忘叮囑道,
聽聞前輩之言,嚴姓修士微怔之下,伸手接過卷軸,雖已然有所謹慎,但心神剛剛沉入其中,還是感覺一股異樣能量直衝識海,身軀不由搖晃大起,
就在嚴姓修士難以承受之時,陡然感覺一股精純陰氣進入了體內,
秦鳳鳴自是不會讓其有所損傷,
有秦鳳鳴施以援手,嚴姓中年終是未被卷軸之上文字反噬,
“多謝前輩援手,上面這種文字,晚輩也是第一次得見,上面一個字也不認識,不過晚輩卻好像在那處所在見過一種相似字體,但好像是數百年前之事,晚輩需要好好想想纔可,”
握在手中玉簡,嚴姓修士並未放下,就已然陷入了深思之中,
看着面前中年修士表情,秦鳳鳴微笑之下,並未出言打擾,
足足過了盞茶時間之久,嚴姓修士才陡然身形一震,雙目之中精芒閃現而出,急聲道:“前輩,晚輩想起來了,當初晚輩還是築基修士之時,曾經參加過一個小宗門的入門測試,當時在那個小宗門的廣場之上,曾經見到過兩個如同此種字體的文字,那兩個字是這樣描寫的,”
嚴姓修士說着,手一擡,便在石地之上開始描畫其印象中的兩個字體,
但讓秦鳳鳴無比震驚的是,以嚴姓老者鬼君初期強大修爲,竟然一連描畫了數次,都未能將其中一個字跡完全描畫出來,
一見此景,秦鳳鳴年輕面容之上,不由一絲震驚夾雜着一絲喜色顯露而出,
此種情形,以秦鳳鳴對於術咒符文的瞭解,自是能夠判斷出其中關鍵,
“啊,嚴道友,你所要描畫的那兩個字體,一定是一種極爲高深的符文術咒,難道這篇玉簡之中所書,竟然是某種高深術咒不成,嚴道友,僅憑描畫,絕對難以成功,你不如用玉簡,將其拓印在玉簡上試試,”
能夠讓一名鬼君境界修士都不能描畫出的術咒,秦鳳鳴雖然未曾見,但心中卻期望大起,
聽聞秦鳳鳴之言,嚴姓中年手中一晃,一隻空白玉簡便出現在了手中,神識印入其中,片刻之後,一絲喜色展現在了其面容之上,
凝眉片刻之後,雙手將玉簡遞到了秦鳳鳴面前:“前輩,那兩個字跡,雖然不知是否準確,但大致形態絕對不會有差錯,請前輩驗看,”
接過遞過玉簡,秦鳳鳴剛剛神識沉入其中,面色就已然大變,
“嚴道友,你確信你曾經將那兩個字體印在了此玉簡之中了嗎,”
驟聞秦鳳鳴此言,本來平靜的嚴姓中年面容也登時大變,雙目之中更是顯露出離一絲懼色,
要知道,面前青年,雖然看似平時一臉和氣,但確確實實是一位出手就能致鬼君中期修士死命的大修士,如此大能修士,喜怒本就不行於色,他人生死也僅是其一念間之事,
如其認爲自己故意謊騙欺瞞,什麼後果,誰也難以意料,
“前輩,晚輩確實將記憶中的兩個字跡分毫不差的印在了這玉簡之中了,難道……難道……其竟然消失不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