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不打算前去參看那一禁制嗎?”隨手一揮,將面前魏軒攝到一旁,讓其盤坐在一塊岩石之上後,李筱笛轉頭看向秦鳳鳴,開口道。
“嗯,我在這裡與魏道友言談幾句,你先去看看。”秦鳳鳴點點頭,目光看了一眼魏軒,答道。
李筱笛微是詫異,但並沒有再說什麼,身形一閃,便到了呂浩博衆人設置的禁制出處。
這一禁止,並不大,只有丈許大小,一團淡淡的熒光顯現,有一團禁制氣息瀰漫其中,看上去禁制好像並不多麼強大。
然而李筱笛神識觸碰之下,立即便眉頭急皺起了。
因爲他神識剛剛觸碰在禁制之上,立即有一股極其浩大的神識吞噬之力乍然而現,將他神識一卷,強行要將之吞噬進入禁制之中。同時一股詭異之力沿着神識,直接席捲向他身軀,似乎要拉扯其精魂。
如果不是他反應急速,及時將神識斷隔,那股強大吞噬之力幾乎要將他精魂都席捲進入其中一般。
“咦,這一不大的禁制法陣,還真的有些門道。”一聲輕咦,陡然自李筱笛口中響起,他表情,也乍然變得凝重了幾分,與他先前散漫神色有了很大區別。
聽到李筱笛話語,三名磐黃城修士頓時顯露出了些許嘲諷之意。
李筱笛沒有理會衆人,而是身軀盤坐,就此開始了對面前禁制參悟。
“魏道友,秦某有幾句言語相詢,道友只要實言相告,秦某保證道友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秦鳳鳴來到魏軒近前,直接傳音道。
他話語說出,手指已經輕輕一點在了魏軒身上。
聽聞秦鳳鳴言語,正在心中詫異的魏軒,猛然感覺一股奇異能量陡然進入到了體內。能量入體,他本來波瀾不驚的識海,忽然有了鬆動跡象。
魏軒心中一震,一聲傳音也進入到了秦鳳鳴耳中:“你有何需要知曉之事,只要魏某知曉,自是會實言相告的。”
此刻的魏軒心中非常震驚。他體內的禁制是那少年所設,但此名青年修士卻僅是憑藉一縷奇異能量,就讓那穩固的封印鬆動了。
這情形出現在自己體內,實在大大超出了他認知。
就算面前青年知曉那少年設置的是何種神魂封印,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破開了一道縫隙纔是。
到了此時,沒有退路的魏軒自然知曉如何取捨。
“秦某所問,並非是多麼隱秘之事……”秦鳳鳴表情淡然,再次傳音道。
他所問並非是什麼隱秘之事,只是有關烏燕族的一些信息。這些信息雖然算不得多麼隱秘,但一般也只有玄靈大能才能夠知曉一些。
秦鳳鳴本來是想詢問呂浩博衆人的,但心中思慮之後,還是決定從魏軒口中知曉更爲穩妥。
太多人知曉他打聽道衍老祖之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魏軒身在矮檐下,自然會比呂浩博衆人所言更加具體。
並且秦鳳鳴發現魏軒倒也不是什麼爲非作惡之人,在先前情形下,如果換做是他,也定然會尋李筱笛麻煩的。
“多謝魏道友告知秦某想知曉之事,此事請道友不要對他人言說。我將道友神魂禁制稍微解除,至於法力能量,還得等李道友出手。希望道友不要心存僥倖亂動。李道友禁制手法很是不凡,隨意亂動,可能對道友肉身有損傷。”
一個時辰之後,秦鳳鳴睜開了雙目,衝魏軒鄭重開口道。
魏軒倒也磊落,雙目炯炯,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萎靡。對於秦鳳鳴所問,可以說有問必答,沒有絲毫遲疑停頓。
秦鳳鳴所問信息,與他雲火澗而言,並沒有任何害處,故此也根本不用思慮遮掩什麼。他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十日,並不算長,可以說很快便過去了。
當時間到達第十日之時,磐黃城與駱清韻衆人紛紛從參悟之中睜開了雙目。衆人表情非常一致,均都是神色凝重,臉上帶着深深的愁苦之意。
近十日的參悟,十幾名修士,衆人不知使用了多少種破解陣法禁制之法。可結果只有一個:均都無功而返。
看着面前僅有尺許長的玉盒,以及玉盒之上閃現着的淡淡熒光,衆人陡然感到了一種無所下手之感。
衆人中,大多數人與魏軒沒有任何關係,並沒有將參悟禁制與釋放魏軒之事聯繫一起。只是對於禁制衆人均都感興趣,樂於沉浸其中而已。
但現在,如此多陣法大家面對這一禁止卻束手無策,實在讓衆人臉面無光。
“這一禁制卻也難以破除,參悟近十日,李某是無法破除的。”就在衆人愁眉不展之時,一聲話語響起在了當場。
隨着聲音響起,李筱笛身形一閃,重新回到了秦鳳鳴與魏軒盤坐之地。
“秦道友,你一直待在這裡,沒有去參悟?”李筱笛始一臨身,立即充滿不解的開口問道。
“嗯,有道友參悟就足夠了。”秦鳳鳴睜開雙目,微微一笑道。
李筱笛詫異,但還未等他言說什麼,駱清韻已經開口道:“十日時間將至,看來你們是沒有破解得了我方禁制了。而我們也沒有破解得了你們的禁制,這一局算是平手了。下面請再佈置法陣,我們繼續賭陣。”
見到李筱笛並未破解得了那一禁制,駱清韻心中一鬆,立即開口道。
雖然衆人都是陣法禁制一道中的高手,但世間禁制頗多,有破解不了的禁制也很是正常。
此刻,聚集在磐黃城這一城門處的修士,已經有了數以千計。
這些修士有的是前來磐黃城之人,也有一些城中修士聽聞大能賭陣,特意出城觀戰之人。
如此多玄階大能比拼陣法一道,這可算是一場盛會了。
聽到駱清韻言說,李筱笛微微點點頭,沒有開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