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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和周陽一起,沿着彎道緩緩上來。
沿途碰到的內門師兄,也都紛紛帶着幾分歉意、幾分敬服地向凌蕭打着招呼,“凌師弟。”、“凌師弟好厲害!”
原先他們會幫着司馬熾對付凌蕭,一方面固然是看在司馬長老和郝安師兄的面子上,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爲凌蕭畢竟沒有被他們認可。他們仍然覺得,凌蕭不過是有些不錯的煉丹術,一時僥倖,才被破例收入內門而已。雖不至於跟凌蕭不和,但也沒有多少親近的意思。
但現在,由於凌蕭竟然一口氣深入到八百丈去,登時讓這裡所有內門弟子,都敬服起來。
也把凌蕭,看做了自己人。
相比之下,那個因爲吞服了太多丹藥,而被藥力反噬受傷的司馬熾,就顯得滑稽可笑了。而且,與此時的凌蕭相比,司馬熾反而算是個“外人”。這時候司馬熾再想鼓動他們對付凌蕭,怕也不大可能了。
凌蕭連忙一一回禮,不肯失了半分禮數。
此時他們已經都將二百丈,到三百五十丈之間的位置,都給凌蕭騰了出來,任他挑選。凌蕭跟他們見過禮之後,便也不再客氣,挑到了二百八十丈那裡,盤膝坐下,準備開始修煉。
其他的師兄弟,也都開始各自散去。
唔,當然,有不少人,譬如周陽等等,都因爲下去的太深,使得經脈有些受寒。雖不至於受傷,但一時也不敢在這寒洞中多待,紛紛退了回來。
反而是進入最深的凌蕭,安然無恙地開始準備閉關,使得他們更加佩服。
而由此,也對凌蕭的“煉丹術”,更加佩服起來。
這寒洞之中,挖掘出來的修煉之處,都是在某個拐角處,向內多挖深了一些。雖然簡陋,但也勉強能容納一個弟子修煉了。只需在周圍佈置下守護陣法,倒也不虞有人打擾。
凌蕭便將那套吞日藏月陣法,在身邊佈置下來,開始了閉關修煉。
他每日的大半時間,都用來閉關修煉,一點一點地提升着自己的修爲。
而其餘閒暇時候,也將所會的那兩套法訣,雲爪和龍影九式,拿出來演練一番。兩者都大有精進,龍影九式,更是在他開始閉關不久之後,便已經可以偶爾在一息之間,打出十八道法訣。雖然大半時間仍難成功,但畢竟算是望到了“嫺熟”的門檻。
從宗門的法術閣,得到的那三套法訣,凌蕭也趁着這個機會習練了一番。
燃丹訣最先煉成。但由於尚不嫺熟,現在最多隻能燃燒掉一階丹藥,而轉化出來的藥力還不足三成。實用性還很不足,只能慢慢練習,慢慢提高了。
不久之後,斂息術便也粗粗掌握。將氣息收斂之後,修爲高出他不多的內門弟子,已經看不出他的具體修爲了。
影翅術由於要離開冰樹根窟,到外面去練習,是以一時之間進展仍很緩慢。
其實正如伏靈所說,在這裡也不能一口氣修煉的時間太長,否則便有可能反而被寒氣所傷。所以其他的同門師兄弟,每隔幾日,便都會出去一次;待休息幾天後再回來。
只有凌蕭,仗着體內的那古怪火焰,根本無懼這寒氣,乾脆一直在這裡閉關了。
這也使得他真氣積累的速度,遠勝旁人。
剛到這裡閉關的時候,不過是剛剛步入練氣四層而已。只一個月過去,境界已經完全鞏固下來;再過去三個月,真氣積累便已經極爲雄渾,練氣四層已然大成了。而再過去兩個月,凌蕭的修爲竟是漸漸飽滿,逼近了突破練氣五層的界限。
雖然一時還未能突破,但所差的不過是繼續積累,和一些機緣了。
凌蕭也不由心頭微微振奮,九個月,從練氣三層突破到四層;而後又只半年時間,便摸到了練氣五層的界限。這份修煉的速度,除了伏靈師叔以外,怕也少有人能及了吧?
這期間,凌蕭幾乎每月只出去一兩天,其餘時間都在冰樹根窟中修煉。
修煉之處,也從最初的二百八十丈,移到了三百一十丈。
最初其他的內門弟子都極爲震驚,但後來想想,凌蕭可是能深入到八百丈的怪胎,只是在三百一十丈的地方,一口氣修煉一個月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便也都泰然處之了。
一晃凌蕭在這冰樹根窟中,已經閉關了八個多月。
這天,凌蕭剛剛結束了修煉,正打算演練一番法術,擡頭卻看到周陽師兄正站在他的陣法外面。
他連忙起身,開啓了陣法,迎了出去,先問好道:“周師兄。”
“凌師兄,”周陽笑道:“你倒是真能坐得住!每年一度的寒潮就要來了,我們還是快些出去吧。”
自從那次跟着凌蕭,深入到八百丈之下後,周陽便堅持稱呼凌蕭爲“師兄”。
雖然有些怪異,其實倒也不難理解。
修士之間的稱呼,本來就多有怪異的地方。一方面注重師承,畢竟沒有功法,沒有人引路,任何人也不可能真的跨入修仙之途。而修行上前輩的一句點撥,都很有可能使自己避免許多彎路。所以修仙界中,對於師承、師傅,是極爲尊重的。
但另一方面,畢竟每個人修煉的資質都有不同,而且差距極大。不乏開始修煉遲的,但修爲進境卻極快的。
試想一個築基期修士,稱呼一個練氣期修士爲“師叔”,或者“師兄”,該有多奇怪?即便那位築基期的修士謙遜守禮,那個練氣期的修士,也萬不敢這麼大咧咧的接受的。
所以修仙界中,素來一方面注重師承,另一方面,卻又以實力爲尊。互相間的稱呼,自然就怪了起來。
周陽敬重凌蕭的實力,竟然以師兄相稱。而凌蕭畢竟修爲低,他又素來謙謹,自然不敢佔這個便宜,是以也以師兄稱呼周陽。
“寒潮?”凌蕭奇怪地問道。
“伏靈師叔未曾向你說過麼?”周陽便把前因後果,向着凌蕭解釋一番。
原來這冰樹根窟中,其實寒氣的濃郁程度,也並非固定不變的。一般來說,每年都會在春夏之交的時候,有一次寒氣的大爆發。
屆時整個冰樹根窟之中,寒氣都會極爲濃烈暴躁,無法在這裡修煉。
所以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也都會在這時候,暫時離開這冰樹根窟,等到寒潮過去,再重新回來修煉。也只有凌蕭,一直持續閉關,其他幾乎一概不聞不問,纔會不知道這些。
聽完周陽師兄的講述,凌蕭不易覺察地眼一亮。
因爲上次在八百丈之深的地方,體內那古怪火焰的反應,使得凌蕭早就想深入探測一番,卻始終沒有機會。畢竟這冰樹根窟,是一處極佳的修煉之地。所以齊雲宗的內門弟子,經常都會選擇來這裡閉關修煉。也因此幾乎沒有斷過人。
眼前這寒潮,卻是個難得的機會。
而且,他隱隱覺得,只怕這寒潮,也和自己體內的那古怪火焰感興趣的東西,多少有些關聯。
思付已定,凌蕭便微微一笑,向周陽說道:“周師兄,我還從未見過這寒潮,倒是有心先留在這裡看看,到時候確實太過寒冷,再退出去不妨。”
周陽一想,凌蕭都能深入到八百丈去,只在這裡,確實沒有什麼大礙。畢竟寒潮,也只是寒氣更加濃郁一些、暴躁一些,不適合修煉而已,倒也沒有傳出過其他危險的傳聞。是以便說道:“那我先退出去了,凌師兄小心莫要再深入便是。一感覺寒氣太盛,就儘快退出去。”
“嗯,多謝周師兄。”
待看着周陽離開,凌蕭便大感興趣地,把目光投向冰樹根窟的底部。
第一次,體內的這古怪火焰,表現出興趣,是因爲靈藥、廢丹。但那要靠近的時候,纔會有反應。
而第二次,卻是因爲墨黑色的水霧。當然,還有在鬼冢中見到陳烈的時候、在齊雲殿中接近耿辛宗主的時候,但多半也都與那墨黑色水霧有關。
其實,對於鬼冢發生的一切,他至今仍並不清楚前因後果。
只是在那次接近耿辛宗主,體內的古怪火焰也變活躍之後,才隱隱猜測,那畫軸中藏着的墨黑色水霧,多半便是石碑中曾經提到過的,龍羿宗主的那次奇遇。而之後的每代宗主,也都有修習,包括耿辛宗主。
這並非無跡可尋。
一則,那陳烈既然也被封印在鬼冢之中,足以說明那畫軸不會是他的。那麼就只能是修建鬼冢的龍羿宗主留下的了,自然不免會聯想到他的那番奇遇上去。二則,從其他宗主的石碑上,多少也都曾經隱晦提到過,一種侵蝕的神通手段。當時還不覺得異常,但此時聯想起來,便印證了他的猜測。
至於鬼冢爲何出現變故,陳烈究竟是被誰奪舍,他就一無所知了。更是根本無法想到,其中那諸多詭譎離奇的變化……
不過,這些與他現在倒也沒有什麼關係。
體內的那古怪火焰,第三次變得活躍起來,卻又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