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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途心理防線全線崩潰,面對如同鬼魅一樣,來去無影的白森,心中驚懼之心大盛。這廝也是溫室裡面培養出來的花朵,雖然資質上等,但是能有而今這個修爲,多半都是靠着巨大的資源砸出來的。
而且平日裡,身邊的人,都是看在他老爹嶽冷的面子上,不跟他來真的。因此讓他,眼高雨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是現在,白森將他的溫室一掌捏爆,讓他暴露在寒風中,享受那凜凜刺骨的畏懼。
這幫人下手狠,下手絕,殺他如同碾死一隻螞蟻。更重要的是,這其中,還有一位同他老爹一樣,邁入命輪的強者。
跟隨他來的十個人,九人重傷,一人假裝昏迷,俱無可戰之力。而今算起來,名面上,尚好的人,唯他一人耳。
面對出現在他面前的白森,手腕很自然的一抖,那柄銀色的長槍,咣噹一聲,就掉在了地上,而他也顧不上撿起,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倒是想問問,你想要幹什麼。”白森手掌一伸,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惡聲道,“我們礙着你什麼事了麼?某自家的東西,也是你想要就要的麼?你以爲你是誰?”
“我……我是,啊!”嶽途捂着臉,慘烈的哼了一聲。卻是又被白森一個大耳刮子甩了上來,反手就抽在了他的另一半的臉頰上。也就眨眨眼的功夫,就腫起老高。
“有話,就好好說,我我我的算什麼,某最看不得,就是你這樣的人,吃軟怕硬,只會拿自己的家族來壓人。”白森惡聲道,眼珠子一轉,笑道,“兄弟們,咱們反正也是路過這裡,若不然玩一把大的再走怎麼樣?”
“好啊!”大黑狂笑起來,這廝就是一個暴力分子,不折騰一下,就不會消停,“大哥你準備怎麼玩?”
鳳天南觀察力十分敏銳,隱約猜到了什麼,有點不敢相信,道:“不要這樣吧,畢竟綁架岳家子弟……這,得罪岳家可不是什麼好事。”
“有什麼好怕的?”白森又抽了嶽途一個大耳光,跟玩兒似得,抽的嶽途嘴角滴血,碎牙噴了一地,又道,“岳家家大勢大,能大過天去?再說了,可不是咱們主動找事,而是這小子自己不省事,惹了我們,到時候讓他自己現身說法,不要他老子不認賬,咱們然後向他老子要一點精神損失費,想那勞什子的嶽大城主不敢不給!”
“你不會給他喂那個……”鳳天南說到這裡,瞟了一眼大黃。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那個勞什子的鉤心丹的厲害,如果喂嶽途吃這玩意,還真不怕他不聽話。
白森眉峰一聳,哈哈笑道:“當然,爲什麼不呢。”
“你……你們要餵我吃什麼?”嶽途被抽的血肉模糊的嘴,輕輕蠕動幾下,吐出一串不清晰的語句。
“絕對的好東西。”白森怪笑不已。丁不究和大黃,更是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嶽途一個激靈,生生被嚇得暈了過去。
白森略有不耐的將嶽途扔在地上,道:“孬種。”
鳳天南苦笑道:“你還真是膽大包天。”
“你只說你幹不幹吧。”白森道,“如果不幹,我也不逼你。”
鳳天南十分義氣道:“白兄這說的什麼話,你要幹,難道我就要舍你而去麼?”
直桓弱弱的問道:“我可以參加嗎。”
“又一個誤入邪途的少年吶。”周不離突然不陰不陽的嘆了一口氣。他說的是直桓,鳳天南早就在路上和白森就穿一條褲子了。不過很快,他的面色慘變,因爲大黑提着碩大的拳頭,衝了過來,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通暴打。
“這?”直桓側目不已。
“這人嘴賤,不抽打一下,不曉得厲害,不管他。”白森道。
“白兄治下真是沒得說。”直桓一臉的崇拜,他現在算是徹底對白森服了,儘管大家認識不到一會。
白森有一點飄飄然,爾後嘿嘿一笑,喚住大黑,示意他先且住手。看着昏迷的嶽途,道:“周不離,撒泡尿,尿醒他!”
周不離這下有似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老大,你明知道,我下面沒了,你還要這樣!你殺了我算了!”目光無比的幽怨,閹人的世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白森又望向丁不究,道:“他不去,那你去!”丁不究嘎嘎狂笑,解開褲帶,有似激流一般的尿水,狂涌而出,一股腦兒的噴在了嶽途的臉上。
嶽途急促的嗆了幾口,然後一臉驚恐的醒了。趁着他大張着嘴巴的時候,白森屈指一彈,一顆鉤心丹順勢就滾入了他的喉嚨,然後磅礴的藥力,在他的身體裡面炸開。
嶽途不及享受身體上面,無與倫比的暢快之意,爾後腦中閃出白森的一道意識:“怕死不。”
嶽途悚然一驚,慘嚎一聲:“饒了我吧。”
“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你吞下的是我配置的一種毒藥,配方只有我知道,解藥也只有我一個人有。”白森道。其實鉤心丹,無解。只要持丹人,不主動發動,藥性就一直蟄伏在服下人的體內。
嶽途猶豫了一下,很快,一種他從來沒有享受的劇痛大餐,猛烈的在他的身體裡面,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擊。連番折磨數次後,這小子,徹底的老實了,連一個念頭都不敢多想,白森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之後的事情,白森就是交代一些入城之後的事宜,譬如嶽途該怎麼播講自己的劣跡。
交代完畢後,大黃呲牙道:“老大,這些小弟可以吃了麼。”他說的是大妖獸,以及那一衆的小妖獸。
白森看着大黑,似乎在詢問。畢竟這裡可以用血肉補充的,就大黑與大黃。這兩者間,大黑無疑是大頭,所以要先問問大黑的意思。
大黑無所謂的笑了笑:“給大黃吃了吧,只要你吃的下,就算是地上躺着的人,你也可以吃。”
他這一說,一直裝昏迷的老者,突然跳了起來,雙臂一展,就想逃跑。可是他一動,背後一隻大手就抓了過來,死死的捏住他的脖子,勁力翻涌間,一通爆響,老者全身骨節爆碎。
爾後大黑十分惡劣的聲音傳來:“太沒有禮貌了!老子話都沒有說完,就想跑!”當着衆人的面,大嘴一張,一個活人,就被他吞了下去。
那些個妖獸,見勢不對,也想逃走。可是它們一動,大黑和大黃聯手出擊,圈出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將它們鎖死在其中。爾後大黃,幾乎一口一個,每吞下一個,他的皮毛就亮一分,等到十一頭全部啃完,周身蕩起一圈黃色的極光,沖天而起。
大黃無比暢快的咆哮一聲,巨大的聲波,圈圈散開。轟隆隆,天際突然冒出大片的烏雲,籠罩於這一片天地之間。
白森連忙招呼衆人,退避百丈外。這一次有了準備,可不想被大黃招來的天劫,在身上燒出幾個窟窿。而那些重傷的血袍人,一個個跟死了親爹一樣,臉色無比的難看,望着天空聚攏的雲層,他們想走都走不了,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啊。
大黑咧嘴冷笑一聲,確實凜然不懼,看着大黃漸漸高漲的氣勢,心中暢快不已。他的眼光不錯,大黃這傢伙,同別的妖獸不一樣,這傢伙的資質儼然不再他之下。若不然,就不會啃這麼幾頭妖獸,而要突破命輪。
天劫一過,大黃就可以化形了。妖獸突破命輪而化形,一般會衍生一兩套天賦技能,正如大黑衍化戰甲和戰錘一樣。
白森看着這一切,心中無比的舒暢。想不到這麼快,又要增添一名命輪境的屬下。大黑大黃合力之下,怕是對抗數名人類同階強者,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有了這樣的超級打手,此去天雄城,底氣更足。如果嶽冷看到兩位命輪境的好手,即便他有心硬來,估計也要掂量掂量了。
周不離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暗歎一口氣:“俺就是一個苦逼!一個苦力的命啊!”如果大黃順勢化形成功,那麼以後他肯定會被白森跟寶貝一樣的供着,那麼以前該大黃做的一些苦力活,是不是就該他周不離來繼承了。
雖說還有一個丁不究,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享受了幾天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
卻說七七四十九道的天劫轟擊而下,大黑憑藉一雙狂暴不已的拳頭,幫大黃擋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十幾道落在大黃的身上,只是將他身上,烤成黑乎乎的一片,沒有傷及內裡。
之後,就是重鑄血肉的過程。等到這一切繁瑣的過程完成,大黃儼然化作一頭高有七丈餘的黃金色的巨大猿猴。較之大黑的本體,要矮上三丈,但也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
之後,大黃化形,也跟大黑一樣,同樣將白森當作模版。化形成功後,於是白森又多了一個,和他長得九成相似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衍生出來的天賦,就是一柄巨大的開山大斧,和一套黃金甲。
九尺上下的人形雄軀一擺,凜凜威壓,十分狂暴的四散而開。
白森表示很有壓力,大黃和大黑,一個化作人形之後高有九尺,一個化作人形後足有一丈,一左一右,跟兩尊門神一樣。而他白森站在他們的中間,真的很有壓力。
他八尺餘的身軀,在這兩者的中間,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矮子。
爾後一行人,用麻繩,綁住那幫渾身火苗亂竄的,幾乎被燒成的黑炭的九位血袍人,驅趕着他們朝着前面的天雄城行去。
也許,天雄城的城主嶽冷正等着他們的到來。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又是血戰,又是烏雲的,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