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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一族,但凡實力臻至後天五層者,皆有入府庫挑選兵刃的權力。府庫所藏之兵刃甚多,俱由族內精修鍛造及煉器術的匠師們打造。
不敢說每一樣都是精品,但是起碼較之市面上流行的同類兵刃,要好上那麼一點。而且對於族內合格者,完全就是免費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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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族人,武修者佔據族內大部分,但是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也不是每個人都合適走武修之路。
基於這一點,白氏先祖,從遷來金州至今,對於後背講求因材施教。前期,只統一傳授白氏基礎心法及基礎拳法,而等到入閣考試過後,再依個人展現出來的天賦,重點分類,重點培養。
白森說起來,也算是這一年齡段中資質上佳者。他老爹在世之時,除了傳授必修功法外,另外還讓他選修劍術。
若不是這些年荒廢,劍術一道,族內同齡人無人能與之相比。而今再來修劍,明顯的晚了。劍修一途,最講悟性,短短三個月,悟出這個層次的劍意,很難。
而已白森現今的拳頭,碰上實力不超過自己太多的人,不依靠奧妙真訣,亦能橫掃。但是碰上先天境高手,那就相形見拙。恰在此時白奴要傳授他秘技刀法,也可爲他增添一點傍身的砝碼。
刀法很容易上手,三個月後,以白森一身古怪的真力,未嘗不能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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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奴百森,一前一後,緩步朝着府庫行去。
白氏本家,位於金州內城的城南,不同於韓門掛的是霸劍門的招牌,他們統一對外的是白家堡。
白家堡,佔地數千畝。細分,有規整如棋盤的街道,有繁茂的小坊市,有森嚴陣列的樓宇。飛檐倚翠,層閣映綠,妙處數不勝數。
粗分,則是十個小區域。如宗祠、刑堂、府庫、常務、精武閣、東南西北中五苑。五苑是生活區域,其中東苑是當家家主,也就是白澤子孫所居之處。至於中苑,則是家主一人之居。
因白森他老爹死的早,且白澤閉關逾五年,白寬以行使代家主的身份,趁勢而上,霸佔了整個中苑。
至於白森現在要去的府庫,就在東苑白森所居院落的邊上。幾乎才從東苑行出,就到了府庫唯一對外的窄門前。一眼望去,滿目枯枝敗葉,卻是冬天來了,生機敗退。
這裡原來是一個佔地逾一里方圓的山丘,經過數百年的改造經營,愣是在山腹中間,開闢出來一個又一個的空間。這些空間,又分成許多石室,一間連着一間,形如螞蟻巢穴。其中有煉器房、煉丹房等等,當然最多的還是儲藏宗族事物的庫房。
在裡面,有一名府庫長老和一名府庫執事坐鎮。前者是本家除白澤之外的第一高手白況,實力臻至先天十二層,是白澤的堂兄,也是白森爺爺輩的人物。後則,實力遠遜,但也是後天十二層圓滿境的人物,差一線可入先天,此人喚作白都,與白森他爹同輩。
在外面,還有數百白氏衛戍軍的軍士看護。生人擅闖,命輪境以下高手,有死無生。即便是命輪境強者,未得許可,也有隕落的可能。
現在府庫的門口,有四位身披玄色勁裝,腰懸利刃的壯漢。一看到白森他們過來,最前面的兩位臉上都顯出一絲戲謔之情。鄙夷的目光,有似刺刀一般,刺入白森的心裡。
白森嘴角上牽,一抹冷笑頓時浮現。
最前面一位短鬚漢子喝道:“府庫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退散!”
真是不知好歹!白奴目光一凝,略有玩味的看着這傢伙。
白奴怒斥:“沒長眼睛麼?”
也不知短鬚漢子是被白森的目光嚇着了,還是被白奴的怒氣驚到了,一臉驚惶之色,小退一步,強作鎮定:“白奴先生,你也是明白人,難道不清楚府庫的規定麼,實力未至後天五層者,沒有家主亦或者少主手諭,不能擅自進入府庫!違令者,某等可行生殺大權!”
短鬚漢子也是以規矩辦事,說的話也很正確。怕白奴歸怕,但是他認爲白森這樣的“廢物”,不可能有五層修爲,所以有恃無恐。而且在府庫的門口,不怕白奴這樣的高手。
其他三位十分警惕的盯着白奴,一個個不自覺中,將手按在腰側的兵刃上。只要白奴敢亂來,他們就敢動手。
“喝!”白森怒極大喝。
不給這些目光短淺的傢伙一點真傢伙看一下,他們還真不拿自己當一回事。霹靂一般的吼聲,化作層層真氣,猛然炸開。震得這四位腦中嗡的一聲悶響,身體劇烈抽動下,雙腿就是一軟,若不是四人相互擔待,幾乎全要被震趴下。
這些衛戍軍的普通軍士,實力都不高,有個三四層修爲,算不錯了。而且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白氏族人,一個個平日裡懶散慣了,哪裡經歷過這樣的情況。
這一刻,他們算是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一個個唯唯諾諾不敢上前,心中驚恐相交。先前也聽說白森把韓大少給揍了,但是他們壓根兒就不信。
若是坐實白森實力不濟硬闖的罪名,他們無所畏懼。但是眼下,但憑阻撓合格族人入庫這一條,就有可能被刑堂問罪。小角色也就罷了,但是這個人是本家大少啊。
白森看着他們,暗自好笑。看來是悠閒的日子過久了,已經泯滅了本身應有的血性。
四人相互推搡一陣,將短鬚漢子推了出來。
短鬚漢子惡狠狠的瞪了同伴一眼,又朝着白森賠笑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大少,還請大少寬恕。”另外三人也十分識趣,一個勁兒的給白森賠不是。
都是混口飯吃,又沒什麼生死過節,白森也不想大題小做,但是必要的警告還是要有。冷哼一聲:“真是形勢比人強,如果今天,森不合格,你們是不是要給我難堪?”
四人嚇得不輕,以爲白森會動手懲治他們。其他是他們自己想多了,白森並不是那種冷酷的殺人狂魔。
正待白森要說出下句話時,自窄門後飆出一道烈風,一股凜然威壓突然逼來,一聲悠長的聲音響起:“大少,賣老朽一個面子,今天放過他們如何?”
白森有一種被鎖定的錯覺,周身氣機枯竭,胸口苦悶透不過氣。正欲運功抗擊之時,這股威壓突然消失。一股拳打空處的感覺,頓時產生。面色大變時,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前面傾倒而去。
白奴目中煞氣浮現,屈指射出五道指勁,化出層層柔和之力,生生穩住白森的身軀。
好強大!
白森背心一縷冷汗流下,迎目望去。就見一位身材魁梧的白鬍子老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眸深處似有深意。
“二爺爺。”白森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這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不是做作。
白奴眉眼一挑,沉聲道:“白奴見過二爺。”方纔發生的事情,一息不到,二人以白森爲媒介,分別試了半招。無形之中,白奴吃了一個悶虧。
此老不是別人,正是府庫長老白況。因爲同輩兄弟中排行第二,所以白森喚他二爺爺。這老兒年近百歲,一身修爲,端的精純無比。
白況嘴角輕挑,白鬍子一陣抖動:“白奴先生不必客氣。”精光四射的眼眸又轉到白森身上,微微頷首,又搖了搖頭,“銳氣太盛,注意收斂……可以進去了。”
前面一句,似有提點之意。
白況說完後,也不再理會白森及白奴,而是將目光投到那四人身上,斥道:“你們知錯了麼?”
白森本來還想說什麼,白奴卻伸手推了他一把,示意趕緊進去。當下也未贅言,快步走進窄門之後的甬道。
堪堪行過一個拐角,橫貫在白森心中的壓力方纔崩解消失。藉着甬道石壁之上跳躍的燈火,白森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奴嘴角淌下一絲鮮血,大驚道:“你這是怎麼了?”
白奴閉眼回了一口氣,道:“無大礙,你白二爺果然了得!”其實白奴也是吃了本身就有重傷的虧,若不然也不會如此。
白森心中激浪翻飛,看到白奴這個樣子,說實話他心裡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一步一步朝前走,目光也漸漸堅定起來。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他現在更是堅定的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強大!纔是硬道理!這樣才能讓那些一直以來,愛護自己的人不會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一路無話,入了甬道。除了黃澄澄的燈火,就是暗暉的石壁,守衛倒是一個都看不見。當然他們都藏在暗處,不熟悉這裡佈置的人自然看不到。
刀器房,位於山腹以下的空間裡。不明光線下,滿滿當當,全是銀光雪亮的一色刀刃,晃得白森差一點睜不開眼。
白奴沒有跟進來,守在外面。白奴自從踏進刀器房第一步起,他的心神本能的起了一陣漣漪。似乎無形之中,受到了指引。繞開一衆豔麗如曼妙少女的好刀,轉到裡間。
不同於外間的明亮,這裡面全是暗暉無色的殘兵斷刃。
怎麼回事?白森愕然。
腦子突然一抽,一股熱力突然化開,鬼使神差般,白森一手扣在一柄鏽跡斑斑,幾近腐朽,造勢古舊,長短不過兩尺似刀非刀的兵刃之上。
心神,很自然的一陣轟鳴。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突然相逢時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