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一一八

白蓮花養成系統119一一八

葉非聞言一愣,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敲響,咚咚咚的聲音充分體現着門外人的急促,警監把頭轉回來:“進來。”

一名高級警司滿臉狂喜和震驚地跑進辦公室,對葉非報告道:“警監大人,不得了啦!摩伊拉的掌權人Reale自首啦!”

葉非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過了許久,他才聽見自己低聲喃喃:“葉臻……你竟然能爲了韓弈做到這種地步!”

八月中旬,方纔回國的華國最年輕少將顧少風便與他的“同X戀人”趙嘉言舉行了訂婚儀式,這則消息甫一傳出,就在華國各界掀起軒然大波。

訂婚宴上,果然如嘉言所說,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意圖將趙嘉言“請”到M國去開那勞什子的峰會。

少將大人不情不願地擋在了那羣人面前,趙醫生暗地裡齜牙咧嘴半天,終於吐出預先設定好的臺詞:“萬分感謝你們的邀請,但是我要和……少風,渡……蜜月……”

“咔擦”、“咔擦”被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的訂婚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快門聲,同時幾十架大炮爲全國各地現場直播着這一畫面,電視機前的觀衆們頓時熱淚盈眶:“他們的感情真是太深厚了!Dr.趙竟然可以爲了他的愛人放棄參加這個象徵學術地位的峰會嚶!”

兩個外焦裡嫩的男人默默擦了一把汗,只盼快點結束這場地獄般的訂婚宴。

總算,在所有人的殷切祝福中,華國最具影響力的男同X戀訂婚宴完美落幕,兩人出了會場就拍拍屁股分道揚鑣,留下一地傳說任由世人猜測。

不久之後,迫於輿論壓力,金春淼王辰宇復職。

隨着八位大法官庭審落幕,一行押送國際重刑犯的車隊駛進了位於佛羅倫薩的監獄,這座能夠容納近千人的重刑監獄關押了全世界最暴力最恐怖的犯罪分子,其中刑期最短的也足有12年,歷史上最長的則達到了2.5萬——這不是在開玩笑,那位黑道人士要說起來還與兵叔有着幾分淵源,正是上世紀從那不勒斯走出的首位非西西里裔黑手黨教父。

而正坐在車隊中一輛車上的葉臻也可以用自身經歷證明給你看歐美國家那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的刑法。作爲當今世界頭號犯罪分子,他被判了約有八千年。很可惜沒有刷新當年那位的記錄,原因卻是因爲葉臻一直都有按時繳稅。

押送犯人的車隊停在監獄的中央廣場上,四周圍分別是三棟監獄樓,從面朝廣場的窗戶中探出一張張興奮的臉,神情滿是暴虐和扭曲,見到新人們相繼被趕下車,他們知道新的玩具就要來了,一時間輕浮的口哨聲此起彼伏。

當葉臻下車露出一張臉時,三座監獄樓的氣氛更是達到了一個高氵朝。

在一羣特種戰士如臨大敵的包圍中,他被送進了西棟監獄最深處的一間雙人牢房內,走進時他的舍友正盤腿坐在牀上,舉着兩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黑色啞鈴,見到葉臻,當即就吹了一聲流氓哨。

“嗨,我親愛的新室友,瞧瞧你這副裝束,是剛從S、M派對上被抓過來的嗎?”白種室友有着一頭棕黑色的頭毛,他手一撐跳到地上,兵叔慢吞吞地挪過去,坐在下鋪的牀上,對圍着自己轉圈的年輕男人視而不見。

這位室友卻自顧自地咋咋呼呼:“哇哦,電擊項圈喲,這真是個好物!精鋼手銬,咦,還有同款腳銬,這是什麼?天哪,六百公斤級的鏈球?”

兵叔彎腰想把連着自己腳銬的鐵球拉到牀邊,這時一隻腳伸了過來,狠狠踩在他的鏈條上,頭上也籠罩起一片陰影,舍友操着西班牙人向來蹩腳的英語:“我在和你說話呢。”

“我在聽。”葉臻說:“你繼續。”

舍友臉色一黑,隨即皮笑肉不笑地說:“給你一次說話機會,要是不能取悅我,我就要行使室長的權利,教導你該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室奴!”

兵叔擡頭看着面前這個明顯已經被關禁閉關得引發狂躁症的傢伙,沉思了一下,問道:“你知道韓弈被關在哪裡嗎?”

“韓弈?”室友臉色一變:“你是說前段日子被關進來的那個亞洲黑道教父?”

“是,他在哪兒?”葉臻又問了一遍。

“嘖,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那人臉上掛着玩味的笑:“我說過了,你得取悅我才行。”

兵叔問:“你叫什麼名字?”

“蘭帕德,對,我就是那個開創了西歐黑暗時代的大黑豹!”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樣子很蠢。“哦,蘭帕德,把腳拿開,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說不呢?”

……

五分鐘後。

“韓韓韓韓弈……在東區監獄,每天三餐時間所有的犯人都會去位於監獄中北部的公共餐廳吃飯,如果您想見他,只要早早去那裡等着就可以了,當然也得排除掉那位偷懶時讓他的手下給他打飯的可能……呃呃,輕點兒,再踩就要壞掉啦……”

“什麼時候開飯?”

“監獄手冊上都寫着……呃!我說就是了……午飯時間剛過啦……啊疼!這又不關我的事嚶……”蘭帕德的聲音到後來都帶上了哭腔。

兵叔一腳把人踹開:“早說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吃晚飯前叫我。”說完就翻個身躺到牀上,背對着他的新室友。

“是是是!”綽號黑豹的男人掙扎着爬起來,一邊數着自己肋骨的完整性一邊附和着:“冒昧問一句,您和韓弈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牀上人背對着他,語氣平靜。

“哈?”蘭帕德此時的表情一定很傻。

……

在外頭不是整天打打殺殺,就是終日因爲這樣那樣的事情四處奔波,兵叔如今入了獄,被關在這方寸之地裡頭,卻有些自欺欺人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在,就連一旁時不時探頭探腦的某隻豹子都在他眼裡顯出了幾分憨傻可愛。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來到這裡的目的。時間過得飛快,兵叔眯了一會兒,再一睜眼,晚餐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整理了一下儀容,從牀底下牽出大鐵球,在蘭帕德驚嚇的目光中彎腰把它抱在懷裡,走出了牢房。

監獄中北部的工作生活區,坐落着兩座工廠、一間公共澡堂和一座可以容納上千人同時用餐的大餐廳,蘭帕德領着葉臻走在去的一路上,從西棟監獄樓走出來的囚犯們看見他都停下了腳步,微微彎□子問好,由此可見這個來自西班牙的男人儼然是這一片的頭目級人物。

他們的腳步很快,來到餐廳的時候纔開飯不久,但位置卻已經被佔得差不多了,監獄中大小頭目都會派他們的小弟給自己佔座,並且陣營分明,現在大佬們都還在慢吞吞地踱過來,而越是地位低下的,越是已經早早地守候在這裡了。

這麼一來,蘭帕德就變得有幾分另類了。他走進餐廳立即有小弟爲他開路,讓出了一片位置給他,而黑豹先生卻在一干小弟的下巴落地聲中,屁顛顛地快走幾步,爲葉臻拉開椅子請他坐下,他剛要回頭對手下們說什麼,卻被葉臻擡手製止:“你繼續當你的老大吧。”反正這小子捏在他手裡,想要讓他給自己辦事不要太方便,他纔沒心思接管對方的手下,整天把精力花在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上。

小弟們站在旁邊,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幾回,腦子裡不知想到什麼,齊齊露出若有所悟的曖昧表情,看着自家老大的眼神簡直像在看禽獸。

兩人點了些東西吃起來,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一陣喧譁,兵叔擡頭看去,正與走進門內的韓弈四目相對。

這座位於佛羅倫薩的重刑監獄,最高級的牢房是兩人一間,每棟監獄樓也就只有一個最高層的十間,其中的犯人都是整座監獄數一數二的暴徒,韓弈自從一個月前被葉非送來這裡,作爲黑道教父級人物,他理所當然地和葉臻一樣住進了雙人牢房,這個長着嘲諷臉的孩子自然而然地遭到了他室友的挑釁,之後順理成章地把對方幹趴下,情形和兵叔幾乎一樣。

不同的是兵叔不接受蘭帕德的勢力,爲之後省去了大量麻煩,而韓弈卻選擇取代原來東監區的老大位置,因此,之後他幾乎天天都會受到挑戰,高強度的生活直到開始的十天過去,最終在整個東監區奠定了他不可動搖的地位。

韓弈見到葉臻,眼中泛起一絲波瀾,腳步一轉,向這邊走了過來。

而蘭帕德作爲西區的一把手,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現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東西兩監區地下領袖,幾乎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主動產生了交集,一時間大半個餐廳的人都站了起來,氣氛陡然間劍拔弩張,所有人都認爲他們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甚至連獄警們都被驚動了,帶着武器闖入屬於犯人們的餐廳。

誰料韓弈對四周的異動恍若未聞,徑直走到蘭帕德一桌前,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張開了雙臂。

兵叔快走起步,撲上去抱住了對方的勁腰:“韓弈,好久不見。”

韓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麪前的腦袋:“小臻,委屈你了。”

黑道頭子在葉臻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既然你爲我而來,我自然就不會客氣了。

蘭帕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原本還不怎麼相信葉臻的說辭,所以還抱着一絲看好戲的心態,等着對方自己行動,如今目睹了這不可思議的事實,他只能認命地對小弟們擺擺手:“看什麼看,吃!”

“可是老大,您被戴綠帽子真的不要緊嗎?”

“去你的綠帽子,我和葉臻是最純潔的男♂男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嬤嬤:韓士奇,請問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韓士奇:對於小臻的到來,我不感到驚訝,而是深深的欣慰。

嬤嬤:說人話。

韓士奇:肥肉都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