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臉便細細說道:“我已經問過冷鋒了,他只是跟李雲龍過招,並未用劍。換句話說,他並沒使出他最厲害的劍法!”
冷鋒,自然就是無情殺手了。
少爺沉思了片刻:“你是說,要是他用劍的話,興趣能殺李雲龍?”
“我想是這樣的!”大馬臉一臉的自信,接着道:“少爺,無情劍法您是見識過的。無情劍法一出,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的住!”
一說到“無情劍法”,少爺便想起了當年大馬臉給自己推薦這個無情殺手,冷鋒。
起初自己並不相信世間會有那麼厲害的劍法,硬是要見識一下,便親自試了下冷鋒的武功。
結果,在拳腳上冷鋒可以說是高手中的高手,跟自己比起來,差了些。可他的劍一出,都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招的,自己險些命都丟了。
想起那次試探冷鋒的武功,少爺就捏了把汗。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危險,殺了又可惜。
爲了自己的宏圖霸業,少爺還是捨不得殺冷鋒,最後留在了身邊當殺手。平時很少會派他行動。只有遇到勁敵,纔會由冷鋒出手解決。
冷鋒雖然是個殺手,平時沒有一絲笑容,整天冷漠無比。可他作爲殺手,從不偷襲對手,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與對手較量。
自從他投靠了少爺之後,這次對付李雲龍還是第一次出手。萬萬沒想到,第一次行動,就鎩羽而歸,險些把命丟了。
第一次行動就以失敗告終,少爺心裡很不爽:“事情辦砸了,懲罰還是有必要的。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大馬臉離開了別墅。鑽進一輛奧迪離開了。
三十分鐘後,他來到了一棟依山而建的房子前。這裡非常隱蔽四面環山,四周長滿齊腰雜草,大樹參天遮雲蔽日,唯一的公路還是石路很不好走。
房子很大,建的跟教學樓一般,外面有圍牆,四周佈滿電網攝像頭。門前掛着牌子,上面是猩紅的大字“軍事管理區閒人免入”。
進入大門,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竟然還有流動的巡邏人員。這些人的裝備可不簡單,卡其色迷彩服,凱夫拉防彈背心,頭盔、皮靴,耳朵上掛着真空耳麥,戰術手套、手持***。
腿上還綁着戰術包,有軍刀、柯爾特手槍,腰間掛着**、**。整個武裝到了牙齒,就跟軍隊似的。
大馬臉一出現,那些人一一喊了聲“三爺”。由此可見,大馬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大馬臉徑直上樓,來到一間房子前推門進了房間。無情殺手冷鋒正躺在牀上養傷,此刻的他滿臉煞白,很明顯是受了內傷。但服過藥之後,已經好了許多,只需休養幾天便可痊癒。
他看見大馬臉進來了,立即掙扎着從牀上起來。大馬臉並未阻止,似乎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冷鋒右手捂着胸口,輕聲喊了句:“三哥!”
大馬臉沒有過多的語言,直入主題:“你行動失敗,我是代少爺來執行家法的!”說話間,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冷鋒心裡一驚,瞪着冷漠的眼睛看着大馬臉:“三哥,什麼意思?”
“需要我重複一遍嗎?”大馬臉一臉的冷漠,似乎冷鋒要是不服的話,瞬間就會殺了他。
冷鋒質問:“什麼家法?”
大馬臉說:“斷一指!”
冷鋒一臉的冷漠:“家法!”他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此刻他是一種什麼心態,他接着說:“我並非你們的人!”
“你來到這,就是我們的人!”大馬臉語氣異常的冰冷。
“我只答應你幫你辦件事,沒答應加入你們的組織!”冷鋒爭辯着,然而他的右手卻摸向了風衣內側,那裡面藏着一把劍。
大馬臉注意到了冷鋒的舉動,冷笑了一下:“怎麼?你想背叛少爺,想反抗嗎?”
“笑話!”冷鋒站了起來,“我從沒答應效忠你們的少爺,何來背叛!”
“看來,留不得你了!”大馬臉決定痛下殺手,此人不除,將來必定是禍害。
冷漠瞳孔急劇收縮着,忽然間,右手出現了一把劍。那劍有三尺長,寒光閃閃,一看就是一把吹毛斷髮的好劍。
大馬臉心裡一驚:“你受了嚴重的內傷,你還使得出‘無情一劍’嗎?”
“試試看!”冷鋒冷如寒冰,說話聲音不大,卻充滿了殺氣。他不是待宰的羔羊,哪怕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要拉個墊背的。
大馬臉很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儘管冷鋒受了重傷,可對於“無情一劍”,別人不清楚,他比誰都清楚。
“無情一劍”是“無情劍法”最高境界,練這種劍法的人,必須絕情,做到無情。越是無情的人,使出來的“無情一劍”威力更是無窮無盡。
相反,只要練這種劍法的人,哪怕有一絲的感情,都無法發揮“無情一劍”的威力。感情越是豐富的人,劍法也就廢了。
而冷鋒,就是一個無情的人。大馬臉接觸他也有段日子了,壓根就沒見他笑過。
對於“無情一劍”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兩次,第一次是三年前在西北,目睹冷鋒一招殺了八個武功高超的大盜。
第二次,則是幾個月前,他將冷鋒推薦給少爺。目睹冷鋒一招將少爺擊敗。要不是冷鋒手下留情,恐怕少爺也難逃一死。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大馬臉後退,那是爲了保持自己的安全距離。沒有過多的語言,“嗖”的一聲,手中的匕首射向了冷鋒。
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幾道白光閃過,大馬臉慘叫一聲,整個人後飛了出去砸在門上。
“噗嗤”一聲,冷鋒吐出一口血來。原本他救受了內傷,這會強行運用內力,導致傷勢加重。要不是受傷的話,大馬臉這會已經死了。
只可惜,他傷的太重,“無情一劍”就連一成的功力都沒發揮出來。眼見已經傷了大馬臉,冷鋒來不急殺他,一個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大馬臉爬了起來,一摸腦袋還在,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會還能站起來,他依然是心有餘悸。剛剛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躺。
眼見冷鋒跑了,他正要喊人追。“噗嗤”一聲,大馬臉吐出一口血來......
聽見樓上的響聲,一羣武裝人員跑了過來。眼見三爺吐血,一個個都急眼了。大馬臉大手一揮:“我沒事,冷鋒跑了,追!”
......
李雲龍來到了海濱酒店,血影們已經等候在大堂,一見他來了便迎了上來。
“人在哪?”
“在樓上的包廂!還在吃飯!”
一夥人往樓上走去,來到包廂門口,服務員很有禮貌的說:“先生,您找誰?”
大酒店的員工素質就是不一樣,李雲龍也不難爲人家小妹妹:“我是軒哥的朋友,過來吃飯!”
裡面的主是什麼角色,服務員心裡明鏡似的。軒哥也是這裡的常客,跟老闆還是好朋友。他一來就特別交代了,沒他的允許不準進去打擾。
這會來了七個人,眼前這位帥哥倒是慈眉善目的。可他身後的那六人,一個個都是黑西裝打扮,整的就跟黑.社會似的,指不定就是來找事的。
服務員小心翼翼道:“軒哥在裡面吃飯,特別交代了不能打擾。要不,我幫你傳下話!”
“不用了,這沒你的事!”李雲龍淡淡一笑,一把推開服務員推門進去。
服務員急了:“你不能進去!”
包廂的門一推開,一股白酒味撲面而來。再看包廂的人,一個個喝的臉紅脖子粗。
裡面一共六個人,軒哥坐在上首,脖子上掛着手指粗的金鍊子,腕上是金錶,手上帶着金戒子,整的就跟一暴發戶是的。
眼見有人闖了進來,軒哥很不高興:“你誰啊?”他並未認出李雲龍。
“軒哥,好久不見。怎麼,把我忘了?”李雲龍淡淡一笑,徑直走到桌子旁,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聽來人話的意思,似乎認識自己。軒哥揮了下手打發服務員出去,他盯着李雲龍看了半天,始終想不起他是誰來:“你是?”
李雲龍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六個人喝了八瓶茅臺:“看來軒哥喝高了,把我給我記了!”他淡淡一笑,摸出煙點上:“我給軒哥提個醒,兩年前軒哥欺負在酒吧欺負我女朋友,第二天還找人在海鷗大學砍我!”
一提這事,軒哥立馬想起來了。兩年前確實發生過這麼一檔子事,在酒吧看中個女的,跟個毛頭小子幹起來了。
沒想到,他還是個練家子,結果,自己吃了大虧。第二天就讓兄弟去砍他,萬萬沒想到,掛了三個弟兄。沒多久,那小子就失蹤了。
這事都過去兩年多了,要不是現在提起,軒哥早他.媽忘記了。如今如今找上門來了,還帶了六個人來。咋一看,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往他身後一站,那氣勢。
軒哥後背有些發麻:“李雲龍,你想怎樣?”
“想起我來了?”李雲龍吧嗒了口煙,“今天我來,也不想怎樣,就是有件事想證實一下!”
軒哥再次瞟了一眼六個血影,眼神落在李雲龍身上:“什麼事?”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搞不明白李雲龍到底想幹啥。今天沒帶兄弟來,玩不起。
李雲龍說:“我想知道,兩年前軒哥砍我之後,還做了什麼事?”
軒哥有些納悶,心想:老子做的事可多了,鬼知道你他孃的問的是哪一齣。他試探的問道:“你想說啥?”
其他五人眼見呼風喚雨的軒哥,面對眼前的青年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心裡捏了把汗,誰都不敢說話,靜靜的看着軒哥。
李雲龍說:“軒哥知道罪惡之城嗎?”
“罪惡之城?”軒哥一臉的狐疑,“罪惡之城是什麼地方?”
李雲龍仔細觀察着軒哥的表情,從他話裡的意思,很顯然他並不知道“罪惡之城”。很明顯,自己被關進罪惡之城與他無關。
他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說了!”說道這,李雲龍詭異的笑了一下。這一笑,笑的在坐的人膽寒。尤其是軒哥,臉上的肌肉都抽蓄了一下。
李雲龍接着說:“兩年前你砍我,現在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
“你到底想怎樣?”軒哥儘管氣勢上輸了,可畢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氣勢輸了,膽子可不能輸,這話他是喊出來的。
“你那麼大聲幹啥?”李雲龍玩味的一笑,“我又不是來找你報仇的,只是來找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