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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絕沒有想到皇甫岑會猜出自己是誰,他斷定,皇甫岑或許會因爲自己身上的某種特徵能夠查到陽翟長公主府,但決然不會知道自己這樣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但是當同皇甫岑兩次交鋒過後,徐庶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人家皇甫岑不僅抓住了自己,而且還套到了自己所有的底細。竟然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弄得清清楚楚。也才猛然反應過來,人家皇甫岑方纔同自己談話不過就是在敷衍而已。而自己卻還沒有發覺皇甫岑這個圈套。
暗罵一句,自己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這還不算,看樣子,他們還是要趕往潁川,皇甫岑既然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當然也清楚潁川諸事,此番前往,非但賭約未成,反而怕是要被那些名門子弟奚落了。
偏偏任徐庶怎樣哀求,皇甫岑這裡彷彿都沒有半分異動。
直至深夜,他們才趕到潁川郡。
“大人,我們現在去哪?”
“找住的地方。”
聞此,典韋謹慎的瞧了瞧,迴應着皇甫岑道:“大人,這潁川郡,我老典雖然來過幾次,卻是對這裡不是很熟悉,如果有個一萬,我們碰到什麼,那該怎麼辦?”
聞此,皇甫岑一笑,回身看着典韋,安心道:“你放心,潁川郡豪門士族倍多,向來多我三人也無異常。”
聞言,徐庶急忙突出口中的抹布,瞧着皇甫岑,急道:“潁川大姓,荀氏、陳氏、鍾氏、郭氏、韓氏,你倒是想去哪家投宿,我可以領路。”
“哼!”
典韋一臉不信任的扭過頭,他知道不用自己勸,皇甫岑就能看出面前這個小子心中打的什麼鬼主意。
聞言,皇甫岑又笑了,看着徐庶,裝作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潁川郡治所陽翟縣豈不正是陽翟長公主的封邑之所?”
“呃。”
徐庶乖乖閉上嘴巴,他發現只要自己一開口便會上當。
其實他哪裡清楚,皇甫岑之所以這麼逆天,也不過是因爲他那異於常人的知識。皇甫岑繼續道:“既然是陽翟長公主的封邑,我們還苦苦尋找幹嘛,有元直在,我們也不必爲了住所而擔憂,就由元直帶領我們去往公主的府邸吧。”
皇甫岑一口一個元直,叫的異常熟悉。
甚至連典韋都彷彿覺得皇甫岑早就識得徐庶一般。
“去公主的陪府,這個……不行,不行!”
徐庶堅決搖頭,雖然他也算是家令之下,一人之上的角色,可始終有着陽翟長公主,還有宗正監管,如果出現什麼紕漏自己少不了要牽連家人。但瞧見皇甫岑也沒有鬆口的意思,徐庶轉念一想,然後上前道:“我知道一個地方不錯,可以試一試求助!”
“可是什麼破舊道觀吧?”
皇甫岑擔憂的問道,說實話,他本人確實很害怕見到那些道士。只要一見到他們,皇甫岑就會想起以往的那些過往,而且很多方面上來說,他還會瞧到張婕兒死灰復燃的景象。
徐庶白了一眼皇甫岑,又彷彿是在說,你什麼眼神啊!
白了完,也不顧身旁皇甫岑的疑問,雙手被綁在身後,直徑朝着馳道之外的一處空曠地走去。
”這是幹什麼啊?”
典韋一驚,擡頭望着空曠中央,那零星建立起的一些建築。
“潁川書院。”
徐庶輕輕點頭,似乎在他心裡明確的想表達什麼,偏偏皇甫岑似乎並不上當。
不過這下卻輪到皇甫岑點頭應允,這般痛快卻是讓許攸一怔,沒有想到一路上脣槍舌劍,言語交鋒,眼下卻竟然可以獲得皇甫岑這麼幹淨利索的迴應。徐庶竟然有些懷疑的擡頭凝望皇甫岑,問道:“你不是……早有預謀吧?”
“預謀,什麼預謀?”
“潁川書院啊!”
“哦。”
皇甫岑深長音調向前走着。
而徐庶也滿是不明一腦袋霧水的跟着皇甫岑向前走去。
繞過幾許,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面門環,低矮的圍牆刷得雪白,一扉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啓着,正門的上方掛着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面書着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落款:水鏡先生。字體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這便是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
瞧着皇甫岑和典韋似乎對潁川書院很感興趣,隨即徐庶解釋道:“潁川郡多是山地,所以潁川書院是倚山而建的,書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潁川豪門荀氏的一座別莊,書院成立後就被捐出來做學堂。”
“哦,竟然有這樣的典故!”
“所以就是說啊,一會兒我們都要守禮。”
“守禮,我們怎麼不守禮了?”
典韋嗓門鼓鼓着,滿不在乎的衝着徐庶一哼。
“典韋,叫門!”
“好嘞。”
典韋點頭,說話間,已經跨步上前去叩門。
“喂,等等。”
“又怎麼了?”
“你們看。”徐庶被綁着的雙手超前一指,說道:“這個樣子還不叫失禮。”
“那是心存賊心,關我們何事?”
典韋一扭頭,即要繼續。
徐庶急忙轉頭看向皇甫岑,道:“他這個樣子,這個做派,來到我授業解惑之地,你們這不是惹不必要的麻煩嗎?”
聞此,皇甫岑點了點頭,自己親自上前,解開徐庶雙手之上的麻繩,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好面子,好吧,我皇甫仲嵐就給你徐元直一個面子。一會兒,就由你說,我們安靜的聽着。”言外之意,看徐庶表現。究竟同同書院的學生打的什麼賭,而且也試一試,徐庶究竟對自己的印象改變如何。
“咚咚咚!”
夜深人靜,典韋這巴掌上的力氣可不小,彷彿夜半故意來找茬,就差點把書院的木板門敲碎。
瞧此,徐庶還緊上前去,要拉典韋,道:“你小心着點,小心着點。”
還未等他說完,門板已經被推開,迎面走來一人,鬚髮皆白,年紀雖然很高,雙眸之中卻彷彿透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精芒,瞧見典韋這個惡漢後,顯然一怔,隨即扭頭瞧向正要攔着典韋的徐庶,張口道:“元直,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