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見爺?那奴婢去問問?”萍兒不確定主子的意圖,小心的試探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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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就是問問而已。”刻意去尋他?用不着的!瑾瑜立馬就否定了。
都說要嫁到宮裡的話,就要避免不了要參與宮鬥,嫁到大戶人家呢,避免不了宅鬥。沒想到看似簡單的這麼一個家,曹誠上無兄姐,下無弟妹,他自己也就倆通房丫頭而已,竟然也免不了要鬥。
而且,這個斗的序幕一拉開,最先犧牲的竟然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種鬥瑾瑜是真的不擅長,也不喜歡。但是事情演變到現在的局面,她就是想忽視,想不在意都不行了。
因爲,現在已經不止是觸及了她的底線而已,沒那麼簡單善終的。
瑾瑜正想着呢,連城捧着一個盒子尋了過來。
“連城見過夫人。”他很恭敬的施禮。
瑾瑜點點頭,沒吱聲,眼神卻是在詢問什麼事。
“這是爺託人尋的黑崖血燕,剛剛送到,爺叫送過來給夫人補身子。”連城邊說明來意,一邊伸手把盒子遞給旁邊的萍兒。萍兒沒敢擅自做主去接,而是猶豫的看着主子。
“嗯,我是該好好補一下的,替我謝謝爺。”瑾瑜卻是很爽快的就開口了,萍兒這才趕緊把東西接在手裡。燕窩是滋補的好東西,血燕是燕窩種的上品,而這黑崖血燕可以說是上品中的珍品了。
黑崖位於萬丈深淵之上,那個洞穴裡還有毒蛇猛獸,每年有無數採集燕窩的人不顧性命去。可是,有些人還沒進洞中就意外墜崖摔死的,還有進洞口遇到毒蛇猛獸襲擊而亡的,真的有命運氣又好冒死採到血燕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這東西難得的很。沒想到,曹誠竟然叫人尋了來,瑾瑜不大相信,心裡卻沒有什麼感動。血燕能補身子,卻不能補好她受傷的心。
見瑾瑜收了東西,連城臉上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夫人沒別的吩咐,奴才告退。”
“老夫人那裡可曾送了?”瑾瑜忽然開口問。
連城楞了一下,隨即就老實的回答。好不容易尋來的黑崖血燕數量並不多,就是幾片而已,直接就叫連城送到這裡來了。
呵呵,這麼名貴珍稀的東西,曹誠竟然沒分給他娘點,都送這邊來了?這說明什麼呢?他心疼自己的身體?還是因爲惱怒他娘害了他的孩子?瑾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到欣慰些!
“其實,爺對夫人是很好的,只不過。”連城離開後,萍兒在一旁看着手裡的盒子,忍不住的開口,話說到一半擡頭卻看見主子的臉色不對,頓時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是啊,爺再好,這個宅子裡的大事都是老夫人說的算,爺也做不得主!她這樣一想,看着手裡的盒子,神情也黯然下來。
瑾瑜聽見萍兒的半句話,當然也知道後半句是什麼。她沒有問,也沒有說什麼,擡頭看看天色,天空中雲兒朵朵,被風兒吹得輕盈的飄去。
“聽說老夫人病了,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因爲剛剛主子提起了老夫人,萍兒這纔想起來詢問。
“哦?又病了?”瑾瑜挑挑眉頭,音調讓萍兒聽了,有點緊張的趕緊往四周看看,生怕給人聽了去。
“老夫人病了,我這個做媳婦的怎麼能不去看呢,。”正想着該過去一趟,看看那個陰險狠毒的婆婆,沒找到理由呢,瑾瑜立馬就做出了決定。
萍兒想問問要不要跟爺說一聲一起去呢,見主子已經擡腳往那邊的方向走了,趕緊的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低頭看看手裡的盒子,掉頭跑回屋子裡放好,才趕緊的追了過去。
老夫人生病,爺不會不知道的,卻沒有把血燕分些過去,這要是讓老夫人知道,她一準要記恨夫人的,萍兒心裡很是擔心着。
瑾瑜身體纔剛好些,體力不支,走的很慢。但是,她精神頭卻是很好的,比以往去給婆婆請安時的精神都要好。瑾瑜知道,這是心裡的憤怒和仇恨支撐着自己。
老夫人院子做事的人,見到瑾瑜,趕緊的就有人進屋通報,然後出來請瑾瑜進屋。
腳邁進門檻,瑾瑜纔看見,屋子裡還有旁人,曹誠居然也在。曹氏坐在上首的羅漢榻上,曲先生做在下首的位置。曹氏額頭上包着帕子,臉色不好的看着剛進屋的她。
瑾瑜眼睛已經瞄到曹誠衣袍膝蓋的位置有點髒,猜測之前他跪來着。“兒媳剛剛纔知曉母親身子不好,未曾過來探望,還請母親莫要怪罪。”面對着殺子仇人,瑾瑜拼命抑制着心中的怒火,像往日一樣,端莊賢淑的給上座之人請安。
曹氏撫摸着手腕上的雞血石鐲子,看看面前施禮的兒媳,又看看一旁擰眉的兒子,再略有所思的將目光上面前的兒媳。
“你自個身子尚且不好着,母親如何能責怪與你,坐着說話吧。”曹氏臉上不但沒有一絲絲的病容,更加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很是安然的說着。
是一旁丫頭剛端進來的碗裡散發着藥湯的氣味,才說明着屋子裡除了瑾瑜之外,還有一個病號。
錦娘立馬就搬了把軟椅放在一旁,“謝母親體恤。”瑾瑜謝着,輕輕的坐在那椅子上,一路走過來,她真的吃不消站呢。
“先生,先前不是說尋誠兒有事的?”曹氏側臉問。
“正是,那在下就先告退。”曲先生聞言,起身告辭,曹誠也朝瑾瑜看了看,好似有話說,卻終究沒說出來,擰着眉頭跟曲先生出了屋子。
瑾瑜發現,曹誠一走,婆婆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很是惱火;“這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哦,這是因爲曹誠剛剛離開,沒有跟她打招呼啊?看樣子,這娘倆的矛盾不小!瑾瑜看在眼中,卻沒有開口接話,更沒有開口幫自己夫君說好話的意思。
而是看着錦娘從丫頭手中接過藥碗,用一個勺子先嚐一口,然後也沒有立馬端給曹氏,而是放在曹氏身邊的小桌上。
暈死,這是哪一齣?試試燙不燙?還是替主子把關試毒?瑾瑜看着那藥碗冒的熱氣已經能肯定,不燙了。那就是後者了?搞什麼啊,至於麼?這個宅子裡難道還有人要害她?
也對啊,眼下自己不就很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解恨麼?像曹氏這樣做了虧心事的人,當然心虛這樣做也很正常。這樣一分析,瑾瑜表示自己能理解了。
“誠兒媳婦啊,你才失了胎,身子受損,需要好好調養纔是。”曹氏不再把玩鐲子,開始轉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以長輩的口吻叮囑着。
“兒媳記住了,多謝母親。”瑾瑜起身很是恭敬的謝着,曹氏看着她的反應,覺得很滿意,臉色好了些許,揮揮手示意她坐下。
往日自己來請安,婆婆幾句話後就開始攆人了,今個怎麼回事?還趕走了曹誠,很明顯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又不想叫他聽見啊。瑾瑜心裡這樣猜測着,依舊落座,靜靜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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