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羣的話,不是很好聽,但是聽到的人都知道是實話。當然,除了其中的兩個之外,因爲,他們沒有跟着許文瑞出門,不瞭解情況。
許文瑞也知道好兄弟說這話沒有惡意,只是爲了讓自己放寬心而已。所以,哪裡會生氣,吩咐着手下趕緊去做準備。
然後,他高高興興的洗浴,颳了鬍子,換上乾爽的衣袍躺在竹榻上,準備聽母親的話,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好出發。
可是呢,明明回來的路上奔波加上這幾日沒有心情休息,按理說很疲憊,可是他此時發覺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精神。
人是躺在竹榻上,卻是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翻來翻去的不知道輾轉多少回,還是睡不着,乾脆起身去了正堂那邊。
“你看看,我沒說錯吧。”許氏再此時見到兒子,一點都沒覺得稀奇,伸手指着兒子對坐在下手的一位說到。
“李叔好。”許文瑞笑着跟那位見禮。
被喚作李叔的人,笑着點頭。
“母親,兒子想現在啓程。”許文瑞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哎,真是兒大不由娘了。去可是去,你要答應爲娘幾件事。”許氏無奈。
“娘請說,別說幾件,就是幾十件,兒子也答應。”許文瑞興沖沖的應着。
許氏跟那李叔相視一笑,無奈的一起搖頭。
“第一件,此次進京,必須讓李叔陪你前去。第二件,到了京城不許耽擱,接了人立馬轉回。
就此兩件事,你可能做到?”許氏神情嚴肅起來問。
啊?居然是這樣兩件事?第一件,李叔跟着也沒什麼不可。第二件麼?許文瑞在心裡划算着,自己離開京城到再回去,前後差不多一個月多了。那個人兒要辦的事應該辦得差不多了纔對,那麼,應下母親也是可以的。
“母親,那件事不要再查了麼?”許文瑞覺得有必要問呢。
“無需查了。你只要答應這兩件事就行。兒啊,有些事查清楚了,答案興許不是你想要的。你若是信爲娘,就不要去查了。”許氏神情有些黯然的說到。
“好,兒子答應。”許文瑞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那個答案,他不想放棄,可是他也隱隱的知道,那個答案後的真相,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去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吧。”許氏不放心,也沒辦法,只好揮揮手。
坐在一旁的那位李叔也站起來,準備去收拾一下。這時。卻見許文瑞把手上的一個布包上前遞給了許氏。
“怎麼,買給爲孃的?”許氏接到手上笑着問兒子。
“不是的,這個就拜託給母親,幫兒子做成屏風,放在新房裡。”許文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
“呵呵,兒子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着急啊,佈置新房用的東西都自個準備好了?爲娘到要先看看。是什麼好東西。”許氏逗着兒子,就把手上的布包放到桌上,伸手解開,才發現是一卷繡品。
那位李叔也有些好奇,走了過來。
許氏剛展開些,就被上面躍入眼中的兩隻彩蝶吸引住了。栩栩如生。好像在飛。
許文瑞看着母親和李叔驚訝的神情,立馬就忍不住的一臉得意。
許氏和那李叔很默契的就一起拿起桌上的東西,慢慢的展開,看着更多的蝶兒飛舞在眼前。
“瑞兒,京城的繡娘如此了得?你怎麼不給爲娘也買幾幅回來。”許氏視線還在那些彩蝶上。有些埋怨的對兒子說着。
“那個不是買的,是嫂子路上無聊,自個繡的。”才邁進門檻的展羣開口了。
嫂子?許氏和那李先生一怔,隨即就明白了過來。
“他說的是真的?”許氏不相信的問自個兒子。
許文瑞笑着點頭,一邊抽出腰間的扇子,刷的展開,一邊不無得意的說到;“所以啊,娘若是喜歡的話,等接她回來,兒子叫她給娘繡就是了。”
“文瑞,你這扇面,是出自京城哪位名家之手?”李叔看見許文瑞胸前的扇面,雙眼冒光的問。
“名家?李叔啊,您說的這位名家也不是外人,同樣是出自我嫂子之手呢。”展羣搶着回答。
“啊,快拿來我看看。”相比於繡捲上的彩蝶,很顯然扇面上的東西對他更有吸引力,有點慌的就把手裡的繡卷交還到許氏手中,然後有些激動的,沒等許文瑞把扇子遞過來,就帶着搶的意思把扇子奪走了。
許氏皺皺眉頭,小心的卷着繡卷。
而這位李叔,瞪着大眼睛,看着手
洪荒之無量劍尊全文閱讀
裡的扇子,看了反面看正面,看了正面又看反面,邊看邊激動的點頭。
把一旁急着出發的許文瑞急的,幾次想開口。
“李叔啊,咱快點啓程出發,很快就能見到本尊了。”展羣看着好兄弟着急,他忍不住開口了。
“對啊,那我趕緊去收拾一下。”李叔說完,把扇子一合,很自然的,就插到自己腰間去了,然後大步流星的就走了出去。
許文瑞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扇子,就這樣被一向彬彬有禮,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李叔,打小教自己要志向高潔,品行要佳,言行謙遜的李先生貪走了。
絕對是有意的,許文瑞可以很肯定的斷定!一旁的展羣,也同樣是張目結舌,不敢相信,那位是李叔麼?
許氏因爲小心的卷着繡卷,倒是沒看到這一幕,擡起頭的時候就看見兒子一臉失落的神情看着門口。
“怎麼了?爲娘不是同意你出發了麼?”許氏不解的問。
“娘啊,李叔把我的扇子貪去了,那是瑾瑜送我的呢。”許文瑞有點不甘心的跟自己孃親告狀。
噗,許氏一聽,立馬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難得有讓他動了貪念的東西,你小子就別小氣了。
等見到瑾瑜時,好好解釋下,再讓她給你畫一個唄。”
好吧,許文瑞無奈的點點頭,誰讓那個人是他最尊敬的人呢!興許,在路上的時候,自己找機會還能把東西要回來,頂多跟那個人兒好好商量,多給李叔畫幾個扇面不就行了。
再說了,扇子上寫的清楚,是贈文瑞的,就讓李叔暫時稀罕幾天吧!最好,他能看見自己的名字,說不定不用自己開口討要提醒,他就會還回來呢。
不過,想想那個人兒還未到,就讓母親和李叔都驚豔了一把,這就是好事呢!許文瑞越想越高興,準備了一下,提前吃了午飯,一行人就出發了。
這次出發,除了多了位李叔,還多了幾個隨從。許文瑞想說不用的,可是在出了大門上馬之前,看着母親那擔心的神情,他知道,不是母親太過於小心。
一路上,只要是在休息的空當,大家就能看見,那位李叔看着扇面發怔。展羣他們就在心裡琢磨着,扇面不過是那人兒擅長的一樣而已。
若是,見識了那位的琴藝,又或者是見識到那個人兒宰人的勇猛兇悍,不知道這李叔李先生會是什麼反應?
一行人緊趕慢趕的往京城出發,路上還要防備着不測。
瑾瑜啊,你現在做什麼?還好麼?我來接你了,夜晚,客棧屋頂上的許文瑞,對着京城的方向,在心裡吶喊着,呼喚着。
京城的一座宅院裡,睡着的瑾瑜忽然被噩夢驚醒,猛的坐起身來,身上額頭上都是汗。剛剛是在做夢麼?怎麼夢的那麼真實呢?
夢中,她看見來京城找自己的許文瑞,掉進陷阱,她想招呼他不要前行,那裡有危險,可是她喊不出來。
她想奔過去救他,腳卻挪不開步,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他落入陷阱,四周是一羣黑衣人,拿着弓箭對着陷阱裡的他。
瑾瑜坐在牀上,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不止一遍的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個夢而已。可是,不管怎麼安撫自己,都沒用,腦海裡全是夢中的鏡頭。
難道,他真的來了?瑾瑜下牀點了蠟燭,到小間洗了個冷水澡之後,這纔算稍微冷靜了一些。
不行,她沒辦法這樣繼續等下去。匆匆換上夜行衣,帶着傢伙從後窗就跳了出去。許文瑞走後,她就沒有閒着過。
雖然馮貴被她命令着暗中護送那個人回去了,可是她的身邊,現在也不是隻有芸豆一個人。多了幾個幫手,不是別人,正是野狼淵跟她結拜的倆人,一個是老大朱泉,另一個是老二章文良。
這倆人是下山打聽情況的時候,聽說最近發生的幾件新鮮事,因爲得知,那些死人的情形,斷定,那幾件事就是出自於他們結拜的三妹之手。
所以,他們領了幾個親信,按照出事的路線,一路尋到了京城。到京城的第二日,就在街上遇到了瑾瑜。
當時也沒有冒然相認,得到瑾瑜的示意,很謹慎的見了面。之後也沒有住在一起,他們幾個爲了不引起注意,分散開來住在幾家客棧。
這下,瑾瑜有了幫手,很多她不方便做的事,都由他們去做了。
今晚這件事,她卻得親自去做了,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處府邸,避過隱藏的暗哨到了一個院子,從後窗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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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大家晚安好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