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牛根三劇痛失神的剎那,賓尼一把攬住牛根三的脖子,膝蓋狠狠頂在了牛根三的小腹上。
挖眼!跺腳!這都是讓武術家不齒的招式。
賓尼雙眼血紅,已經忘卻了手腕的劇痛,他左右開弓,鞭腿一次次甩出,攻擊在牛根三的全身。
腳趾是習武之人的着力點,也是發力點,腳趾受到重創,使得牛根三在短時間無法正常發力,沒有腳腿腰胯的發力,拳頭很難發揮出應有的力道。
“卑鄙!”
“卑鄙!”
臺下的人徹底憤怒了,當下就有幾名鎮上的人爬上主席臺,場面隱隱有種失控的態勢。
唰!
其餘五名斗篷男子全都朝前邁出幾步,好似一道牆一般擋在了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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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冷靜點啊,冷靜點啊!”老鎮長也意識到不妙,趕緊跑到臺上控制局面。
啪!
老鎮長剛喊完一句話,他的襠部被捱了一記黑腳,疼的他眼淚都快流出來。
出腳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牛皓凌,他只是想知道人老了下面的神經還會不會這麼敏感,事實告訴他,依舊敏感。
他分開衆人,哈哈笑道:“大家聽鎮長的話,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習武之人大多都是暴脾氣,聽到牛皓凌不痛不癢的話,鎮上人更爲憤怒了,不少人大聲喊道:“這些人就是鎮長帶來的,我們憑什麼聽他的話?”
“對,我們不承認這個鎮長!”有人喊出了牛皓凌最想聽到的話。
臺下的騷亂,令賓尼早已停止了攻擊,他疑惑的擡起頭,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戳了馬蜂窩。牛根三半蹲在地上,受到了不輕的傷害,他的實力如果也使用茅招,三個賓尼也不是對手,只可惜牛根三太過重視規則了。
牛皓凌一溜小跑跑到牛根三身邊,輕聲說道:“六叔,你沒事吧?”
牛根三搖搖頭,神情有些黯然。
“你是什麼人?”賓尼用生硬的中文問道,他是土生土長的泰國人,漢語還說的不太流利。
牛皓凌伸手入兜,笑道:“我是牛家村人,現在在一家娛樂公司擔任藝人助理,看這位大哥身材挺拔,五官端正,不知道有沒有進入演藝圈的打算呢?這是我的名片,請笑納。”
賓尼微微皺了皺眉頭,望着遞過‘名片’的牛皓凌,他的手剛觸摸到這張名片,便覺得指尖一痛,名片竟然割破了他的手指。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牛皓凌故作吃驚,趕緊先將名片收起來,從兜裡掏出面巾紙,幫賓尼把傷口包住。
他這些名片都是特製名片,每一張名片的造價都在十幾元左右,採用的精鋼磨刃技術,用這些精鋼名片使用紙刃絕技,威力比用紙牌至少提升三倍,牛皓凌在指尖上使用鐵塊測試過,紙牌只能割出一道白印,可精鋼名片卻能將牛皓凌的指尖割開一條小口子。
唯一的缺陷,就是精鋼名片有一個掏兜的過程,不如紙牌那般一個意念,就能甩出一大把。
面對面交手講究的是出其不意,一個小小的掏摸過程,就可能令你喪失先機,所以,牛皓凌這些精鋼名片的實用程度,還不如紙牌管用。
不過在眼前,他倒是派上用場了。
牛皓凌給賓尼包住傷口,隨後退後兩步,大聲喊道:“我要挑戰你!”
一片寂靜。
在吵鬧的魯鎮人也靜了下來,又有人挑戰了?每個人的內心,都期盼着有人可以憑藉真功夫將這幾個男人幹倒,那樣面子上也能過得去,不然就算憑藉人數將這些人趕走,他們心裡始終還是留有芥蒂。
“那個年輕人怎麼這麼臉熟?”
“是啊,我也看着眼熟。”
“我考,是牛家村那個癟三。”
“對對對,我也看出來了,是牛家村那個癟三,他砸過我們家玻璃。”
“還打過我們家的小孩,他就是個青皮二流子。”
“我記得他好像是叫牛十三。”
“十三是他的外號,他本名叫牛皓凌。”臺下不少人認出了牛皓凌,議論聲不斷,皆偏向於負面議論。
“牛皓凌?怎麼這麼耳熟?”辰龍閔斌輕聲嘀咕了一句,卻沒能想起到底在哪裡聽說過。
賓尼用鄙夷的眼神盯着牛皓凌,哼道:“你真要和我打?”
牛皓凌嬉笑道:“爲什麼不要呢?如果你覺得自己折了一臂,大可以換人和我打。”
“不用,哪怕我兩隻手都折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賓尼點點頭,再次擺出了泰拳固有的攻擊架勢,他剛擺好架勢,便覺得眼前一陣模糊,身體有些發軟。
他腳步一個踉蹌,使勁甩了甩頭,心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剛纔的原因?
牛皓凌冷笑一聲,笑吟吟的看着大驚失色的賓尼。
特製名片爲何叫做特製?那是因爲上面塗抹了含量不等的迷藥、春藥、麻醉藥、癢癢藥。剛纔那張名片上,便是來自於非洲的強效迷藥,不少人將這種迷藥塗抹到勁弩上獵殺大象。
“我上了!”牛皓凌知道時機來了,他顯擺似的大吼一聲,衝着賓尼撲了上去。
一看牛皓凌的架勢,不少人就暗自搖頭,太差勁了,和那個賓尼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不得不說,牛皓凌本身的工夫確實很差勁,他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對付小混混那是一打一大羣,對付真正的高手他就只有摸瞎的份了。
可現在,在衆人跌破眼鏡的驚呼中,牛皓凌一把扯住賓尼的頭髮,將對方狠狠摜摔在地上,接着直接騎上去,拳頭狠狠的衝着賓尼的臉頰砸去。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十拳、十一拳
他沒有要停止的打算,他的臉龐從一開始的笑吟吟已經轉變爲猙獰,滿臉的猙獰之色。
他身下這個傢伙,剛纔肆無忌憚的攻擊失去反抗之力的六叔。
現在,輪到這個傢伙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了。
失去了反抗之力,這個傢伙的臉頰已經被牛皓凌打成了爛冬瓜。
“停手吧!”兩名斗篷大漢看到這一幕,趕忙衝了上去,再讓這個小子繼續打下去,賓尼估計就要去另一個世界了。
牛皓凌一下蹦起來,竄出了七八米遠,然後大喊道:“怎麼的?你們想一起上嗎?”
他就是挑撥離間的宗師,一句小小的質問,徹底點燃了臺下衆人的怒火,他們不管上面的小子是不是那個癟三,也不管上面的小子是不是泡過他們家閨女、打過他們家兒子,這一刻,全民一致對外!
哦,你們佔優勢的時候是一對一,佔劣勢的時候就一起上嗎?比人多好啊,看看咱們誰的人多。
成千上萬人朝着主席臺擠,本來質量就不怎麼好的木製主席臺,終於不堪重負的坍塌了,木屑紛飛,一片混亂。
人擠人,人罵人,人咬人,人打人,人踩人。
這一刻,辰龍閔斌明白了什麼叫引起衆怒,換做城裡人,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因爲城裡人講究紳士風度啊。
“保護老闆上車!”五名保鏢意識到不妙,兩人率先衝到了辰龍閔斌身邊,雙臂張開,將閔斌護在覈心,不顧四周人的痛毆,一步步朝着不遠處的悍馬走去。
另外三人走的慢了幾分,被人抱住了腿,接着一大羣人一擁而上,扯頭髮的,扯衣服的,扯臉頰的,扯下體的,忙的不亦樂乎。
在這時候,任何的武技都沒了用武之地。
牛皓凌此時,正死死扯住那個皮衣少女,他想扯那個少女的胸衣,扯那個少女的衣服,扯那個少女的下什麼。
整個魯鎮人都奉行好男不跟女斗的規矩,哪怕是小混混,都很少去調戲良家婦女,除了眼前這位牛皓凌先生。
皮衣少女眼看着閔斌就要登上悍馬,而自己還被這個男人死死扯住,她眼淚都快急的流下來了。
“放放開我。”皮衣少女又氣又怒的斥責道。
“不行,只有擒下你,你老爸纔沒法逃走。”牛皓凌很鄭重其事的說道。
“他是你老爸!”皮衣少女真的怒了。
“老闆,王小姐還沒過來。”閔斌狼狽的鑽進悍馬車裡,還沒等喘口氣,一名斗篷男子便開口說道。
閔斌的臉頰一抽搐,隨即怒吼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就救她啊!她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閔斌一拍頭,剛纔真是急糊塗了,竟然忘了那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