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穿着另類騎士裝的牛皓凌牽着一匹白色駿馬緩緩走進了賽馬場。
此時賽馬場的選手已經達到了七人,朱秀是個中等個子,長得很敦實的青年,他的目光從連晉出現開始,就一直盯着這邊,直到牛皓凌牽着白色進去。
很多身材高挑的美女都不認識牛皓凌,可她們認識連晉,愛屋及烏的,她們將愛慕的眼神投向了牛皓凌。
在燕京這片地界,如果不知道連晉是誰,那根本就沒法在這貴圈混,四門世家似乎彼此商量好的一樣,他們每一代的繼承人年紀都相差十歲,十歲的代溝,令四家的繼承人很少會有交集,關係彼此間都非常和睦。
連晉,就是這一代年輕人中的佼佼者,除非上下十年,否則無人能與他相抗。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牛皓凌左手牽着不情不願的白馬,嬉皮笑臉的和六位選手打招呼。
“這馬真神俊,肯定第一。”
“呀,這馬好威武,跑第二都可惜。”
“這肯定是秦少飼養的名駒吧,嘖嘖嘖,瞧這皮毛多鮮亮。”
“朱少一看就是內行人,單單瞧這馬的氣勢就和我這匹馬不同,厲害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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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皓凌一路恭維下去,手掌在六匹馬的馬臉上深情的摩挲着。
朱秀眼中慢慢浮現出了一絲輕視之心,哼道:“馬只是外物,關鍵還要看騎術!”
“朱兄說的沒錯,就算是一輛國際頂尖定製的跑車,如果不是高手來開,可能還跑不過一輛捷達!”滿頭金色捲髮、有點歐洲貴族氣息的秦凡傲然哼道,哼哼完,他連看都沒看牛皓凌一眼。
他們都很有自信拿到冠軍,可不想讓這個王八蛋嘴皮子一嘟嚕,就將他們的冠軍之功歸功於這匹馬身上。
“那是,那是。”牛皓凌客氣的笑着,略微有點狼狽的爬到了白馬背上,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騎馬,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他扯住繮繩,不管怎麼拉扯,白馬都是在原地悠哉悠哉的逛遊着,引得一羣人鬨然大笑。
這個人連駕馭馬的基礎能力都沒有,竟敢上去丟人現眼?
全場只有連晉沒有笑,他穩穩坐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說道:“替我去下注,五千萬,牛皓凌贏。”
五千萬不是小數目,特別在這個時候喊出來,連家沒有人經商,如果有人深究起這五千萬的來歷,連晉也會很難交代,可是,又有誰敢這麼做?
連晉呵呵笑道:“我正好手頭比較緊,賺點錢花花。”
他對牛皓凌很有自信,而這場賽馬,也是牛皓凌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成功了,連晉纔算真正將牛皓凌納爲自己人,失敗了,形同陌路人。
能力分很多種,連晉最看重的,便是隨機應變的能力。
比賽即將開始,一名身穿白色比基尼的高挑美女舉着鍍金牌子,邁着輕盈而誘人的貓步,一步步走到七匹馬前面,她面帶挑逗的掃了七名選手一眼,抖抖碩大的胸部,白花花一片,她舉高鍍金牌子,輕聲說道:“現在,比賽開始。”
“駕!駕!駕!”六匹馬一路絕塵而去,只留下牛皓凌所騎的白馬還呆在原地。
不,不是呆在原地,這匹白馬低下頭,踏着小碎步來到這名比基尼美女身邊,用長長的馬臉嗅了嗅美女的大腿根部,不走了——
“哈哈哈——”鬨笑聲更大了。
不少美女全都掩口望着滿臉尷尬的牛皓凌,秋水顧盼,面帶流光。
“咳咳——”牛皓凌尷尬的乾咳幾聲,用手使勁扯住繮繩,一直把白馬勒的滿嘴冒白沫,纔算給它調整了方位,他嘀咕道:“這藥也太猛了吧?難道剛纔我手上的藥被它嗅到了一點?”
這時,前面更搞笑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秦凡的棕色名駒突然調轉身上,與朱秀的黑色駿馬曖昧的磨蹭起來,隨後其他選手的戰馬也開始互相廝磨,甚至還有一黑一黃兩匹戰馬擺出了老漢推車式,忙的不亦樂乎。
“嘿。”眼前的情景,就算是連晉都笑出聲來,他笑着搖搖頭,目光投到了小心翼翼的駕馭戰馬前進的牛皓凌身上。這傢伙,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爲了達到目的,他根本不考慮過程怎樣。
古來有三類人,英雄!梟雄!奸雄!
牛皓凌的所作所爲,就達到了奸雄的門檻,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這樣的人非常可怕,就如同佛家所云,這種人已經修煉到了四大皆空的境界,不要臉不要皮,不用顧慮任何的面子,至少連晉做不到這種地步。
“可惡!”朱秀狠狠踹在了自己的黑馬一腳,發情下的黑馬,哪裡還管主人是誰,見到這個不開眼的傢伙打擾了它的春夢,它一擡蹄子,嘭的一聲將朱秀踹飛出了三米多遠。
接着,它前蹄高高擡起,和秦凡的棕色母馬玩起了老漢推車的遊戲。
好一派和睦的氣氛,過了兩三分鐘,牛皓凌總算駕馭着戰馬溜溜達達的趕超了過去,他的速度,僅次於電視劇《八仙過海》張果老倒騎的驢子。
一場好好的賽馬,徹底演變成了一場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作爲始作俑者的牛皓凌,此時已經站在領獎臺上,高高舉起了手裡的純金獎盃。
全場無人應聲,無人尖叫,如果爲一個騎馬速度堪比蝸牛的人鼓掌,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弱智了?
“啪!啪!啪!”連晉站起身,成爲唯一一個鼓掌的人。
“見笑了。”牛皓凌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他這次給對手的戰馬抹春藥,着實是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坐吧。”來到賽馬場的密閉靜室,連晉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口笑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只要得到了結果,幹嘛去在乎過程?”
牛皓凌沒有應聲,只是坐在了藤蔓沙發上,他望着連晉,等待着連晉接下來的話,剛纔他已經通過了連晉的考驗,現在,就應該是連晉攤牌的時候了。
四名長相一樣的青年很快端上了清茶,然後給兩人滿上,推到了門邊。
連晉說道:“牛兄弟,我覺得咱倆是一類人,你覺得呢?”
牛皓凌搖頭:“我覺得不是,你不懂市井小民的生活方式。”
連晉擺手道:“這個我承認,所以我才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用市井小民的方式。”
牛皓凌直接開口說道:“你們那個層次,我介入不了。”
連晉說道:“如果你介入進來了,對你也有天大的好處,至少你可以一步登天。”
“飛得越高,跌的越慘,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牛皓凌笑眯眯的說道,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連晉那個圈子,不是他現在能夠接近的。
連晉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說實話,現在你的勢力還太弱,就算想要幫我,也無能爲力。”他言下之意很明顯,以你這點勢力?就算你想幫我,我還不樂意呢。
牛皓凌的自尊心有點小受傷,又聽連晉說道:“我做事喜歡冒險,喜歡投資,比如說現在,我投資你五千萬,收穫了一個億。”
他呵呵笑道:“兩年時間,我投資給你人脈、背景、勢力,你儘可能的去發展,如果兩年後你有資格幫我了,咱們再談合作。”
“如果我沒能力幫你呢?”牛皓凌見到連晉起身,笑呵呵的開口問道。
連晉望着牛皓凌的臉龐,說道:“那你已經是死屍一具,兩年的時間你都幫不了我,你又有什麼本事躲開joker和四王會那些人的追殺?”
不得不說,連晉的投資概念非常好,他料定了牛皓凌只能前進,哪怕是死,也要硬着頭皮往前爬,連晉所做的,只是在牛皓凌前進的道路上撒一把肥料,然後一切便看天意。
離開跑馬場,牛皓凌的心境有點不穩,儘管他得到了連晉的支持,可想起那位虎視眈眈的joker,牛皓凌便打心底裡生出一絲無力感。
成吉思汗的玉璽,成爲joker對付他的引線。
想要擺脫joker的追殺,只有交出成吉思汗的玉璽,可全世界的牛人都不知道這枚玉璽的下落,讓他去哪裡找?他不是牛人,他只是姓牛而已。
自從牛皓凌向克麗絲兄妹坦言了面臨的危險,這對兄妹的態度便左右搖擺起來,誰都不想死,特別是站在某個高度上以後。
心事重重的回到住處,牛皓凌先給雷萱萱等人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纔開始考慮連晉送給他的特權,也是誘惑。
你想組建一個類似於福壽堂那樣的組織嗎?這是連晉的原話。
牛皓凌很想,如果他手裡有了福壽堂,不管做什麼事都可以事半功倍,福壽堂不是黑社會,影響力卻比黑社會大得多,連晉需要這樣的一個組織幫他,同樣的,牛皓凌也需要。
兩人幾乎是一拍而合,如果在燕京建立起一個福壽堂,再加上連晉撐腰,那種威懾力該有多大?
四門世家每一代的繼承人崛起,燕京都會有或多或少的變動,四門世家的老一輩都只會遠觀,任憑着這名年輕好勝的繼承人折騰,等到他們實在看不下去了,纔會出手將一切還原如初。
連晉想組建福壽堂,在這些老爺子們眼裡只是小打小鬧,他們不會過問,一旦福壽堂崛起或是連晉折騰的時間太長,他們就不會任由連晉這個小傢伙折騰了。
所以說,牛皓凌的時間很緊迫,他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建立起一個難被他人撼動的組織。
期限是——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