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呼啦啦一聲。
十多名回過神來的混混屁滾尿流的衝回會所，卻看到汪浩南像是小弟弟一樣，隨在牛皓凌身邊，點頭哈腰的賠着笑臉。
汪浩南深知牛皓凌是什麼樣的人，當年他們四十多人沿街追砍牛皓凌，愣是被對方跑掉，之後他們認爲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牛皓凌一個個找上了門，汪浩南不知道其他人受到了什麼待遇，反正他在出租房裡，差點被牛皓凌逼得連爸爸都叫出來。
當你在一個人心裡留下不可反抗不可磨滅的陰影后，不管這個人權勢再強大，只要你站在他面前，他還是打骨子裡對你抱有恐懼。
“你過來。”牛皓凌指指胖子汪冬。
此時胖子汪冬已經看傻了，這也太戲劇化了吧？他們這個新老師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連他哥都怕成這樣。
他哥是誰？那可是號稱‘長河區的陳浩南’啊！
汪浩南剛纔得到過牛皓凌的警告，不敢說出牛皓凌的本名，他賠笑道：“十三哥，我弟弟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牛皓凌沒有理會汪浩南笑成菊花般的臉，他盯着胖子汪冬，沉聲道：“那兩個女生是你找的？”
胖子汪冬的腿有點軟，他吞了一口口水，顫聲道：“是...老師。”
牛皓凌又問道：“你計劃中有沒有江怡老師？”
胖子汪冬唯唯諾諾的說道：“沒有，我只是想和您單獨談談...”
俗話說一物剋一物，高中不良少年的剋星，就是在社會混得牛氣哄哄的小混混。哪怕這些小混混沒有幾個社會人士瞧得起他們，但在高中不良少年看來，還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牛皓凌沉吟道：看他的眉宇，不像是在撒謊，這麼說來，他這次完全是誤打誤撞。那個人蛇集團的人應該早就守候在學校門口，只等江怡的出現。
剛纔真的很危險，如果他不是和江怡在一塊，估計江怡已經落到那個人蛇集團手裡了。
真是不能鬆懈啊。
牛皓凌沉着臉走出會所，汪浩南一羣人也客氣的跟了出去，汪浩南看出牛皓凌心事重重，忍不住湊過去低聲問道：“十三哥，要不要幫忙？我現在有一百多弟兄。”
他說完這句話，感覺氣勢雄壯了幾分，有一種今非昔比的感覺。
“不用了，我的對手，你那些人對付不了。”牛皓凌當頭就給了汪浩南一盆寒冬臘月的冰水。
走出幾步，牛皓凌突然一拍頭，轉身說道：“汪雨，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汪浩南連連點頭道：“十三哥，有事你儘管吩咐就是。”
牛皓凌說道：“我想讓你找幾個弟兄，在長河三中門口守着，要是發現可疑的人，不要驚動對手，立即給我打電話，你記一下我電話號碼。”
汪浩南小心翼翼記下號碼，拍胸保證道：“十三哥你儘管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牛皓凌笑道：“那就拜託了。”
江怡也沒想到，剛纔還劍拔弩張，轉眼間便煙消雲散、海闊天空，這種極大的落差，讓江怡感覺有些雲生霧罩，辨別不出夢境和現實了。
牛皓凌不再理會那兩名嚇得臉龐慘白的女生，他拉住江怡就朝路邊走去，既然人蛇集團出現了，他就不想再讓江怡離開他身邊，一旦江怡有個三長兩短，他牛皓凌也要跟着殉葬。
“你放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文靜的女生也有小脾氣，江怡也不例外，她像是木偶一樣被牛皓凌帶進帶出，終於耍起了小女人脾氣。
牛皓凌撓撓頭，煩躁的說道：“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只要你明白，我對你沒有絲毫的惡意，我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爲了你。”
都是爲了我？牛皓凌的話包含很深的歧義，聽到這句話，江怡的臉龐又羞又氣，她和這個男人又不熟，今天才是第一次相識，對方怎麼會好意思說出這樣露骨的話。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不說清楚，我現在就去校長室投訴你騷擾！”小女人耍起性子裡，也是火辣的很。
牛皓凌現在沒時間和江怡解釋太多，他輕聲比了比嘴型，說了兩個字---‘人蛇’。
聽到這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字眼，江怡的嬌軀一顫，整個人傻站在原地，連精神都變得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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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車了，走，回學校！”牛皓凌一把將江怡抱起，極其野蠻的鑽進了計程車裡。
胖子汪冬瞧着這一幕，喃喃道：“哥，我們老師到底是什麼人？連泡妞都這麼霸道，那可是我們學校的女神啊。”
一直目送計程車離去，汪浩南這才暗鬆一口氣，他一巴掌扇在胖子汪冬腦袋上，沒好氣的罵道：“給我聽清楚了，以後他說什麼你都要服從，別給我添亂，知道嗎？你哥我混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咱們不知道在哪的祖墳上冒濃煙了。”
胖子汪冬看到哥哥發火，更是不看回嘴，只能縮着脖子受着。
一路無語，一直到下車，江怡的表情都呆滯如木偶，好像是失去了感官一樣，爲了測驗江怡是不是真的失神，牛皓凌特意犧牲色相，伸手摸了摸江怡堅挺的胸部。
牛皓凌用行動證明，江怡還沒有完全失神，因爲牛皓凌的左臉頰，印上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江怡悲憤的瞪着牛皓凌，她那雙美到不可言喻的雙瞳，蘊滿了清澈的淚水，牛皓凌一看到江怡的鼻尖抽動，隨時都會有洪水氾濫的可能性，趕忙說道：“不就是摸一下嗎？沒必要哭吧？好吧，好吧，我認倒黴，讓你摸回來好了。”
牛皓凌一挺平平的胸膛，擺出一副即將失身的模樣，咬牙說道：“來吧，不用憐惜我。”
江怡沒有摸他，只是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人蛇的事？你...你是他們的人？”
牛皓凌嘆息道：“拜託你用腦袋想想，我要是他們的人，你還會這麼完好的站在這裡嗎？我早抓你回去當蛇夫人了。”
江怡的聲音有些哽咽：“那你是誰？”
牛皓凌拂動了一下頭髮，笑道：“其實我是聯邦調查局的一名特工，編號89757，這次來到長河三中，主要是爲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他沒有說出尋找那份資料的任務，現在江怡對他還不信任，貿貿然說出，反而會造成反效果。
“你這人，嘴裡沒有實話。”江怡一眼就看透了牛皓凌的性格。
牛皓凌嘆道：“你就這麼理解吧，我接近你，就是爲了保護你。”
“你爲什麼保護我？”江怡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一下倒是真把牛皓凌問住了，是啊，爲什麼？難道要和對方說，我得到一個系統，任務讓我保護你，要是你死了，我就跟着殉葬？
估計江怡立即會把他當成神經病。
要不...再把忽悠雷萱萱的那套飛昇成仙的說法講出來？牛皓凌腦中靈光一閃，但很快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這個世上，像雷萱萱那樣神經大條、心思單純的女人不多見。
此法行不通。
“我...”牛皓凌想了一會，這才說道：“你就當我是吃飽撐的沒事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