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一刻的他,已經認出來人的身份。
對方並非別人,赫然正是當代驚雷谷的谷主,雲一真。
號稱歷代谷主中最強的一位。
更是有極大的可能,晉升大成之境。
面對這樣的人物,即使他天白聖君,與之同樣爲合道聖君,也是沒有一點的底氣。
就如同剛剛的那頭魔淵生物一樣。
倘若雲一真想對他怎樣,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刷!
隨着人影一閃,雲一真的身形,赫然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沈如煙和江成玄當即上前。
沈如煙口中立即喊了一聲“師尊”。
江成玄也是態度無比恭敬的,稱呼了一聲“雲師叔”。
對此,雲一真也是笑着衝二人點了點頭。
只是,當他在見到江成玄身上的情況時,眉頭立即就是微微一皺。
“江師侄,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傷勢,好像並不是那魔淵生物造成的吧?”
這一番話,立即便讓位於另一邊的天白聖君心中一個咯噔。
只是,接下去還不待他有所反應,江成玄一旁的沈如煙,便已是對雲一真開口道:
“回稟師尊,我夫君他身上的傷,乃是全由乾坤殿的那位聖君所造成的。”
說着,她便將整件事的經過,全都與雲一真說了一遍。
“不好!”
一瞬間,位於另一側的天白聖君,心中立即就是一突。
果然。
便見臉上原本還顯平靜的雲一真,立即便帶上了一絲寒霜。
他的目光,也適時轉向了天白聖君。
“天白道友,你還真是好得很吶。
讓你前來救援,伱非但沒有率先對付那魔淵生物,反而還先針對起小輩來了。”
沒來由的,天白聖君的額頭,立即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只見他趕忙解釋道:“雲谷主,這都是誤會。
事情並非如你想得那樣,實在是我情急之下,沒能控制好自身的情緒,所以這才……”
轟隆!
天空中驟然有一道雷霆落下,直接便向着天白聖君打了過去。
顯然,雲一真壓根就沒興趣聽對方的辯解,而是直接選擇了動手。
這一瞬,天白聖君只感覺大難臨頭。
面對那驟然而下的雷霆,他根本就無力抵擋,只能是驚恐大喊道:
“雲谷主,你不能殺我,我乃是此次正道聯盟的一員。
你若殺了我,你根本沒法與聯盟交代!”
“嗯,還敢拿聯盟來壓我?”
雲一真眸中的冷芒,不由是變得越發的劇烈。
就見那落下的雷霆,威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變得更加恐怖。
天白聖君手腳頓時一陣冰冷。
他知道,這會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那都已經沒有用了。
當下,他不由是狠狠咬了咬牙,毅然從他自己的身上,祭出了一個圓輪。
圓輪通體呈現暗勁之色。
剛一出現,便散發出了極爲強悍的氣息。
雲一真的眸光頓時微凝。
“想不到在你身上,竟還有通天靈寶這等東西。不過你以爲,有通天靈寶傍身,就可以擋住本谷主的攻擊了嗎?”
轟隆隆!
就見天空中的雷霆,忽而是從一道,變爲了兩道,然後又從兩道,變爲了四道,八道,十六道……
最後密密麻麻。
即使是在場衆人,都根本無法數清,當中究竟有多少道雷霆。
就聽得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不斷傳出。
很快,天白聖君所祭出的那一輪圓輪,光芒很快暗淡,最後直接飛回到了他天白聖君的眉心之中。
“哇!”
也就與此同時。
天白聖君的口中,猛然狂噴出一大口的鮮血。
整個人的氣息,在這一瞬間,立馬跌落了數個臺階。
便見他滿臉的蒼白,目光驚恐地看向雲一真。
他很清楚,今次雲一真若想殺他,根本就無需花費什麼氣力。
哪怕他身上有通天靈寶,這等超越了靈寶層級的寶物護身,也根本無濟於事。
事實也是如此。
就見雲一真擡手向下猛然一壓。
轟隆!
剎那間,一道血紅色的雷霆,驟然落入天白聖君的體內,將他的身體,給直接炸的四分五裂。
而等到天白聖君在另一側重塑身軀。
他的氣息,竟然又跌落了數個臺階。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已然是寫滿了驚恐和後悔。
早知道這樣,之前的他,無論如何都不該向江成玄和沈如煙出手的。
背了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不說。
最重要的是,自己以堂堂合道之尊,對兩個小輩出手,最終也沒能收穫到什麼有用的成果。
眼下,更是被雲一真給明着教訓。
而他還不敢有絲毫的廢話。
“念在你剛剛對那魔淵生物,多少還出了幾分力的份上,今日我便留下你這條小命。”
就聽雲一真的聲音緩緩響起。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身爲合道聖君,竟敢對我門下弟子出手,以大欺小,如此,我便消你三萬年道行,以做懲戒。”
話落,便見雲一真擡手一抓。
三縷白色的氣流,赫然被他從天白聖君的身上抓出,隨即落入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天白聖君的面色,當即又是一白。
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劇烈地晃了晃。
他是真沒想到,雲一真竟然直接掠奪走了他三萬年的道行。
這對於他實力的削弱,絕對是肉眼可見的。
要知道,一位合道聖君,真正的壽命纔多少年?
就拿合道初期,也就是入道境界的聖君來說,滿打滿算,頂多也就是二三十萬年而已。
這倒不是說他們活不了更久,而是天劫不允許。
畢竟到了這個境界,倘若潛力一般些的,大多數的替劫寶物,都已經使用過了。
他們幾乎已經沒有多少的底牌,能夠再次面對後面的天劫考驗。
除非是有逆天機緣。
但那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而三萬年道行,便可算是他們三萬年的壽元。
此次一招失去,對於天白聖君來說,真可謂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然而,對於這種結果,他還不敢有絲毫的造次,頂多就是將這份仇恨,給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以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