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預示着兇險的推演結果,江成玄雖然略有些謹慎憂慮,
但卻不太懼怕,依舊是照常行事,不打算在這仙人洞府裡躲躲藏藏。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他以掌道之境斬殺兩尊九階異獸,同等於兩尊大成道君,
這樣九死一生的爭鬥都難不倒他,那還有什麼能讓他恐懼的。
他沒有收起玄機道盤,繼續用劫天推演預測着,這一次,
他準備找一個比較穩妥的方向,然後再慢慢摸索,看能不能尋到沈如煙等人。
雖然對於這半生半死的推演結果,他自己是沒有太多恐懼,
但對於沈如煙等人的安全,他還是十分掛念的。
江成玄現在只期望至少能快點和其他人聯繫上,把情況有變的情報告訴衆人,
以免有什麼不測發生。
畢竟這仙人洞府本就兇險,再加上那可能發生的情況,就太過危險了。
此時,在玄機道盤的幫助下,一共有三個方向被劫天推演指明給他。
一邊是有紫金光亮的寶地,代表着那裡有着一個不小的機遇,但同時,也有不小的危險。
一個是漂浮着黑灰煙柱的凶地,毫無疑問,那一邊有着巨大的兇險,
很可能又是某一九階異獸的領地。
最後一個,則是灰白之地,充滿了未知和神秘,就連有玄天道盤加持的劫天推演,
都無法將之看破。
但江成玄對於那一處地方,卻有冥冥之中的直覺告訴他,應該選擇那裡,
在未知神秘之中,有屬於他的大機緣存在。
對於這樣的結果,江成玄結束了推演,收起了玄天道盤,細細思索起來。
第一處紫金之地,雖有機緣,但是卻明確了有兇險,對於此時的情況來說,不甚妥當。
現在他身上已經有了不少機緣,已經無需再去冒險,
他相信這仙人洞府之中,不會有多少機緣,能比兩尊九階異獸和一顆無尚靈果更珍貴。
目前來說,避凶趨吉,穩中求索,纔是他的目標,
這樣一來,這第一處與第二處地方,皆是可以直接放棄。
第二處地方雖然兇險巨大,但機緣也肯定並存,只是,同樣已經不符合他的需求。
直覺,思考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江成玄當即是下定了決心,化作五色的遁光,朝着第三處灰白之地飛去。
數日後,江成玄飛越了不知幾萬裡,一路上,雖然平淡無波,
但是,那劫天推演所指出的兇險或機遇,卻都沒有出現。
江成玄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仙人洞府的恢弘和廣大,也是有些許無奈。
這一處地方,雖是稱作洞府,但是比起一個正常世界,都是隻大不小。
只能說這上古仙人的手筆,真是太過於恐怖,
不僅是憑空開發出這麼大的一方世界,而且,各種資源道則,皆是完善的存在。
更讓他感到佩服的,那就是這仙人洞府,還是開闢在了域外之地,
就是不知道,這是否是那上古仙人的刻意安排。
就在這時,前方的世界,終於是有了變化出現,而且將其明顯。
一片無比濃重的迷霧,靜靜地遮蔽在遠端的地平線上,猶如一道接天的城牆,
阻擋了外界的一切。
江成玄望向那濃厚的霧,其是呈灰白之色,無疑便是劫天推演所指之地。下一刻,他速度爆炸,瞬息之間,達到了那濃厚白霧的邊界之地,
那裡,有玄之又玄的氣息若隱若現,連他的上蒼直覺,都無法再預想其中的好壞。
面對這樣的情況,江成玄自然不可能直接進入,而是利用各種手段,
對這迷霧之中進行探查。
他從儲物之中取出一些寶材,在原地佈置了一個探測的法陣,
那陣眼的中心,所用的寶物,正是來自於九階異獸的眼珠。
此陣名爲破虛觀測大陣,乃是八階陣法,能令主持大陣的人獲得上蒼視野,
將周圍百里的情況,全部納入眼中,猶如上蒼之眼。
但隨着破虛觀測大陣的激發,一陣陣龐大的波動隨着虛空蔓延,
江成玄閉着眼睛,卻感覺面前的世界無限縮小,如同一個沙盤一般浮現在腦海。
但是,這破虛觀測大陣之下,那無盡的迷霧依舊不爲所動,
除了看到此方向的後面,近視迷霧之外,居然再也無法看到更多。
這八階陣法,無疑對這一大片迷霧,沒有絲毫效果。
儘管對此有所預料,但江成玄收起了陣法之後,臉上神色,還是多了幾分凝重。
但緊接着,他沒有放棄,當即祭出元神異寶,太昊神玉,
此物,有着可以防禦元神攻擊和幻術的能力,用來探測,也有妙用。
江成玄同時顯化道則之力,將法力都加持到元神之上,
雙眼一凝,當即有元神之光從中射出,照向了那一片灰白之霧中。
而這一次,他的視野順着這元神之光,居然真的緩緩透過了灰白之霧,
向着其中慢慢地深入。
對此,江成玄無疑是心中一喜,對此行的信心,又稍微多加了幾分。
但是,就在此時,異變,卻忽然發生!
正在江成玄向那灰白之霧中看去的時候,視角之中,忽然隱隱出現了數道神秘的符文,
讓他心中一驚。
他察覺周圍有異,正想抽身撤離,把元神之力收回之後,
卻發現此刻自己的身邊,竟然已經佈滿的淡淡的灰白之霧。
“遭了!”
他心中一驚,剎那之間爆發全部的力量,五行乾坤圖當場祭出,
化作庚金虛空劍,破開虛空,想要遠遁。
隨着一陣金光爆閃,虛空割裂,江成玄化作金色遁光,瞬息之間沿着來時的方向飛出數裡。
但是,當他放眼四周,卻發現自己,居然依舊處在那詭異的灰白之霧裡,根本不曾離開。
顯然,在他探測到這灰白之霧之內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已經身處其中,
受到了這灰白之霧的影響。
等到他察覺之時,已經徹底進入其中,方向和知覺,早已被混淆,
這一次遁走,恐怕非但沒有離開,很可能,反而還深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