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宣石倚坐在杏樹下,大吼道:“哲英,你瘋了!”
他知道楚離要幹什麼,吞了自己的天魔珠,還要再吞江子文的!
這小子真的瘋了!
楚離扭頭衝他笑笑:“餘師祖,我再吞了江師祖的天魔珠,那就能踏上九層了,呵呵……,九層,是何等遙不可及,現在可是唾手可得!”
餘宣石皺眉道:“你別做夢了,你即使吞了咱們的天魔珠,沒有領悟心境,怎能踏上九層?”
楚離微笑:“那沒在天魔像前領悟心境,我怎踏入八層了?……餘師叔,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你聽不聽?”
“什麼秘密?”餘宣石沒好氣的道:“你再這麼下去,小命就被你玩死了,回頭吧!”
楚離笑道:“餘師祖不想知道我爲什麼不需要領悟心境,直接踏入八層?”
“爲什麼?”餘宣石哼道。
楚離搖搖頭。
餘宣石看他一幅討要好處的模樣,怒不可遏:“別以爲江師弟跟我一樣,你很快就沒機會說了!”
楚離道:“我相信憑着這秘密,宗門即使捉住了我,也不會殺我!”
“故弄玄虛!”餘宣石冷笑。
“呵呵……,我知道餘師祖你是很想聽的。”楚離笑起來:“罷了,看在餘師祖成全的份上,我就說了吧!”
餘宣石一言不發的緊盯着他。
餘宣石天生好奇心旺盛遠勝常人,被楚離說得心癢難耐,死死剋制住。
楚離道:“用天魔噬靈術根本不需要領悟心境,功力到了,直接就能進入更高一層天魔功!”
“不可能!”餘宣石失聲叫道。
這讓他不能接受,這摧毀了原本觀念。
楚離笑眯眯的道:“其實餘師祖你是相信的吧?”
餘宣石臉色陰晴不定。
他隱隱相信了楚離的話,要不然也不能解釋一口氣登入八層。
但他也知道宗門爲什麼瞞着大夥,一旦知道了,哪個能忍得住,還不都得變成哲英這樣,天魔宗很快就分崩離析。
這可是一條足以動搖天魔宗根基的秘密!
楚離道:“其實宗門沒必要瞞着,依我說,這是一個振興宗門的好辦法!”
“哼,振興宗門!”餘宣石冷笑。
楚離道:“只要犧牲一個人,那麼整個宗門弟子的天魔功都會突飛猛進!”
他這純粹是要攪亂天魔宗,讓他們無力對付自己。
他不敢斷定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杜風的身份不會暴露,這也是防患於未然,讓他們無暇分身,給自己時間,踏入天神就不怕他們報復了。
餘宣石沉聲道:“你說的大天魔宮真的存在?”
楚離呵呵笑起來。
餘宣石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暗惱不已,自己太笨,竟然中了這小子的計,真是罪有應得!
楚離看一眼北邊,搖頭道:“江師祖馬上就要到了,有江師祖的天魔珠,我就能踏上九層境界,到那時,師祖他們過來我也不怕,況且他們要守着天魔像,也不會出宗。”
“白師兄們不會出宗,但宗主會!”餘宣石冷冷道。
楚離從他腦海裡看到了一個清癯俊逸的中年男子,雙眼熠熠,能洞徹心扉,他能感覺到餘宣石的崇拜與敬畏,對這個宗主不由重視幾分。
楚離皺皺眉頭。
餘宣石哼道:“哲英你從小到大沒見過宗主,但宗主之強超乎你的想象,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宗主的追殺!”
“我一旦踏入九層,馬上會離開大傅。”楚離得意的微笑:“不在大傅,宗主再厲害也不敢去。”
得意時更須謹慎小心,他所有的言行都符合哲英的性格,務求做到天衣無縫,面對這個八層高手,一點兒破綻都不能露,會惹起懷疑。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懷疑他不是哲英,從而調查出他杜風的身份,給雪月軒惹麻煩。
“哼,那你也太小瞧宗主了!”餘宣石冷笑。
楚離哼道:“我去大秋都城,宗主敢去?”
“那你就試試!”餘宣石哼道。
楚離搖搖頭:“宗主閉關悠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關,餘師祖你就不必操心了,待宗主出關,我說不定已經追上宗主的修爲呢!”
“真能做夢!”餘宣石冷笑。
楚離笑了笑,卻是心下決定,吞了江子文的天魔珠之後要儘快離開大傅,防備天魔宗宗主的追殺,從餘宣石腦海裡看到的天魔宗宗主可不是一般人物,能避則避。
他忽然一閃出現在餘宣石跟前,封了他的穴道,然後閃了幾閃,消失無蹤。
——
江子文看到天空的焰火之後,大喜過望,沒想到餘師兄真的發現哲英的蹤跡,這小子命該如此,作孽是活不了的,還是要被逮住!
他有些慶幸,虧得自己追丟的那傢伙不是哲英,否則兩人真沒臉回宗門。
他興沖沖的往焰火方向疾馳,後來覺得太慢,直接催動了秘術。
一會兒功夫,他遠遠看到餘宣石坐在一棵樹下,隱隱約約好像是餘宣石,大吃一驚,一道指力無聲無息的射至。
他心中警兆響起,身形驀的閃了閃,如鬼魅般閃爍,虛幻莫測。
但這兩道指力彷彿早就算準了他所有退路,他很快身形顯現,僵直不動,楚離宛如鬼魅般飄上,九支長針扎進他身體。
楚離長舒一口氣,解除了秘術,臉色有些蒼白。
他若不施展秘術,神足通加上萬象歸宗與凝空指也制不住他,江子文的大自在訣境界極深,身法莫測,須得全力以赴才成。
江子文怒瞪着他。
楚離微笑道:“江師祖,得罪了!”
江子文直接被封了穴道。
楚離覺得說的已經足夠,餘宣石會全部稟報,那自己攪渾水的計策就能奏效,不必再跟江子文廢話。
“江師祖,不知白師祖他們有什麼制伏我的手段?”楚離微笑道。
江子文瞪着他一眨不眨。
楚離繼續道:“不知江師祖見沒見過宗主?”
他從江子文腦海裡看到了宗主的形象,皺了皺眉。
江子文對宗主也是敬畏與崇拜,看來這位宗主高深莫測,自己還是不能力敵,確實得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