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差脫口而出,罵京城無人敢惹的付太子爽不爽,飄不飄?
“他承認了他有女朋友了。”盛歌說的輕描淡寫,聲音寡淡。
“啊?”程然睜大一雙漂亮的大眼,“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跟你說的?”
盛歌很煩躁的把雙手插進褲兜,“沒怎麼說,就是默認了,好了,不說他了,今天找我到底什麼事?”
“這麼說你直接問他了?你怎麼問的?他又是怎麼回的?”程然繼續八卦,兩隻耳朵根本聽不到盛歌的問題。
盛歌往前走的步子一頓,調了個頭,面無表情的,“我回去了。”
“別別,我不問了還不行嗎?”程然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扔給盛歌一半,“這不讓停車,我家司機在街頭等我,我們一起去吧!”
盛歌沒說什麼,接過她的東西,兩人往街頭走去。
到了停車的地方,程然把盛歌拉上了車。
盛歌皺着眉,“這是去哪兒啊?”
程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神秘兮兮的,“放心,拐不了你!”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在程家老宅停了下來。
程家老宅在京城北郊,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古色古香的院落。
一進門,高高的門樓上當刻着程宅兩個大字。
兩人是徒步往裡走的,盛歌邊走邊打量,有一種古代高官宅院的既視感,清一色的琉璃瓦青石階,院落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少說也能住的下上百人。
宅內院落分明,程然把盛歌領進了一座別院內,說,“這是我們一家子回老宅住的院子,不過只是偏院,我奶奶住主院,今天我奶奶七十大壽,所以,一大家子都回來給奶奶過生辰。”
盛歌哦了一聲,拉來一把楠木椅坐下,翹着二郎腿,掏出了手機,“你不早說,我空手來多不好意思。”
盛歌打開某高定品牌網站,挑選禮物。
“不用,”程然把買來的衣服都掏出來放在她的楠木大牀上,“就來熱鬧一下,我們宿舍的我都叫了,讓司機去接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盛歌在手機裡看中了一件黑色正式旗袍,手工刺繡的款式,“程奶奶平時衣服穿什麼碼的?”
程然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劃,“中碼!”
盛歌嗯了一聲,點了,七萬八的刺繡款旗袍,給程老太太這樣的人送禮,很廉價了,不過她只是個學生,要低調!
程然招呼盛歌過去挑衣服。
宴會晚上太老太太的主院舉行,這會兒是下午,整個院子就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
“就那件淡藍色連衣裙吧!”盛歌在一堆衣服裡隨便指了一件。
程然老他那無所謂的態度,挑了挑眉說,“楚嵐應該也回來,你確定穿這件衣服?”
盛歌低垂着眉眼,長睫動了兩下,雙手抱臂,轉身往椅子處走,語氣淡漠,“跟我有關係嗎?”
程然撇了撇嘴,“你就傲嬌吧!”
自己挑了一件美美的白色仙女裙。
盛歌坐着無聊,“程然,我想出去隨便看看。”
程然的衣服也挑的差不多了,等下她的幾個同學來了還要挑衣服,就沒收拾,“我帶你出去逛逛吧,園子大,我怕你迷路了!”
盛歌嗯了一聲。
兩人一同出了院子,程然依次給盛歌介紹着,她大伯、二叔,三姑,四舅的院子,遇到人就打個招呼。
盛歌只想出來透氣,根本沒心思聽她說什麼。
落日餘暉,給這座古色古香的宅院披撒一道金紅色的光芒,安靜,美好。
程然看着表,時間差不多了,拉着盛歌回去換衣服。
沈夢夢、趙嘉、馮晚晚三人也到了,五個人都換了衣服,沈夢夢換了件紅色抹胸裙,妝容精緻,御姐範十足。
趙嘉,換了件淡紫色半袖收腰連衣裙,妝容清淡,在眼睛上卻下了功夫,一顰一笑都透着一股媚氣,很勾人。
馮晚晚妝容相對比較簡單,畫了淡淡的裸裝,紮了個丸子頭,一身粉色連衣裙看起來可愛極了。
程然的白色仙女裙,一頭黑長直披散下來,美得真像個天仙。
四人目光定定看着還是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盛歌。
“盛歌,你怎麼不去換衣服啊?”沈夢夢說。
盛歌從椅子上站起來,從四人面前一一走過,嘴角勾着,“嘖嘖,美!”
馮晚晚害羞的低着頭,沈夢夢衝盛歌眨了眨眼,“那還用說!”
下巴微微揚着,一副老孃最美的姿態!
趙嘉,在幾個人身上看了看,最後勾脣一笑,“要不然這樣,在宴會上我們指出一個帥哥,誰先要到那個帥哥的聯繫方式,誰就算贏怎麼樣?贏的人一個學期宿舍的地都不用她拖,怎麼樣?”
沈夢夢擡了擡下巴,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沒意見!”
趙嘉:“你們呢?”
馮晚晚笑了笑,“我隨便!”
程然也不甘示弱,“行啊!願賭服輸,到時候輸得人可別耍賴!”
幾人一致點頭,最後把目光落在盛歌身上。
盛歌拿起牀上的淡藍色裙子進了衣帽間,“沒問題!”
夜幕降臨,程家老宅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一輛輛豪車雲集,院子內人聲鼎沸,一排熱鬧喜慶的氣息。
老宅主院,各種彩色的燈五彩斑斕的照在院子裡。
來來往往西裝革履,衣香鬢影,跟古老雅緻的別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門口一輛黑色布加迪威龍緩緩停下。
車上依次下來四個人,三男一女,個個氣質卓然,貴不可言。
女孩走在三個男人的中間,身穿一件白色燙鑽抹胸禮服,一頭微卷的長髮,精緻的妝容,大大的眼睛像藏着星光,美麗高貴,像是衆星捧月般的既視感。
一進門,四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時也吸引了五個女孩的目光。
趙嘉:“哇哇,那個穿白襯衫的好帥好帥,太帥了,我們就賭他好不好?”
盛歌回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
沈夢夢:“嘖嘖,這個好!”
盛歌舔了舔脣,還沒說話。
程然用肩膀抵了一下盛歌,笑的賊兮兮的,“就他了,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