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裝作若無其事的的來到電梯口,手剛碰到電梯按鈕,身後就有陰影罩了過來,帶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她依然表示的很淡定,這黑色皇宮是享受生活的地方,她能來別人也能來。
電梯門來了,身後的人跟着他進來了,她擡手去嗯電梯,猶豫了一下,最終落在了四上。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看到賭桌前還站着兩個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方向,其中一個她見過,是哪個……慫蛋,還是一個沒見過,穿着白襯衫,斯斯文文的,渾身散發着陽光乾淨的氣質。
電梯門緩緩合上……
楚岸:“臥槽臥槽,懷周,三哥是不是走錯地兒了,怎麼去了電梯?”
自黑色皇宮開業,他不知道來了多少回,每次叫上三哥他都是一嫌棄的拒絕,這次要不是有事也不會來到到這地下賭場,事還沒辦就跟着一個女孩走了, 難道晚上的藥力現在纔上來?
他剛想跟上去,他旁邊的男人攔住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電梯門一眼,勾了下脣,“我們回去吧!”
電梯內一片寂靜,靜的盛歌都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碰碰直跳,就嫌電梯上升太慢了。
十來秒後,電梯到達了四樓酒吧,盛歌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然而讓她受不了的是,後面的男人也跟了出來。
呵,跟吧,看老孃怎麼甩了你!
酒吧內人聲鼎沸,舞池中是盡情放縱的男男女女,搖曳的身姿,性 感的扭動着。
盛歌剛準備加入其中,胳膊就被人給拉住了。
她視線落在拉着她胳膊的那隻手上,骨節分明,因爲彎着,手骨凸起,即使酒吧燈光昏暗,也掩飾不住手上皮膚的白。
再往上是捲起一截袖子的胳膊,依然是泛着冷白的光澤。
接着是清雅略帶磁性的聲音,“帽子挺別緻!”
盛歌低垂着的目光一斂,隨即勾了勾嘴角,帶着抹邪氣,“網上買的,十九塊九包郵,先生這是想問我要鏈接?”
她能明顯感覺男人抓着她胳膊的手一僵,順勢掙了一下,脫離了他的鉗制。
來到吧檯,調酒師知道她的口味,“姐,來了,你稍等!”
盛歌笑着點了一下頭。
手上的手錶一直沒動靜,她看了眼時間,零點五分了。
“是的,加個微信,方便發鏈接!”身後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又欲又絕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
盛歌皺着帽檐下精緻的眉,鬼才相信只是想要鏈接!都不乾淨了,聲音再好聽也是髒了她的耳邊,她不耐煩的把頭別向一邊,胳膊肘撐在吧檯上,用力的往下壓了壓自己的帽檐,當做沒聽見!
男人也帶了個口罩,在盛歌旁邊的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摘下了口罩,露出完美的五官,嘴角微微勾着,“在酒店,我的話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
盛歌眉毛一跳,果然還是認出她了,既然都認出來了她也沒必要裝了,她坐直了身子,微微轉動了椅子,十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吧檯,手指靈活的不行,懶懶開口:“不想聽了唄!”
語氣又拽又帶着一點痞。
男人盯着她靈活的手指看了幾秒,聲音一如既然的清雅低醇:“是!”
一個“是”字,女生敲打吧檯的手驟然一停,“是?”她別過頭,微微擡起,露出一雙灼亮的眼睛看他,“什麼意思?”
男人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吧檯上,微微低眸,四目相對,薄脣間吐出幾個字:“就是你問的意思!”
在金都頂層房間裡的對話赫然躍入盛歌的腦海。
——“你是不是處?”
——“我如果說不是呢?”
不是確切的回答,他現在回答“是”,是她問的意思嗎?
心中被壓抑的小心思再次涌了上來,憋着那股氣也蕩然無存了,就聽突然的,也挺奇怪的。
盛歌不太確定,懷着忐忑的心情又問了一次:“你真的是……處?”
女生眼神中透露着不加掩飾的希翼。
付虔微微別過頭,看着調酒師花樣的耍着五顏六色的酒杯,很淡的嗯了一聲。
盛歌眨了眨眼睛,這麼說他還是乾淨的,還能要!
她掏出手機點進微信翻出了自己的二維碼,伸到付虔的面前:“你掃我,我給你發帽子的鏈接!”
付虔看着前後態度轉變如此大的盛歌:“……”
幾秒後,付虔掏出手機掃了。
盛歌收回手機秒點同意,突然想到了什麼“哎呀”一聲,看着付虔:“這帽子只有女款你帶不上,改天看看有沒有情侶款的,我買送你!”
付虔:“……”
付虔看着綠色的液體被身邊的女生一口乾了,很豪氣的說:“白龍,給我旁邊這位帥哥來一杯,記我賬上。”
年輕的調酒師衝着盛歌點頭:“好嘞,姐!”
付虔微微蹙眉看着盛歌那股豪爽勁兒:“經常來這種地方?”
盛歌往吧檯上一靠,一手撐着腦袋,姿態懶散,一雙眼睛就沒離開付虔的身上,這裡可不像酒店,這裡可是她的主場,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大學三年,因爲太忙,沒時間勾搭他,現在不一樣了,再不出手她大學都要畢業了。
她懶洋洋的開口:“不經常來,我還要去酒店上班!”
付虔輕笑:“幾分鐘贏了一百萬,還要去酒店上班?”
盛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運氣而已,又不是經常有這種運氣,總要生活嘛!”
“那你運氣真挺好!”
付虔意味深長的說的一句。
盛歌沒在意,粲然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運氣不好,怎麼能加到京城赫赫有名的付少微信!”
付虔側頭看了她一眼,女生笑容燦爛,下巴微擡,一臉的驕傲。
嗯……長的……真挺好看的!
調酒師白龍,把調好的一杯綠色的酒遞到付虔的面前,“先生,你的酒好了!”
付虔這纔回神,道了聲謝。
白龍看着盛歌,見盛歌看他,又對付虔擡了一下下巴,意思是再問,你們什麼關係?
盛歌瞪了他一眼,他癟了癟嘴,去調酒了。
盛歌看了眼時間,零點二十了,抿了抿脣說:“付虔,不要早了,等下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