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將軍,前面就是葫蘆谷了,兩頭窄,中間寬,正適合打伏!”探子道,“那洪峰的部隊還在三十里外呢!”
“好,我們先佔據兩頭地形,再派人將那洪峰引來,到時候兩頭一堵,再在兩側山峰之上居高臨下,看他們往哪裡跑?”胡才說出了他的計劃。
“好吧!我去谷那頭!”韓暹不想看到胡才的嘴臉,當下說道。
“好,我和你同去,畢竟你那邊還要派兵引人,我們中總要有個人去嘛!”李樂說道。
“好吧,那我就在這頭,靜聽兩位佳音了!”胡纔想不到李樂竟然選擇跟韓暹一起,有些不悅。
韓暹與李樂率手下步入葫蘆谷,向另一頭開去。
可是,事情並不像想象的那樣,韓暹和李樂很快就發現,谷的另一頭,竟然已經被人用亂石堵死了。
“不好,快回去!”韓暹大吼道。
“殺啊!”兩側山峰之上,突然冒出無數旌旗,震天的吼聲也從上面傳來,緊接着,滾木擂石不斷砸下,弓箭更是不缺,白波軍傷亡慘重,韓暹、李樂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對方連話也不喊一名,看樣子是想要他們的命了。
而此時,在外的胡才日子也不好過,突然在身後冒出的大軍讓他驚恐萬分,對方一露而就開始了殺戮,他的白波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而敵軍那員手執狼牙棒的武將更是一位殺神,所到之處,肢體橫飛,更可怕的是,這員敵將朝着他胡才走了過來。
此役,許成軍殲滅白波賊,殺敵一萬有餘,俘虜亦是一萬有餘,白波賊三大頭領更是全部死於當場,其中,韓暹、李樂是被盧植指揮的軍隊砸死,而胡纔則是被許成軍大將洪峰一棒將腦袋砸碎,三人都未落得全屍。
原來,洪峰下令燒山後不久,盧植派出去的斥候就發現了白波賊的探子,並將他他們的行進路線報了上來,盧植是什麼人?將這些路線一拼,就大致得到了白波賊的藏身之所,本想直接端他們的老巢,可不久就又發現這幫傢伙傾巢而出,這讓他怎麼能放棄伏擊這麼好的戰術呢!而這片地方哪裡能設伏,在盧植眼中更是連碟小菜都算不上,白波賊想伏擊對方,卻被對方包了餃子,只能算他們命不好。
※※※
“盟主,明日就是十日之期,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明日應當如何設陣對敵!”曹操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所以,積極性恢復了一點。
“不錯,敵軍訓練有素,我們不可不多做準備!”袁紹也知道此戰關係重大,顏面攸關,不能草率,衆諸候也表示贊同。
“我以爲,盟主當率軍居中,可稍稍前凸,引敵軍主力來攻,而左翼,可以公孫將軍的白馬騎兵爲主力,右翼,我建議由孫堅將軍指揮,兩位將軍都久經沙場,當率精兵從兩側擊敵,迅速殺入敵軍主陣,這樣,我軍三面合圍,當可獲勝!”曹操說道。
“不錯,我可讓我同窗劉備率其兄弟做先鋒,他三人皆勇猛無比,當可讓白馬騎兵的戰力全部發揮出來。”公孫瓚說道,他暫時沒有時間改革騎兵,只好以猛將來補充。
“哦,此三人能打敗王越嗎?莫非又要聯手?”廣陵太守張超純屬好意,不過給人的誤會太大,差點被揍。
“好!”袁紹一拍几案,“明日與許賊一戰,定要斬其首而還!”
第二天,虎牢關前,關東聯軍列陣已經從早上到了正午,可虎牢關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衆諸候此時已是口乾舌燥,等得不奈煩了。
“派人,問那許成爲何還不應戰?莫非他要毀約!”袁紹終於等不及了,說道。
一個小校被派了過去,很快,對面城頭傳來一陣大笑,“哈哈哈,袁大將軍太客氣了,知道我等把守關隘太過枯燥,特來陪我等一起,我等感激莫名,可也實在過意不去啊!”
袁紹一聽,頓時怒髮衝冠,他明白,自己又被對方耍了,憤怒之下,他抽出寶劍,就要下令攻城。
“爾等爲何毀約?”曹操按住袁紹,大聲喊道。
“我家主公信上只寫了:十日後,可沒說幹什麼啊!”那個聲音說道,“諸位博覽羣書,皆是當世英傑,怎麼連這個也要問我啊?”明着是簡單回答問題,可實際上把衆諸候損了個透。
果然,衆諸候一聽大怒,都望向袁紹。
可袁紹已沒了剛纔的煞氣,他緩緩將劍放回劍鞘,對着虎牢關怒視了一會兒,說道:“許成此賊是想讓我等自亂陣腳,不可中計!”說罷,一撥馬頭,轉身向後走去。
衆人無奈,但也知道這話雖然是袁紹的避戰之詞,可也有他的中肯之處,只好跟着往回走,這樣,關東聯軍也是後陣變前陣,緩緩開回。
走了大概十里路,袁紹正騎在馬上和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損着許成,突然得報:許成大軍突然在虎牢關前列陣,好像要在後面襲擊我軍。
衆人一聽,無不大怒,袁紹更道:“好個許成奸賊,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諸公與我一同回軍,我們殺他個回馬槍,這回定要奪取虎牢關!”
“遵命!”衆諸候轟然應道。
可是,等他們再次開來的時候,卻發現關前只有大約數千騎兵,領頭的正是許成。
“喲!諸位回來啦!”許成的話裡有點驚訝。
“許成,今日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這小人!”袁紹雖然對面前的情況有些奇怪,可嘴裡卻不饒人。
“哎呀!袁將軍太客氣了!”許成也不生氣,從容說道:“我本來想趁亂給你們一下呢,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回去了,以後見!”竟自指揮部下入關了。若不是城頭的弓箭,袁紹真想打過去將他給殺了。
“趁亂?……”旁邊的曹操有些不自然,這時,又來探報:“敵軍大將徐榮襲擊我軍輜重,又向滎陽而去了。”
“可惡!”曹操一拍手,在場的衆諸候也明白了過來,許成以一封假的決戰信調出了聯軍主力,再派徐榮趁勢襲擊滎陽,那兒就是再丟了,只要將聯軍的糧草都收拾掉就行,爾後,關東聯軍聽到這個消息,必然大急,定會趕回,這樣一來,許成的數千騎兵就可以發揮最大的殺傷力,從後追擊,從而將其徹底打敗。
“好狡詐的計謀!”衆諸候感到一種無形的寒意,這一次要不是發現了許成在後的意圖,可真的要完了。
“快,公孫將軍,你所部騎兵馬快,請快點出擊,說不定還可以追上徐榮,孫堅將軍請你和張超大人斷後,我軍立即趕回滎陽。”聽了逢紀的話,袁紹下令道。這時候,時間就是生命。
“遵命!”公孫瓚和孫堅都應道,這時候可不是鬧事的時候,要沒命的。
關東聯軍急呼呼地趕回滎陽。
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殘留的小兵報道:徐榮已經將糧食全拉跑了!
追!這是所有人唯一的念頭,追不上就死,這時候,他們爆發的力量足可以用肉體衝開虎牢關。
終於,徐榮的旗幟遙遙可望,關東聯軍上至盟主袁紹,下至一名小兵,都露出了笑臉,這裡離開兩關還遠,不怕他跑了。
徐榮很顯然也注意到了追兵的到來,可他好像並沒有逃的意思。
等到了近前,蒙在所有人心上的,已經是一片死灰。對面山坡上,“許”字大旗高高飄揚,數萬敵軍已是嚴陣以待!而此時,聯軍上下都已奔跑了大半天,走了多少路都記不清了,全都疲憊不堪。
以逸待勞,這纔是許成真正的殺招!
“怎……麼辦?”袁紹此刻牙牀發抖,心裡,更是冷得無法再冷!
曹操也爲許成如此的殺招而震撼,好厲害,這是他當時心裡唯一的想法,但他畢竟不同常人,壓制住了跳動的心神,說道:“我們此時只有一拼,只要將士用命,我們還不一定輸!”
“可我軍此刻已是……”袁紹都不知該怎麼說了,他是真的怕了。
曹操還想再勸,這時,對面傳來了許成的聲音:“諸位,這一路辛苦了,許某向你們問安!”
袁紹這當頭必須說話,他勉強定了定心,可他心中對許成的憤怒卻也同時爆發了出來:“許成,你這卑鄙小人,只會用此詭計,卻不敢與我軍正大光明一戰,你這個懦夫!”
“袁紹,這隻能怪你人太笨,不過,我要告訴你,我許成,今日就是要打敗你們,讓你們在天下人的面前,永遠也擡不起頭來,哈哈哈!”許成囂張的笑了起來。
“許成,你算什麼武將?”公孫瓚道,“你還有沒有一個武將的榮耀?”爲了保命,有用沒用,先說了再說。
“許將軍,你毀約在先,今反不以此爲恥,難不成你還要以此爲榮嗎?”孔融急忙湊和,這當頭,還是先爭取點時間。
一時間,衆諸候對許成各方面的語言攻擊紛連不斷。
“夠了!”許成大喝道,“不就是要公平一戰嗎?我就讓你們休息一個時辰,再讓你們知道知道我許成手下將士的厲害!”
衆人大驚!爾後,聯軍這方面大喜,而許成那邊,手下衆將都圍了上去,很顯然是勸他不要這麼做。
不過,許成軍很快在山坡上坐下了,他們也在休息!
衆諸候都呼出了一口氣,不管是不是許成這小子不受激而被氣昏了頭,不過,既然你出了昏招,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抓緊時間休息,等會再找你算帳!
可是,許成這邊的武將說的話卻和他們想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如果聽到的話,恐怕就寧可立即開打了。
“嘿嘿!”龐沛奸笑道:“這幫傢伙要是想到了,恐怕會立碼跑過來跟主公拼命吧!”
“那是!”徐晃最近過得很滋潤,笑着說道:“我們一開始也沒想到人跑了這麼多路,最難受的時候居然不是剛跑完的那會兒,而是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兩腿兩腳痠軟無比,渾身無力的時候,主公這條計策果然夠辣,袁紹他們這回可要吃大癟了!”
“本來,他們是抱着拼命一搏的心態來的,士氣可說是已達到了頂點,現在,士氣一泄,再也鼓不起來了!”楊洱一旁補充道。
“士氣一而鼓,再而衰!”徐榮雖然已經認許成做了主公,可還是叫不大出口。
“所以,等他們休息夠了的時候,就是我們收割的時候了!”
原來如此!
本來嘛,高貴的大人們都是騎在馬上的,累也只是顛簸的太厲害,怎麼會理解小兵們的痛苦?而小兵們能夠休息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哪會想那麼多!
雖然決戰還沒有開始,但是結果已經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