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將大春送回醫院,鍾元纔回家,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可以說從來沒這樣開心過,將車停好,再次看了一眼停車位,心情又有點低落,知道紀天敏他們已經搬過來了,肖芸可能真的不會回來了,本來想上去看一下,可是看了一下時間,已經11點多了,就算了,剛進房間,就收到了楚一一發來的信息,說他們安全到家了,鍾元也給回了一條信息,謝謝他們一家今天來看自已母親。他們這之間還沒有這樣聊過天,慢慢的,你發一條,我發一條的,慢慢的聊了起來,鍾元感覺這樣聊也挺好的,不會有見面時的尷尬,自已本身就不太敢和女生說話,很多時候也說不清楚,文字也能更表達出想要說的意思。楚一一也是同樣的感覺,雖然他更喜歡看着鍾元說,可是平時在一起說話總感覺點有不知道說什麼,這樣,自已想說的,也都可以說出來,而且可以深思熟慮的慢慢說。就算是沒什麼話題,只是簡單的相互問候也要比沒有交流要好的多。楚一一無意中的一條信息,吸引的鐘元,她說今天和牧律師去派出所保釋樊虎,原來以爲樊虎一定會被關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下午就被取保候審從看守所裡放了出來,這裡面牧洪律師出了不少力,他能成爲東海市的首屈一指金牌律師,可不是浪得虛名,那是有真才實學的,警察最不喜歡的就是和他打交道,只要找到一點點過失,他就會咬着不放,像樊虎這樣的事,按理說是不符合取保候審條件的,有嚴重疾病,或者是正在懷孕,及哺乳自己嬰兒的婦女,或罪行較輕的人才可以,他就抓住了樊虎受傷和一口咬定槍是那個兇手這兩件事,才讓派出所不得不放人。
鍾元明白,這背後一定是趙東輝”功勞“,鍾元想的沒有錯,今天一整天,趙東輝都在爲樊虎的事忙着,於其說是爲了樊虎忙,還不如說是爲了自已,他知道樊虎這件事不簡單,查封的酒吧這些都不算事,主要的是樊虎受傷這件事,這纔是重點,他動用了所有關係也沒有查清到底是什麼原因,看來只能將樊虎弄出來當面問問他才知道,於是一早就找到了牧洪,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下,牧洪也看到了新聞,他和樊虎也相熟,知道涉槍案就知道有點難辦,不過後來打聽到樊虎咬定槍不是自已的,而且也沒有直接證據,至於樊虎兩個乾女兒的口供,只要給點錢,讓他們推翻原來的說法就可以了,於是下午就帶着楚一一來到了派出所提交了所有的手續,最後王所長彙報了楚成樑,因爲沒有確實的證據,最後只能給辦了取保受審。
從不開車的趙東輝連司機也沒要,直接讓他的秘書趙偉開着車,等候在看守所門口,看見樊虎手上纏着繃帶,從時面走出來,趙偉立刻跑了過去,將他帶到車裡。”小偉,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我們有話要說。“趙偉聽趙東輝這樣說,他立刻明白,將車開到了市郊區的一個小河邊。趙東輝走下車,樊虎自然在後面跟着:“趙總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呢。”趙東輝看了他一眼:“別說這些廢話,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老實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樊虎平時吆五喝六的,還真的有點害怕趙東輝:“趙總,我就實話實說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有一個人闖到了我的房間裡,然後就問我王義的事。我沒說,手就被扎透了。“趙東輝看見樊虎的眼睛在不停的轉着,他就知道相面的人有句千牛傳承的話“定睛則有,轉睛則無”根據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猜出這個人有沒有撒謊,雖然不是100%準確,可是能流傳這麼久,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樊虎肯定沒說實話:“真的是這樣嗎,你什麼都沒說嗎,我能把你弄出來,也能把你再弄進去,你別忘記了,我的手是乾淨的。“樊虎看着趙東輝陰狠的表情,他知道,雖然自已知道趙東輝很多事,可是不論哪件,都不可能真正的傷害到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能明自已說的,倒是自已有那麼多把柄在他的手裡。趙東輝要是想真正的除掉自已那太容易了:”趙總,你別說了,我明白,我錯了,那人當時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我沒辦法,說了王義的事,而且我告訴了他那個王義就埋在了碼頭附近,其它的我真的什麼也沒說,我剛說完這些警察就來了,真的,你要相信我。”這回這個的樊虎應該說的是實話,趙東輝沒想到樊虎會把這事說出來,更沒想不到過了20年,還有人在查這件事,是誰呢,看這樣子,應該不是警察,可是除了警察,誰還會這樣,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幾天報道的王義失蹤的新聞,這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要借這件事做文章。王義當年的留下的證據,已經全燒了,現在唯一的就是王義的屍體,20多年了,應該早就成白骨了,難道這王義屍體上還有什麼自已不知道的證據不成,只是拿走了證據,也沒有搜身,直接就埋了,做賊心虛,越想越有可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找到,現在也不是計較樊虎對錯的時候,立刻讓趙偉開着車來到當年的那個碼頭,20年了,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就是路過這裡他們也會繞着走。現在這裡和以前可不一樣了,也找不清當年具體的位置了,周圍也多了不少建築,不過萬幸的是從來也沒人在這裡發現過屍體,下車往前走了沒一會,整體個碼頭就被圍擋圍了起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就是新城開發前期的三個項目中的港口項目的一部分,因爲這些都是交給趙詩慧來處理的,他並不清楚具體的地方,沒想到會是這裡,趙東輝現在心情反倒好了些,幸好現在出了這件事,要是工程開工,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現在只要找到屍體處理掉,就萬元一失了,在這裡逛了一會,想偷偷的進來來真不容易,周圍都是人,現在看來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港口的工程,這樣才能光明正大的進來。現在就是得想了個辦法,怎麼樣才能拿到這個工程。樊虎不明白趙東輝的心思:“趙總,要不我多找幾個人,把屍體挖出來,一把火燒了算了。”趙東輝瞪了他一眼:“還有嫌事不夠大嗎,告訴你,這事沒那麼簡單,你回去就查傷了你的那個人是誰,此人不除,就是銷燬了屍體,我們也沒法安生。你那酒吧查封了,最近也就不要再開了,先解決了這件事再說。”“行趙總,我聽你的,你就是不說,我也找到那個小子。”“你回去查吧,別再惹出什麼麻煩,你現在是取保候審,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從碼頭回去的路上,趙東輝就一直盤算怎麼樣才能取得港口的項目,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現在看只能去找新城開發管委會的主任吳邵軍幫忙。讓樊虎下車後,他支持讓趙偉在四海飯店,訂了一個房間,請吳邵軍來。
吳邵軍還一直在納悶,樊虎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來找自已,後來聽說樊虎已經出來了,心想着撈錢的機會又沒有了,沒想到趙東輝突然要請自已吃飯,這讓他喜出望外,趙東輝出手可比樊虎大方得多,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可是每次趙東輝請自已吃飯,都不會空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