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虎以爲這件事早就過去了,不知道這個蘇林從哪裡冒出來的,阮進榮和吳春死在自已的別墅裡,說和自已沒關係也不會有人信,求生的本能告訴他,一定要撇清和這件事的關係,拼命的搖着頭,身上的肥肉有節奏的抖動着:“蘇爺,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什麼也不知道,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蘇林把槍在樊虎的大腦門上比劃着,他知道樊虎怕死,越怕死的人才越惜命,爲了自保而派人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和你沒關係,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別墅是你的,你前腳走,後腳我兩個哥哥的命就沒了,你活的倒是挺滋潤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帶有溫度的槍口在自已的腦袋上繞來繞去,樊虎只覺得後脊樑發冷,他是真不知道是誰殺了阮進榮,就連懷疑的對象也沒有,可要不說點什麼這蘇林說不定立刻就要了自已的命,既然沒有可以懷疑的人,那就只能誣陷了,別人倒黴總比自已挨槍子的好,樊虎很清楚,蘇林也不是傻子,隨便找個人誣陷肯定露餡,所以只能找各方面條件都比較適合的人來誣陷,就像謠言一樣,要有依據才能夠讓人相信,首先這個人得要有動機,其次還得有能力。他幾乎沒怎麼考慮,就想到了誣陷的人選:“蘇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但這件事和一個人肯定脫不了干係。”蘇林聽到這,把槍也放了下,來瞪大的眼睛:”別繞彎,快說是誰。“樊虎看蘇林的表情這事有門:”蘇爺,這事起因是,阮文少爺去刺殺那個叫唐昊天的人,纔出了意外,要是沒這些意外,也會不有後面這些事。”還沒說完,蘇林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你這麼說是在埋怨阮文了,他瘋了嗎,沒事去殺人玩,別以爲我們不知道,要不是你在中間搗鬼,他能幹這事嗎。”這一大耳光可不輕,打得樊虎兩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蘇爺,我不是這意思,我知道讓阮文少爺去行刺這件事我做錯了,要是因爲這件事你殺了我,我沒有任何怨言,可是後面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想最可能幹這件事的肯定是那個唐昊天,你想他被行刺後他能善罷甘休嗎,他在東海市可是個人物,而且出了事後,他就把公司給解散,人也藏了起來,要是沒有鬼,他幹嗎這樣。“樊虎說的有理有據的,蘇林還真的相信了,回頭看了看吳凡:”我看他說的還有點道理,你看呢。“吳凡往前走了幾步,盯着樊虎:”人在自保的時候,總是喜歡把責任推給別人,你也不例外,這個唐昊天我們肯定要找,歸根結底,你纔是那個始作俑者,你就安心在這裡呆着,不論是誰只要和這事有關的,一個也別想跑了。“樊虎沒見過吳凡,年紀輕輕的說話的氣勢可要比蘇林強太多了,也更讓人恐懼,不管怎麼樣,自保纔是最重要的:“其實我也只是個傳話的,要說始作俑者,是中泰集團的懂事長趙東輝,我和唐昊天沒仇沒怨的,是他想要唐昊天的命。”吳凡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說,不急,你慢慢的想,等你想好了再說。”說完看了看蘇林:“叔,這小子不太老實,讓他好好的想想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樊虎掙扎着想表現誠意,可是吳凡根本就不理他,他知道時間關的時間越久,樊虎纔會越說實話,因爲人一但長時間處於緊張和恐懼之中,心裡肯定會崩潰,到時候根本沒有心思去編謊話。樊虎剛纔說的肯定有真有假,但說的趙東輝和唐昊天確實是個不錯的線索,正巧這時候黎慶回來了,吳凡要求親自看看,一方面是瞭解一下究竟是什麼人打傷了黎慶,一方面是瞭解一下趙東輝和唐昊天的事情,現在這兩人可是最有嫌疑的人。
事情就是這麼巧,吳凡在酒店裡陰差陽錯的把秦風當作了鍾元,得知秦風是中泰集團的副總,讓他非常吃驚,又是中泰集團。兩件事都和中泰集團有關係,他不得不把頭號嫌疑人定爲趙東輝。吳凡沒有回海島上,而是直接來到了中泰集團,打聽機密的信息不容易,可是打聽基本的信息還是很簡單的,尤其是中泰集團這麼大的公司,又有這麼多人,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沒用多長時間,吳凡就對中泰集團有了大概的瞭解,如果沒有非法的手段,想把生意做的這麼大,好像不太可能,花點錢請人刺殺生意上的對手這樣的事也就可以理解了,爲了斬草除根再僱人殺掉阮進榮和自已的爸爸吳春對趙東輝來說也不是難事。換了別人也許直接就想法把趙東輝給綁了,可是吳凡還是很冷靜的,首先這只是自已的猜想,究竟是不是趙東輝還不一定,另外,已經綁了一個樊虎,要是再綁一個趙東輝,那整個東海市還不得鬧翻天,到時候別說報仇了,就連自身的安全都不一定保證,乾孃武氏春交待過,仇人一個能不能放過,尤其是林希妍和那個別墅中的神秘人是一定要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