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是如何做到團滅陳明一個小隊的呢,其實也不復雜,總結起來就是借屍還魂,魚目混珠,他算準了陳明輕敵,加上演習還在進行中,不可能全員來抓自已,多半他親自上陣,或者只派一名手下來,不管是誰來,一兩個人他還是有把握收拾掉的,果然陳明是派了代號叫鵜鶘的隊員前來,距離又遠,這個鵜鶘也沒有太多的防備,被收拾了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了。鵜鶘還在納悶呢,都不知道自已是如何被擊斃的,看到一個人來到自已面前,穿着的是考覈人員的衣服,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小子,不錯,你叫什麼名字。”鍾元可沒時間和他說那麼多:“請遵守演習的規則,我不和死人說話。”說完就扒鵜鶘的衣服和裝備。把鵜鶘緊張的不行,倒不是害怕,他猜出來的鐘元想幹什麼,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扒衣服,尤其是男人,趕忙開始自已脫,邊脫邊開玩笑:“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愛好,連死人都不放過。”鍾元被他的幽默給逗笑了,脫了自已的衣服和裝備扔給鵜鶘:“你是自已換,還是我幫你換。”鵜鶘接過鍾元的衣服:“我自已來就行了,你小子還真有點意思,我喜歡。”鍾元已經換了好衣服和裝備,拿起鵜鶘的槍,笑了一下:“那你能告訴我,你們有多少人嗎。”鵜鶘往地上一躺:“死人是不能說話的。”
有了鵜鶘的衣服和裝備,又是天黑,這就是自已的護身符,如果不在近距離是發現不出什麼破綻的,鍾元也不會讓他們有發現的破綻的機會,他感覺到有人朝自已這邊來了,趕忙藏了起來,果然一個穿着和自已一樣的的人,這人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鵜鶘,都沒有靠近檢查確認,直接補了一槍,然後高興的向陳明報告所有人都被擊斃演習結束。鍾元聽得清清楚楚,本來是打算穿着他們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救出楚成樑的,現在他們說演習結束,這是他們最放鬆的時候,可以說是天賜良機,乾脆把他們都解決了,光明正大的把楚成樑給救出來,想到這,他站起來向剛纔朝鵜鶘開槍的那位就追了上去,也不用隱藏了,開槍打鵜鶘的人代號叫禿鷲,也就是鍾元開始遇到的那兩個巡邏哨兵中的其中一人,另外一個代號叫獵隼。禿鷲的眼神和觀察力最好,剛走沒一會他就聽到後面有人,他回頭看了看,衣着和裝備一樣,演習都已經結束了,也沒太認真看,肯定是自已的隊友,剛要打招呼,胸口已經多了一個白點,消音手槍,他也有點傻了,這時鐘元已經到他面前了:“演習還沒結束呢。”說完繼續往前跑,禿鷲這回看清了,心裡後悔不已,剛纔怎麼沒認真檢查一下呢,不過什麼都晚了,只能停在原地當屍體了。禿鷲都這樣了,那個和他形影不離的獵隼也好不到哪去,他發現了鍾元,鍾元也發現了他,還沒等打招呼,鍾元照葫蘆畫瓢,同樣一槍解決,乾脆利索。誰能想到自已的“隊友”會對自已動手呢,這就叫魚目混珠,雖然不一樣,想分辨出來那還是不太容易的事。
鵜鶘,禿鷲,獵隼相繼失手,陳明這個小隊就損失了一半兵力,負責“照顧”楚成樑的是代號叫賊鷗的隊員,他也沒太注意,但叫賊鷗這個代號的人自然是個心眼極多的機靈鬼,正和楚成樑在酒店裡聊天呢,門口人影一閃而過,他的槍已經拿到手上了,楚成樑雖然一直在和賊鷗聊天,可心思沒在這,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他沒看到人影,可聽到動靜了,應該是鍾元來了,自已還是應該助他一臂之力,毫無徵兆的突然站起。賊鷗還以爲楚成樑要襲擊自已的,用眼光撇了一下,也就這一瞬間,鍾元已經完成了進門,觀察,開槍的所有動作。賊鷗看了看門口拿着槍對準自已的鐘元打心底佩服和欣賞,還真沒見過動作如此迅速之人,楚成樑還真沒說大話,就算楚成樑不故意干擾,自已也沒必勝的把握。鍾元對着楚成樑笑了笑:”楚叔我來了。“楚成樑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不住的點頭:”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剛說完就聽到樓梯上有喊:”賊鷗。”這個賊鷗剛想回答,看到鍾元已經躲到了門邊,他也就把嘴閉上了。一個揹着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標配M40大狙的人已經到了門口,這位就是樓頂上的那名狙擊手山鷹,看到表情有點奇怪的賊鷗,就知道出事了,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別在腰上的手槍,不過還是慢了一步。狙擊手不可能只靠一把狙擊步槍就能制霸戰場,往往會隨身攜帶一支保命的手槍,如果是狙擊小組的話,觀察手會攜帶一支半自動狙擊步槍,用作自衛或補漏,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需要,賊鷗就是山鷹的觀察手,因爲這次任務的性質,陳明臨時讓他們拆對了,演習結束山鷹自然要找搭檔聊聊了。賊鷗看着同樣被鍾元一槍解決的山鷹興奮的衝了過去:”怎麼樣,少了我,你也不行了吧。“山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傻傻的愣在那裡。鍾元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的演習還沒結束。“說完直接拿走的他的槍,看了看楚成樑:”楚叔,我去去就回。”楚成樑點了點頭:“小心點”。鍾元剛爬到酒店的樓頂就看到陳明帶着徐清風來了,時間剛剛好,直接端起槍就開火了,因爲擔心他有可能會在最後時間對徐清風下手,緊接着又補了一槍,戰爭是地獄和人間的交匯,不是遊戲,遊戲當中我們擊倒一個人之後不用去管他,不需要補槍,過一會兒他就會自己死去,人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並不是像遊戲當中一樣那樣脆弱,戰爭中沒有遊戲規則來束縛,一瞬間的猶豫也許就會決定結果,鍾元的這個做法,倒和陳明這個小隊從不留活口的規矩一致,也許這是世界上所有真正體驗過戰爭的軍人共同的規矩,戰場也是講究慈悲爲懷的地方,放過敵人就是爲難自己。
陳明還想和鍾元好好的交流一下,他是猜出來怎麼回事了,有的隊員還不太明白,這時山鷹帶着鵜鶘來了,大家看着穿着考覈人員衣服的鵜鶘,他們都是行家,也都明白的差不多了,鵜鶘走到陳明面前:“對不起,老大,我回來了。”陳明點了點頭:“嗯,過去站好了。”鵜鶘回到隊伍,瞪了一眼禿鷲,小聲說道:“是不是你小子,又給我補了一槍,死都不讓我死的安生。”大傢伙都聽到了,想笑也不敢笑。
從楚成樑和鍾元上島到現在也有一個多小時了,時間不算很長,可他們這次來這不是參加演習的,蘇林他們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楚一一還在船上等着呢,楚成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看了看鐘元:“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鍾元也是這個意思。楚成樑來到陳明面前:“陳隊長,不好意思今天攪了你的局,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陳明當然有點不捨了:“老班長,怎麼能這麼說呢,是你們給我們好好的上了一課,我感謝還感謝不過來呢,是不是你說的犯罪團伙的事,如果需要我們協助的你儘管說話。”這事哪用得着他們出手啊,他們要是去了,那還有蘇林他們的好嗎,肯定一鍋端了,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楚成樑趕忙婉言謝絕:“陳隊長,這倒不用,有許多證據沒有掌握,還不是收網的時候。”陳明點了點頭,軍人和警察的職責是不同的,沒有上級命令也不能跟着瞎摻和:“那好吧,老班長,你既然還有事,這裡也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就不挽留了,等幾天這次演習的事情結束後,我親自去拜訪你。”楚成樑自已曾經是軍人,對所有軍人都有特殊的感情,尤其是陳明這樣的軍人,那就更沒得說了,握住了他的:“好,一定要來啊,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陳明來到鍾元面前:“鍾兄弟,這次我輸了,但也只有這一次,下次如果再有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輸給你。”鍾元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是鑽了你們演習的空子,希望下次有機會能和你們正式的切磋一下。”說完湊近了陳明的耳邊:“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影子特種部隊“吧”,陳明聽完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鍾元也能感覺出來應該沒錯了。來而不往非禮也,陳明早就看出來鍾元是在美軍服役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應該也許美軍就這一支隊伍了:“你是美國DELTA FORCE的。”鍾元也是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明帶着手下給楚成樑和鍾元敬了禮,讓山鷹和賊鷗開船送他們回去,楚成樑順便向他們瞭解一下劉公島的事,下午他們這個小隊來來高公島熟悉和佈置演習場地的時候,確實路過了劉公島,發現了那上有人,具體的是什麼人他們可就真不清楚了,也沒上島去查看,一來是爲了保密,二來部隊有紀律,能不打擾人民羣衆就千萬不要打擾,他們也沒想到那島上可能是犯罪團伙。蘇林他們算是撿了個便宜,要是他們當時選擇的高公島,結果一定是全軍覆滅。雖然陳明他們沒上島,可是往來的演習部隊,把在劉公島上的蘇林他們嚇的不輕,還不敢跑,只能把槍支彈藥,能藏的全藏了起來,假裝是漁民和海釣的遊客也來個魚目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