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年寒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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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雨說來就來,剎那間,狂風大作,烏雲佈滿了天空,緊接着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這雨來的太突然了,在凳子上閉目養神的鐘元,立刻跑到了房中。鍾馨蘭也被這雷聲驚醒,看到鍾元走進來,拿着毛巾遞給鍾元:“擦擦吧,要是累了你就到牀上歇會,你的牀還在那裡,我每天都打掃一遍”。鍾元接過毛巾,打開自已的房門,果然像母親說的一樣,和自已走的時候完全一樣,母親這10年來,每天都打掃,隨時等着鍾元回來,鍾元這時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緊緊的抱住媽媽:“媽,謝謝你。”鍾馨蘭拍了拍他:“傻孩子,和媽還用說謝嗎?只要看着你平安幸福,我就知足了,這些年在外也受苦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洗洗,然後你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鍾元答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明天媽媽要帶自已雲什麼地方,但是無論什麼地方,他都願意陪着媽媽。拿過行李箱纔剛想起來自已的行李被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楚一一拿錯了,只好把行李箱放到了一邊:“媽,我行李拿錯了,換洗衣服都在行李裡,我這就想法換回來。”鍾馨蘭看了看:“噢,那你先在家裡,媽媽出去幫你買一套,很快就回來”。鍾馨蘭拿了傘就準備出去,鍾元看着窗外還下着雨:“媽,還下雨呢,不用了,我身上這件洗洗下午就能幹了。”鍾馨蘭笑了笑“沒事的,這雨一會就停了,我就到鎮上還要買點其它東西,一會就回來,你在家休息吧”。說完就離開了,鍾元看着媽媽有點神秘拿着雨傘出門,心裡總感覺媽媽有事瞞着他,可是又不知道什麼事。

現在也睡不着,把行李箱拿過來,和他的一樣都密碼箱,都有三位數的密碼,試着最簡單的密碼組合000,888,123,都不對,看了一眼行李牌,111,果然打開了。裡面一些衣服和各種證件,看了一下有一張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證,沒想到會是校友,這就好辦了。鍾元從口袋裡拿出微型筆記本,好在這個筆記本一直隨身攜帶,這個筆記本來頭可不小,這是美國軍方專門定製的頂級電腦MIL-STD,裡面所有的程序都是獨立開發的,其中很多關鍵原代碼都出自鍾元之手,不但性能強大,而且體積很小不受雨水,灰塵侵襲非常適合美軍野外作戰使用,只有少數精銳部隊纔會配發,市面上根不見不到。這微型電腦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只見手指上下跳躍熟練的操作着。小小的屏幕在不停的跳動着,很快就進入了麻省理工學院的的學生系統數據庫,之所以這麼簡單,那是因爲這個數據庫是他和同班同學艾倫•斯沃茨 設計的,當時爲了操作方便留一個後門,沒想到這時用上了,很容易的到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楚一一在公交站臺,等着公交,本來她爸爸楚成樑答應來接她的,可下飛機後打電話給他爸爸,由於他爸爸是東海市的公安局長,突然有急事,沒空來接她,而她媽媽周豔是人民醫院急診室主任,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她只好自已坐機場大巴回市區,結果還坐錯了車。好在往東海市市區的公交車很多,很快就到了。這回她可是看準了,確定是回市裡的,提着行李上車,跟本沒注意到行李箱拿錯了,這將進20小時的行程,讓她回到家就支撐不住了,一頭扎進柔軟的牀上,倒頭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拿手機一看,上面顯示未知號碼“你好,誰啊”楚一一睡眼惺忪的問,

“你好,是楚一一小姐嗎,你在機場大巴上把行李拿錯了,你拿的是我的行李,你的行李在我這裡,我.......".楚一一第一反應肯定是詐騙電話,還沒等電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沒想到剛回來就接到詐騙電話,這些詐騙的人手段還真高,自已剛坐飛機回來,信息就泄露了。被吵醒的楚一一看了看窗外,下雨了,也沒有睡意,準備拿件換洗的衣服,洗個澡,然後出雲吃一頓好吃的,搬過行李箱,熟練的撥動密碼“111”奇怪了,怎麼不對呢,她又試了幾次,依然是錯誤的,她仔細看了看行李箱,上面的拍子上寫着NAME:ZHONG YUAN 她這才知道,原來剛纔的電話不是詐騙電話,自已真的拿錯了行李箱。連忙拿起電話電話再回撥,要是上面根本就沒有顯示號碼。這可包壞了楚一一,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想該怎麼辦,行李箱裡都是自已的一些重要的東西,要是丟了就麻煩了,要不要告訴爸爸,讓他想辦法。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侯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未知號碼,她連忙拿走手機,忙說:“不好意思,我好像真的拿錯行了,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把行李換過來”。楚一一不等對方說話,說了一大堆,直到她說完,才聽對方不急不慢的說:“你好,我是今天在大巴車上坐你旁邊的,你中途下車了,錯拿了行李,所以我冒昧的和你聯繫,就是告訴你一聲,不過我現在在西海市,今天時間不早了,這樣明天我聯繫你,咱們行李換回來吧”楚一一聽明白了,原來是錯拿了他的行李:“等等,我明天怎麼聯繫你交換行李呢?”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噢,我剛回國,還沒有國內的聯繫方式,這樣我明天聯繫你吧。”“現在看也只能這樣辦了,明天我等你的消息”,楚一一掛斷了電話。這打來電話的正是鍾元,他找到楚一一的聯繫方式後,因爲沒有國內的手機,只好用網絡電話聯繫了她,這對於鍾元來說,小菜一碟,那裡手機還沒有普及的時候,他就可以用學青雲中學老室辦室裡那老古董電腦實現通話了。

說起那些老古董電腦,在10多年前可是稀罕物,鍾元之所以能到美國去留學還真的要感謝那些電腦,原來小學上了兩天就畢業的鐘元,從那以後都是呆在青雲中學的老師辦公室裡長達7年的時間,也從一個兒童變爲一個少年。學校老師多數都是大學本科畢業,也有研究生學歷的,後來慢慢發現已經沒有什麼能再教給鍾元的了。隨着再代化教育的普及,學校給每個辦公室裝配了一臺電腦,鍾元一直對對電腦有着極大的興趣,可是價格太高,鍾馨蘭微薄的工資負擔不起,這下好了辦公室裡有了電腦,在這個相對封閉的校園,電腦就另外一個世界。說實話,當時很多老師都不知道電腦爲何物,多數都成爲了擺設,鍾元就有了更多的時間接觸電腦,每天只有有時間就坐在電腦前面擺弄着,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那裡的電腦還不像現在這樣,有各種各樣的操作系統,當時主流的系統還是純DOS系統,很多人看到秘密麻麻的英文單詞就放棄了,鍾元一直在研究,學校的老師教不了他,他就到書店裡去買書自學。後來學校接上了互聯網,這下鍾元是如虎添翼像海綿一樣吸收着大量的知識。

所有老師都看在眼裡,他們知道這個已經16歲的少年,已經在這辦公室裡呆了10年,雖然說10年寒窗苦讀,說的是在教室裡,可是他雖然沒在教室裡,可是要比在教室裡學的多的多,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有一天鐘元對鍾馨蘭說:“媽媽,我想到美國去留學。”這一句話讓鍾馨蘭猝不及防,他早有讓孩子去參加高考的打算,如果能考上一個好點的大學,也不枉這麼多老師的培養,沒想到鍾元竟然提出出國留學的想法。雖然他知道鍾學這些年學的很認真刻苦,在知識儲備上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同齡人,可是畢竟沒有經過正式教育,要出國留學談何容易,再說出國留學的費用也不是她這個民辦教師能負擔的起的。鍾元看出了母親的擔憂:“媽媽,你放心,美國麻省理工學院願意給我全額獎學金讓我去讀電子工程專業。”這話讓鍾馨蘭很意外,孩子從來沒出去過,爲什麼美國學校會讓他去學習呢,還給獎學金。她問明白鍾元怎麼回事後,才知道,其實能得到去美國留學的機會源於一次好奇的探索,就在不久前一天鐘元看了一篇介紹麻省理工學院的文章,他知道麻省理工學院計算機技術是世界頂尖的,他想看看到底有多頂尖,就嘗試着進入了麻省理工學院的服務器,雖然很困難,但是最終還是進入了,不過並沒有破壞服務器中的任何數據,只是留下一封郵件,告訴服務器的漏洞所在,就是因爲這封郵件,意想不到的是麻省理工學院一名頂尖的網絡安全教授竟然給回了一封郵件,表示對鍾元十分欣賞,希望他能到學校學習,並提供全額的獎學金。鍾元收到郵件後十分意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後來終於鼓起勇氣和媽媽說了這件事,鍾馨蘭考慮了許久,也和學校的老師還有高校長商量了這件事,大家一至贊成,就這樣,鍾元踏上了赴美求學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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