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臉上展露出欣喜的笑容,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指環,然後將指環戴在手上。
“咚咚咚!”突然有敲門聲傳來,以希回頭問,“什麼事?”
一個女傭恭敬的說:“顏小姐,我是來給您送衣服的。”
以希走過去打開門,年輕的女傭捧着一套衣服,微笑的說:“這是二少爺讓我給您準備的。”
“謝謝!”以希接過衣服,隨口問道,“哥哥呢?”
“二少爺在甲板上等您吃早餐。”女傭指了指上面。
“好的,謝謝你。”以希點點頭,關上門,去洗手間洗瀨,然後換衣服,這是一件白色的雪紡上衣,外面套着一件鵝黃色的針織外套,下身是一條黑色緊身九身褲,讓她顯得清純甜美,俏皮可愛。
她用一條黃色的蕾絲緞帶紮起了長髮,看起來更加稚嫩,來到甲板,遠遠便看見顏以誠端着一杯紅酒坐在那裡看海景,他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長襯衣,敞開着上面的兩粒衣釦,細碎的髮絲和衣襟迎風飄揚,讓他顯得更加的飛揚不羈,俊郎不凡。
“哥哥……”以希親熱的喊道,快步走了過去。
“以希!”顏以誠回頭看着她,她青蔥的打搶讓他有些心動,喉嚨蠕動了一下,卻強壓住眼中的**,揚起輕鬆的笑容,溫柔的問,“昨晚睡得好嗎?”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以希坐在他身邊,昨晚的事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完全不記得有人曾經侵犯過她,她只記得跟他一起喝酒聊天,還聊得很開心,後來她有些醉了,他便扶她回房休息。
“呃……”顏以誠想起昨晚的事,略微有些尷尬,眼中有點不自然,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笑眯眯的說,“是啊,才喝那麼點酒就醉了,連蛋糕都沒吃呢。”
“嘻嘻,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的。”以希有些不好意思,揚起手,正準備問顏以誠,這個指環是不是他送的,顏以誠卻突然神秘兮兮的說,“以希,把眼睛閉上,我送生日禮物給你!”
以希愣住了,生日禮物,她不是已經戴在手上了嗎?
“快閉上。”顏以誠捏了捏她的臉頰,以希聽話的閉上眼睛,感覺顏以誠將一條冰涼的東西戴在她脖子上,他與她貼得很近,她能夠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和狂熱的心跳。
“好了。”顏以誠拍了拍以希的臉頰,以希睜開眼睛看着他,顏以誠的下巴挑了挑,指着她的脖子,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脖子上帶了一條漂亮璀璨的鑽石項鍊,這顆鑽石至少有六克拉,外面是白色做成的一朵花,將鑽石捧在花心,散發着絢麗耀眼的光芒,奢侈而名貴。
顏以誠捧着以希的臉頰,溫柔的問:“喜歡嗎?”
“真漂亮,很貴吧?”以希笑眯眯的問。
“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而且,爲你花的,就算再貴也值得。”顏以誠深情的看着以希,努力剋制住想要吻她的衝動,以希揚起手,笑着問,“哥,這個指環……”
“這是什麼時候戴上去的?難看死了。”顏以誠撇了撇嘴。
以希錯愕的看着顏以誠,他說難看,原來不是他送的,可是,指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枕邊?會是誰放的呢?不是被別人買走了嗎?
以希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你喜歡戴戒指,哥改天買一個漂亮的給你,這個一看就是便宜貨,摘了吧。”顏以誠伸手就來摘以希的戒指,以希急忙縮回手,嘟着嘴說,“不要,我喜歡這個。”
“呵呵,那好吧,隨便你。反正是戴在食指上。”顏以誠寵溺的揉了揉以希的頭髮。
以希笑了笑,無意中發現遊艇已經駛出海邊,正在海洋上平緩前行,她驚愕的問:“哥,我們怎麼出海了?”
“我替你請了一天假,今天帶你出海玩一天。”顏以誠習慣性的攬着以希的肩膀。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快要高考了,我已經落下很多課程了,再請假太不合適了。”以希焦急的說,“快讓他們把遊艇開回去吧,我要去上學。”
“船已經開出來,重新開到岸邊也要一個多小時,更何況,現在已經早晨九點了,回到學校也來不急,早晨你睡得那麼熟,我不想吵醒你,你向來學習成績好,只落下一天的課程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不行,哥就給你請補習老師,別擔心了,來吃早餐吧。”
顏以誠攬着以希走向船艙,以希皺着眉,心裡很不高興,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沒辦法改變,也只得如此。
吃了早餐之後,顏以誠就跟以希在甲板上看海景,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微風拂面,氣溫也不低,顏以誠見不遠處有人在玩帆板,也來了興致,興奮的對以希說:“以希,去換泳衣,哥教你玩帆板。”
“我不玩了,我怕冷,現在才十幾度呢,哥,我昨晚沒睡好,想再去睡一會兒,你自己玩吧。”
以希沒等顏以誠回話就下去了,顏以誠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涌現一些不悅,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快步追上以希,親密的攬着她的肩膀:“我昨晚也沒睡好,陪你一起睡吧。”
“一起睡?”以希錯愕的看着他。
“是啊,你不記得了?我們小時候也經常一起睡的。”顏以誠笑容無邪的回憶起小時候,“以前每次打雷你都嚇得縮成一團,一晚上都不敢睡覺,所以我乾脆摟着你睡,你忘了?”
“可是,那時候我才八歲,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這樣不好吧。”以希很緊張。
“就算你長大了,永遠都是哥的小妹妹……”顏以誠不由分說的拉着以希回房間,摟着她一起倒在牀上,以希慌亂的想要推開他,他卻強行將她摟在懷中,閉上眼睛說,“哥累了,先睡嘍,別吵我。”
以希見他只是摟着她,並沒有什麼過份的動作,便沒再反抗,想到今早醒來的時候,自己衣衫整齊,可見他昨晚送她回房間時並沒有碰她,再看看顏以誠熟睡的模樣,安祥而寧靜,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在心中責備自己的敏感多疑,哥哥雖然對她有了男女之情,卻是尊重她的,他不會傷害她,永遠都不會。
以希溫馴的依偎在顏以誠懷中,漸漸睡去,當她完全進入睡夢中,顏以誠卻睜開了眼睛,深深的凝視着她,目光溫柔深情,卻也有着複雜的情愫,她是不是對每個男人的親近都這麼抗拒?還是僅僅只抗拒他?他真的很想知道。
……
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一點多,顏以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牀了,以希走出房間,才發現遊艇已經靠了岸,顏以誠換了一件白色t恤,黑色休閒西裝外套、淺藍色牛仔褲,戴着墨鏡,站在甲板上吹風,看着遠方的風景想心事。
“哥!”以希走了過去,“我們要回去了嗎?”
“還早呢。我在海上餐廳訂了海鮮宴,我們吃完午飯再去兜兜風,晚上去看電影。”顏以誠自然的攬着她的肩膀,溫柔的順理着她被風撩亂的頭髮。
“哦。”以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回頭看向岸邊,不遠處有一家很有名氣的海上餐廳,是一艘特大的豪華渡輪改造的,專賣新鮮的海鮮食物,現在已經賓客滿朋,不遠處的海岸上停了很多豪華車輛,其中有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利很眼熟,那是……冷亦寒的車!
他真的在那裡嗎?
以希心裡恍恍不安,然而,顏以誠卻毫不知情。
……
顏以誠牽着以希走進海上餐廳,兩個保鏢緊步跟隨,餐廳經理遠遠迎出來替他們開門,顏以誠看着座無虛席的餐廳,眉頭微微皺起來,不悅的問:“不能包場嗎?”
經理謙卑的笑道:“對不起,誠少,我們這裡來的都是貴賓,所以有個老規律,誰都不包場的,請您見諒!”
“哥,這樣挺好的。”以希拉拉顏以誠的手,示意他不要爲難人家。
“好吧。”顏以誠勉強點頭。
經理感激的看了以希一眼,殷切的說:“誠少,我帶你們去二樓的包廂,這邊請!”
一行人上了餐廳的二樓,這裡有十幾個豪華包廂,其中以靠窗那兩個包廂最豪華,大的那間已經有人包下,另一間小一點的留給顏以誠,以希瞥了一眼那個大包廂,外面站着兩個面色冷峻的黑衣保鏢,她看着有些眼熟,多看二眼,就認出來是冷亦寒的手下,她心裡一驚,連忙低下頭。
侍應打開小包廂的門,恭敬的迎請他們,顏以誠瞥了一眼包廂,不悅的問:“爲什麼不給我留這間大的?”
“對不起,誠少,這間包廂已經有人訂了。”經理不安的解釋。
“誰的面子比我還大?竟然把好的留給他,差的留給我?你們是什麼意思?生意不想做的是不是?”顏以誠非常火大,其實他在乎的不是包廂的大小,而是一個面子問題,餐廳經理這樣的安排讓他覺得他自己很不受重視。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經理惶恐不安的解釋。
“哥,這間包廂挺好的,你別這樣。”以希低聲勸道。
“好什麼呀,連洗手間都沒有。”顏以誠的語氣柔和下來,卻仍然皺着眉。
“一般的餐廳不都沒有洗手間麼?名典夠氣派吧,連包廂都沒有呢,你不是去得好好的?”以希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往裡走,“走吧,進去啦。”
“誠少,您別生氣,下次我們一定把大的包廂留給您。”經理趁機討好。
顏以誠冷冷瞪了他一眼,沒再發作,跟着以希進了包廂,經理給他們倒好紅酒,殷切的招呼了幾句,便出去督促廚房上餐。
顏以誠搖晃着酒杯,對身後的保鏢命令道:“去查一下,隔壁包廂是什麼人?”
“是!”保鏢點頭,正準備離開,以希突然叫住他們,拉着顏以誠的衣袖勸道,“哥,別查了,萬一鬧出什麼事,影響不好。”
“以希,不用怕。”顏以誠拍着她的手背,“我只是讓他們打聽一下是什麼人比我的面子還大,並不是鬧事。”
話音剛落,他就向保鏢使了個眼色,他們轉身準備離開,以希急切的喊道:“站住!”
兩個保鏢停下腳步,手還放在門把上,詢示的看向顏以誠,顏以誠皺着眉,不悅的看着以希:“以希,你怎麼了?”
“哥……”以希拉着顏以誠的衣袖,語重心長的勸道,“你何必要去人家比呢,以前我們沒錢的時候不是也過得好好的嗎?雖然你現在有了錢,也不應該忘了以前的教訓,你曾經教過我,做人要懂得低調,不要太張揚,你現在纔剛剛恢復身份,更不應該鋒芒畢露,那些媒體記者、顧家的人、還有天星公司的元老都在盯着你的一舉一動,萬一你惹出什麼麻煩,就會被人無限放大,你應該虛心一些,低調一些,等以後站穩了腳,展現出自己的能力,大家自然會崇敬你,尊重你的!”
聽到這些話,顏以誠沉默了,其實這些道理都是他以前教以希的,他不是不懂,只是最近他的人生經歷了太大的起落,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忘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回頭想想,他現在纔剛恢復身份,那個名義上的大哥顧少坤就處處針對他,如果他不謹慎一些,遲早要被人抓住把柄,什麼時候被人掃下臺都不知道。
顏以誠握住以希的手,笑眯眯的說:“以希,你說得對,這段時間我的確有些得意忘形,還好你提醒我。”
“哥,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以希喜出望外。
“哈哈,沒想到我的妹妹這麼聰慧,還懂這些大道理。”
顏以誠爽朗的笑了,看着以希的眼中多了一份驕傲,他一手帶大的妹妹,無論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保留着當年那份純真和聰慧,困難坎坷的人生沒有改變她的意志,突如其來的富貴也不曾讓她變得世俗,她就像是淤泥中的荷花,永遠纖塵不染。
所以,他纔會這麼這麼的愛她!
以希看到顏以誠的笑容,心裡也很欣慰,她知道,她的哥哥本性善良純真,就算有些改變,也只是一時迷失,他不會真的變壞,永遠都不會。
兩個保鏢退下,不再提這件事。
侍應很快端來豐富的海鮮宴,顏以誠和以希有說有笑的用餐,顏以誠體貼的替以希剖去螃蟹殼,把蟹肉挑出來給她吃,龍蝦也是把殼去掉,把鮮美的蝦肉沾上汁放在她盤子裡,他對她那麼寵愛那麼溫柔那麼體貼,以希也早已習慣了跟他一起生活,如果他對她沒有男女的**,她真的願意就這樣跟他生活一輩子。
可惜,這只是如果……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買單的時候,經理竟然沒有來,來的只是一個大堂主管,顏以誠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但觸到以希暗示的目光,他還是將這口氣忍了下去,買完單,付了小費,顏以誠摟着以希離開,保鏢剛剛打開包廂的門,兩人就聽見經理殷切的聲音:“冷總,坤少,兩位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以希渾身一震,回頭看去,不禁心頭一顫,冷亦寒從大包廂走出來,魅惑俊朗的臉上依如從前那樣淡漠,墨黑的眼眸深沉如海,自然微卷的黑髮在肩上翹成冷傲的弧度,黑色的休閒西裝讓他顯得凜然霸氣,他看到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神色很平靜,目光淡漠而疏離,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
以希垂下眼眸,沒敢看他。
顏以誠臉色鐵青的瞪了冷亦寒一眼,將目光轉向他旁邊那個男人身上,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寒光,冷冷的問:“顧少坤,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喲,顧以誠?你怎麼在這裡?”顧少坤有一張英俊邪肆的臉龐,五官與顧之天有幾分相似之處,卻瘦得有些異常,一雙眼睛深深的凹陷進去,額頭高聳,有一種陰險的感覺,他不屑的掃了顏以誠一眼,目光停留在以希身上,脣邊勾起邪惡的壞笑,眼中涌現野獸般的**。
以希膽怯的向後退,緊緊挽着顏以誠的手臂,這個男人的目光像野獸看着獵物,帶着邪惡的**,讓她感到害怕。
“顧少坤,移開你的狗眼,她是我的人!”顏以誠將以希護在身後,凌厲的瞪着顧少坤。
顧少坤是有名的紈絝子弟,風流花心、放蕩不羈,經常亂玩女人,從來不負責任,快三十歲了,還沒有談過一個正式的女朋友,所有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時的泄、欲工具。
“你的女人?”顧少坤眯着眼,色眯眯的盯着以希,邪笑道,“她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妹顏以希吧?嘖嘖嘖,看這副我見猶憐的嬌嫩模樣,還真是令人心動,難怪你那麼愛不釋手,特地買棟別墅跟她住在一起,方便你夜夜**……哈哈……”
以希被這不堪入耳的話羞得面紅耳赤,頭垂得更低,難堪的看向冷亦寒,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涌現了懾人的寒光,卻隱忍着怒火,仍然沒有發作。
顏以誠的臉倏地紅了,氣惱的厲喝道:“顧少坤,閉上你的臭嘴,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那樣無恥??”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這也叫無恥?莫非你還沒碰過她???”顧少坤挑着眉,邪笑的盯着顏以誠。
“關你屁事?”顏以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着以希就要走。
“喂,別走啊……”顧少坤伸手去拉以希,冷亦寒突然說,“少坤,我先走了。”
“呃……好的好的。”顧少坤馬上變了一副嘴臉,殷切的向冷亦寒伸出手,討好似的說,“亦寒,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次我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要跟你合作!”
因爲顧之天的關係,冷亦寒和顧少坤從小就認識,雖然顧少坤比冷亦寒大三歲,但冷亦寒學業好,跳了兩次極,所以兩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不過大學時,冷亦寒就去了國外留學,顧少坤雖然也在國外的大學混了二年,但都是浪費錢,根本不學無術。
“我會考慮的。”冷亦寒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
以希無意識的看過去,不由得睜大眼睛,冷亦寒手上竟然戴着那枚天使羽翼的指環,那不正是那對天使羽翼搦環的男版嗎?爲什麼男版戒指會戴在他手上,女版戒指又突然出現在她枕邊?這是怎麼會回事?
以希還在想着心事,顏以誠已經拉着她離開,走到一樓,以希拖着他的手說:“哥,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好,我在這裡等你。”顏以誠點點頭。
以希來到洗手間,拿出手機想要發條短信問問冷亦寒關於指環的事,她編了幾個字,覺得不妥,刪掉重新編,看着又覺得不太好,又刪掉,就這樣編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弄了幾遍,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寫出來,她盯着空白的手機屏幕想了想,最終還是退出了短信編寫,洗了個手準備離開,這時,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冷亦寒……
以希錯愕的看着他,愣了一下,慌亂的問:“這,這裡是女洗手間。”
“我知道。”冷亦寒的脣邊微微勾起淺淺的弧度,魅惑迷人,墨黑的眸子涌動着溫柔的情愫,深深的看着她,以希也情不自禁的看着他,兩人就這樣靜靜對視,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半晌,冷亦寒突然向以希走過來,直到他的胸膛貼近她的身體,她纔回過神來,她慌亂的後退,他卻緊緊抱住了她,這久違的擁抱帶着濃濃的深情,溶化了以希的戒備,以希推在他胸膛的手軟了下來,任由他這麼抱着,緊緊抱着……
冷亦寒閉着眼睛,低着頭,用削尖的下巴輕輕摩挲她的額頭,深情的說:“我很想你……”
以希的心突然就顫動了,一股濃濃的酸楚從心底深處盪漾開來,蔓延着四肢百駭,讓她感到特別的心酸,爲什麼明明愛着,卻不能在一起,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