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左家別墅院前,失魂落魄的以希纔回過神來,擡眸看着奢華的別墅,她感到一陣恍惚,彷彿從一個華麗的牢籠,走進了另一個華麗的牢籠,她感到忐忑不安,雙手不由得絞在了一起。
爲什麼非要依靠一個男人?她只想過平平靜靜的生活,爲什麼就不可以?
“別怕。”左炎感覺到了以希的不安,輕輕握住她的手,體貼的說,“我只是不希望冷亦寒再騷擾你,所以才帶你來我家,明天我會跟他談判,讓他放過你,以後,你就自由了。”
“左炎,謝謝你。”以希感動得熱淚盈眶,反握住左炎的手,哽咽的說,“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不知道,呵呵。”左炎笑得有些苦澀,長指輕輕刮掉她臉頰的淚水,無奈的說,“我本來是個壞人,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對你好,我都搞不懂自己,可是怎麼辦呢?只有對你好,我心裡才踏實。如果你覺得內疚,可以補償我,我不介意的。”
“撲哧——”以希破涕爲笑,“你總有辦法讓我笑。”
“呵呵,那樣纔好,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會笑,不會哭。”左炎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上烙上深深一個吻,溫度灼熱,卻保持着君子的禮度,沒有半點侵犯的尺度。
以希微微笑着,腦海裡又沒出息的想起冷亦寒,如果他能夠像左炎這樣尊重她,那該多好。
“進去吧,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嗯。”
……
左炎給以希安排了客房,並讓傭人照顧她,她感到身心疲憊,洗了個澡,吃了一粒安眠藥之後便沉沉入睡,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事如潮水在心中翻涌,腦海裡盡是冷亦寒……
有關於他的片斷,全都夾着痛和淚,即便事後想起,她還是心如刀割。
她多麼想忘掉,可他就像一隻寄生靈,已經寄生在她的靈魂裡,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怎麼辦?
“她醒了麼?”左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以希的思緒,她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看着房門。
“裡面沒有動靜,不知道醒了沒,我敲門問問。”傭人說。
“不用了,別吵醒她,等她自然醒了再準備晚餐。”
“是。”
左炎永遠都是那麼體貼,以希不禁在想,如果那晚,她沒有撞到冷亦寒,而是順利的跟了左炎,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搖搖頭,以希不願再想,起牀洗漱換衣,下樓。
走在旋轉樓梯上,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醒了!”
以希回頭,看見穿着一身休閒裝的左炎端着咖啡杯站在書房門口,身體微微倚在門上,姿態悠閒而優雅,脣邊還銜着一抹溫柔的微笑。
“嗯。”以希點點頭,關切的說,“別喝太多咖啡,對身體不好。”
“肚子餓了,等你吃晚飯呢。”左炎隨手將咖啡杯遞給旁邊的傭人,自然的攬着以希的肩膀,與她一起下樓。
以希已經習慣了他這些適度而又不冒犯的小親密,不再抗拒他。
兩人一起來到餐廳,傭人端上早就像準備好的晚餐,都是中餐,菜餚很豐富。
水晶吊燈閃爍着浪漫的桔色燈光,飯菜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左炎不時給以希夾菜,兩人就像恩愛的夫妻居家生活,氣氛很溫馨。
突然,傭人前來稟報:“炎少,外面有個叫華敏的女人說有急事想要見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