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黃昏。
三清峰頂的山道口,妖月、西妤、西婷三人一邊聊天,一邊焦急的等謝雨瀟回來。她們已等了快一個時辰,如果再過得一會謝雨瀟還不回來的話,她們便要下山去尋了。
“妖月姐,那個黑玄觀主可真是把你害苦了,有朝一日那黑玄觀主若讓我們姐妹碰上,我們一定爲你報仇。”
西妤、西婷一直都對妖月從以前浪蕩的銷魂道姑變成現在可親和藹的妖月姐姐充滿着好奇,在適才的一番聊天中,妖月受不住二女得糾纏,就簡單的講了一下。西妤在聽到妖月是被那黑玄觀主所逼迫毒害時,就恨不得立刻將那黑玄妖道給碎屍萬段了。
妖月笑笑說:“西妤、西婷妹妹,黑玄妖道很厲害的,我們以後若是遇見還是要小心爲妙。不過呢,妖月姐姐相信,跟着瀟哥,那黑玄妖道遲早會死在我們手裡的。”
“妖月姐,你說霜兒妹妹會不會傷到雨瀟哥?”一直看着上山小道的西婷憂心的說道。
“咯咯~”妖月撫着被山風吹亂的頭髮,笑了兩聲說:“在這方面,你們也太小看雨瀟哥了,他啊,在別的方面有可能栽跟頭,但在女人手裡他是絕對栽不了跟頭的。你們看着,等雨瀟哥和霜兒妹妹回來的時候,那霜兒妹妹的潔玉般的臉蛋絕對是紅撲撲的,再冰冷不起來了。”
“嘻~,妖月姐你說的好有意思哦。”
西妤道:“呀,照雨瀟哥這樣發展下去,他要娶多少個老婆,妖月姐你看,從我們來到這靈陽山,才十天功夫,雨瀟哥就娶了妖月姐姐、霜兒妹妹、我、西婷四個老婆,這以後還了得啊。”
妖月道:“那我們以後就看着他,再不許他娶老婆了,免得冷落了我們姐妹。”西婷點頭道:“嗯嗯,就是的,看着雨瀟哥,不許他娶老婆了。以前他身邊就我和姐姐,現在呢,陪我們的時間都少了好多。”
妖月微微一笑,指着西婷的額頭說:“小丫頭,吃姐姐的醋了吧。”西婷忙擺手說:“不是不是,沒有吃姐姐的醋,我們是一起的,是說從今以後。”
“這還差不多。”
“妖月姐,我在考慮個問題,你說現在都是一夫一妻制,雨瀟哥怎麼娶我們這麼多老婆?”西妤問到了敏感話題。
妖月道:“放心吧,雨瀟哥本事大着呢,他要不能都娶了,我們就讓他一個都不能娶,把他拉到這山裡來和我們過一輩子。”
“嘻嘻,好主意。”西婷附和完,扭頭對西妤說道:“姐姐,我們以後聽妖月姐姐的準沒錯。”
西妤嗔道:“你個小丫頭,別的沒什麼長進,這女人心思越來越重了。”
西妤說完,三女都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樂啥呢?一個個都笑成這個樣子?”
謝雨瀟和霜兒走上山來,謝雨瀟見三女笑成這個樣子,好奇的發問。
“哦~~~”
妖月笑着,拖着長長的怪調哦了一聲,給西妤、西婷使了個眼色。
西婷站起身來,繞着謝雨瀟、霜兒二人打起了轉:“哎呀,你們身上怎麼都是草啊。霜兒妹妹,你看你這潔白的裙子都被草給染成綠色的了。”
“就是就是,你們是不是在草地上打滾了,怎麼肩膀上弄的都是?”西妤站起來,誇張的添油加醋。
霜兒上山來的時候心中本就有些小顧忌,想着自己從口口聲聲要殺謝雨瀟,到現在又變成了謝雨瀟的妻子,想着該以怎麼樣的面目出現,現在被西妤、西婷一使壞,當下臉蛋就紅撲撲的了,忙說道:“西妤、西婷姐姐,那是採藥的時候不小蹭的,不是打什麼滾了。”
西婷嬉笑拍手道:“紅了,紅了,臉蛋紅了。”
霜兒臉蛋更紅了,身子一扭說:“不跟你們說了,我把藥草拿進去。”
看着霜兒進了道觀,謝雨瀟搖搖頭笑說:“妖月啊妖月,我這兩個純情的玉女可是被你給調教壞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好嘛,晚上你怎麼收拾我都可以。”妖月嬌滴滴的說了一聲。
“妖月姐,你這聲‘好嘛’說的好有味道,我聽着都酥了,你教教我怎麼說呀。”西婷湊到了妖月跟前,抓住了妖月的胳膊搖着。
謝雨瀟簡直要瘋了:“天啊,受不了你們了,歐陽呢,歐陽在哪,我找歐陽去。”
“他在量門的尺寸呢。”
“我先去找歐陽,回頭再看我怎麼教訓你們。”
“看我們怎麼教訓你~”
三女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又各自千姿百態的笑開了。
謝雨瀟看着三女得意的開懷大笑,當下嘿嘿一笑說:“好啊,那今晚我們同牀開戰,來個三英戰呂布?”
此話一出,玉女頓時滿臉通紅,低下了頭,就連妖月也無語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謝雨瀟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他一直大笑,大笑着走到了正在丈量門尺寸的歐陽川文跟前,正欲開口問歐陽川文兩棵千年古鬆是否都砍倒了,卻見歐陽川文頭一擡,問候道:“禽獸,回來了?”
謝雨瀟一愣,伸腳在歐陽川文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說:“去你大爺的,有這麼跟老大說話的嗎?
歐陽川文這才站起身來,笑笑說:“憋的太久,一個沒忍住,張嘴就出來了。對了,手機拿來用用,我給何文倩打個電話,我的不知咋的沒信號了。”
謝雨瀟掏着手機說:“等我給於筱娜打完再說。”
“靠,我的也沒信號了。”
“這咋整,好幾天沒打了。”
謝雨瀟想想說:“這樣,你明天下山了打吧,順便幫我給於筱娜打個,對了,別說我們什麼時候就回去,就說過幾天,免得她們覺得盼頭遙不可及。”歐陽川文奇異道:“我爲什麼要下山?”謝雨瀟指着歐陽川文丈量的門說:“你以爲就你那兩把刷子能將這門做出來?等你做出來都猴年了。你這樣,我把這靈戒給你用,你把這破門和那兩棵千年古鬆都裝進去,明天一早和妖月、玉女下山去找個做門的木匠給做好了,弄回來我們一裝就行了。”
歐陽川文喜道:“老大就老大,好主意,給我說說那靈戒咋玩的。”
謝雨瀟將手指上的靈戒取下遞給了歐陽川文,又將如何控制講解了一番。這歐陽川文悟性也是極高,不一會便可以控制自如了。
謝雨瀟又道:“爭取就明天后天兩天時間把這門和那籬笆圍牆都搞好了,後天就正式讓那三清觀主傳授我們技藝,花上一個月時間學個差不多,我們就回東泉市,正式踏入黑道,和月牙幫開幹。還有,那啥,我讓你想血靈派的職位、幫規啥的你都想好沒?”
歐陽川文一拍腦袋才道:“這幾天搞糊塗了忘了。”謝雨瀟笑道:“你這狗頭軍師不盡職啊。”歐陽川文道:“小意思,回東泉市之前絕對搞定。”
兩人說完話,出了道觀,找妖月、玉女吃晚飯去了。吃完晚飯,西妤、西婷早早的睡覺了,歐陽川文靠着大樹想有關幫派的事。妖月一人靜靜的坐在崖邊,看着頭頂的彎月。
謝雨瀟點上一根菸,緩緩的走了過去,在旁邊坐下。妖月就輕輕的將頭靠在了謝雨瀟的肩膀上。
“韓月。”謝雨瀟輕叫了一聲。
“嗯~”妖月應了聲。
“你老家是哪的?”謝雨瀟問。
“呃~我想想。”
妖月似乎連自己的家鄉都想不起來了,想了會,才說道:“龍川省西倉縣。”
“西倉縣漠田鎮?”謝雨瀟按捺不住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