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找田秘書不爲別的事,只爲了給死去的韓琳出一口氣。韓琳的死與田秘書毫無關係,但卻可借田秘書的手找找市公安局的麻煩,讓公安局找找月牙幫的麻煩,找找本元國際的麻煩。
韓琳被劫持一事放在黑道上是芝麻大小的事,但放在白道上卻是驚天大事。兩個男子衝進大學校園打傷學生、校門衛,光明正大的將校花劫持而去,下落不明,這還了得?就不說學校怎麼處理,那些大學生能善罷甘休嗎?現在的大學生本就是一天閒的蛋疼,碰上這種事能不鬧個沸沸揚揚嗎?
儘管如此,但謝雨瀟還是準備從上層下手,不從上層下手,這事遲早慢慢的就被和諧了。本元國際在公安局有人,這是謝雨瀟早就知道的事,在加上本元國際的實力,就這點事,在這個“有錢好說話”的社會,根本算不了什麼。
當然他也清楚,已黑玄觀主、黑巫王敵、伏巫趙勳的手段,就算是公安局正兒八經的着手調查,也是屁用不頂,甚至就算是知道是黑巫王敵、伏巫趙勳這兩個人乾的,公安局也是束手無策。
謝雨瀟這麼做可以說是違背了黑道的規矩,但這事是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先挑起來的,所以他也不管這些,何況他早就想借白道的力量來壓制月牙幫了。即使是瞎忙乎,但至少月牙幫也不敢在公安局的監視下輕舉妄動了。這樣一來,在他去瑤池靜修的的這段時間內,月牙幫也甭想打血靈派的主意了。
“什麼,有這種事?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飯桌上,田秘書在聽完謝雨瀟當做聊天內容隨口韓琳遭劫持之事後,當即一雙筷子“啪”的一聲丟在飯桌上。
正在上菜的女服務員被嚇了一跳,盤子差點沒丟到桌子上,幸好謝雨瀟眼疾手快,一把給接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女服務員看得出這幾位來頭不小,趕忙連聲說對不起。
“沒事,你出去吧。”
謝雨瀟拿起紙巾擦了下手上的湯湯水水,掏出了筆記本打開來端到了田秘書跟前說:“田秘書看看網上的新聞、帖子和一些圖片。”
這些東西謝雨瀟在來之前早已在網上看過,事情的發生經過他雖說不是很清楚,但現在說來也猶如身在現場一般。
田秘書看了一通,臉色當即變的尤爲沉重:“不知道公安局的着手調查沒有,這事一定要當做點醒來抓。”
謝雨瀟看着田秘書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心裡可不這麼認爲。雖說他不在官場,但官場的事他還是揣摩的出一些門道。這些做官的,往往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他和田秘書交往了已有段時間,關係可說是非常微妙,但這種微妙的關係若沒和一些利益或關係掛鉤,很容易就在他人的利益和關係跟前失去效用。
歐陽川文看出些門道,裝作欣喜狀對謝雨瀟道:“這下好了,有田秘書出面,韓琳肯定可以救回來,你就不要擔心了。”
果然,田秘書一聽這話,立刻問謝雨瀟道:“怎麼?小謝和那韓琳有關係?”謝雨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是同一級的,從上大學時就認識了,關係還可以。”
“嗯,不關你們是什麼關係,就算沒有關係,這等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學生的事也一定要當做大事來抓。小謝你就放心吧,下午我就向市長彙報這事,然後向市公安局施壓,讓他們將這事當做典型案件來抓。網上的照片上有那兩個人的相貌,一定可以儘快破案。”
“那個,我這還有一點小線索。”謝雨瀟心中竊喜道。
“什麼線索?”
“就是韓琳被劫持後,我們學校有些學生跟蹤上去了,說是韓琳最後被挾持進了本元國際。”
“不可能吧,怎麼會挾持進本元國際。本元國際是我們東泉市數一數二的產業集團,就算是在國內,甚至國外都有一定的名氣,怎麼可能挾持一個大學生呢?”田秘書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沒關係,這事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嗯,那個小謝,下午沒準我會去市公安局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公司還有點事情得處理,我走不開。”
“那好,今天就到這,我們走吧。”田秘書起身穿外套。
將田秘書送回市政府,謝雨瀟的心裡樂開了會,演這麼一出,絕對夠本元國際喝一壺了,至少會讓本元國際覺得總有幾雙眼睛在盯着他們,不能爲所欲爲了。本元國際再牛x,也不敢和公安局對着幹吧,一個代表邪惡,一個代表正義,邪惡只能存在於黑暗之下,而正義則是堂而皇之。雖說如今的正義非正義,與邪惡的界定越來越小,但若正義存在於某種壓力之下,邪惡卻也只能成爲犧牲品,灰飛煙滅。
下午,謝雨瀟心情愉快的去超市、商場買了一大堆衣食住行的用品,晚上,又韓東、二虎、歐陽、何文倩及五個老婆吃喝玩樂了一通後,了無牽掛的飛向了崑崙山瑤池。
要在瑤池待多久,他也不知道,至少是講毒素全部逼出來,如果有可能,他還想將續骨功法煉至十重,鑄就真正的不死之身。
就在謝雨瀟走後的第二天清晨,本元國際就氣氛極爲沉悶,沒人敢大聲說話,也沒人敢隨意走動,都悄悄的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事出有因,因爲楊承志又發飆了,當着無數人的面在本元國際的大廳裡將兩張紙甩在了黑玄觀主的臉上。
楊承志沒說多的話,甩完冷哼了一聲就走了。他今早要去普爾邁,普爾邁是越南西部邊境的一個戰亂國家,近年內戰連綿,有人說本元國際真正的總部在普爾邁,當然,這只是小道消息,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黑玄觀主毒蛇般的眼睛盯着楊承志離去的背影,靜靜的站着。楊承志朝他甩過去的兩張紙並未真正砸到他的臉上,被他用真氣盪開了,但這一甩,也讓他的老臉有點沒地擱。
“魏總。”一個保安討好的將地上的兩張紙撿了起來,遞到了黑玄觀主的面前。
黑玄觀主的本元國際的身份是副總,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姓魏,就無人得知了。
黑玄觀主接過兩張紙一掃,當即臉色就變了,“唰”的將紙一收,轉身走進了電梯。
“你們兩個是白癡麼?師傅我培養了你們這麼多年,難道就培養出了兩個白癡?”
黑玄觀主的辦公室裡,黑玄觀主坐在老闆椅上,大聲喝斥着他的兩個徒弟,黑巫王敵、伏巫趙勳。
“師傅,怎麼了?”伏巫趙勳有點不明所以然。
“怎麼了?給,自己看去。”黑玄觀主手一場,兩張紙似刀片般的朝黑巫王敵、伏巫趙勳激射而去。
這股勁道有點恐怖,若是沒兩下身手,頭恐怕就會被這兩張紙直接給割掉。
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側身一抓,將兩張紙捏在了手裡,放在眼前一看,不竟異口同聲的唸叨:“懸賞通緝?”
不錯,正是市公安局發出來的懸賞通緝令,上面還印着黑巫王敵及伏巫趙勳的照片。通緝令上沒有黑巫王敵、伏巫趙勳的姓名,因爲他們根本就沒上過戶口。
“哼,怎麼回事?”
黑巫王敵道:“師傅,依我們的身手根本不用在意這通緝令,公安局的根本抓不到我們。”
“混賬,幼稚。是,是抓不到你們,但你們知不知道這事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大,你們還要不要出來活動了?從今天起,你們要麼就一直熊着,要麼就貼上隱身符,再不要給我露面。”
“師傅,我們這次也是爲了對付那謝雨瀟才採取的這個手段。”伏巫趙勳道。
“對付那小子?你們對付的了嗎?哼。”黑玄觀主冷哼道。
黑巫王敵道:“師傅,雖說沒能殺死他,但他中了我的‘詛咒噬魂氣’,就算死不了,他的血液也被我的詛咒之氣給侵蝕了,現在,他已經無法自愈了。”
“果真?”黑玄觀主態度變了許多。如果真讓謝雨瀟的血液失靈了,他覺得這還是值得的。
“是的,師傅,他中了我的‘詛咒噬魂氣’,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我現在能感應到他已離開了東泉市,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去了哪裡?”
“師傅稍等。”黑巫王敵說着,伸出兩指放於眉心之間沉默了一會,道:“去了西部,似乎似乎是青海省。”
“好,很好,看來他是中毒不輕,跑到某個地方療傷去了。”
“師傅,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全力將血靈派給消滅了。”伏巫趙勳道。
“滅個屁。現在我們給公安局的盯上了,還能明目張膽的行動嗎?再說,你以爲血靈派真的只靠那小子一個人撐着嗎?行了,記住我剛纔給你們說的話,下去吧,熊上一段時間再說。”
黑巫王敵、伏巫趙勳對視了一下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伏巫趙勳忽然又轉過身來說:“師傅,我們這次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個姓謝的竟然會異能,而且和死掉的那幾個人的異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