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勾心的“雨瀟哥”叫到了謝雨瀟的心坎裡。謝雨瀟頓時情潮暗涌,百感交集,張開雙臂將西婷擁入了懷裡。西婷哪還忍得住,眼淚嘩啦嘩啦的就流了下來:“雨瀟哥,你知道嗎,我和姐姐找你好苦,找不到你我們就在東泉市一家飯館打工,一邊打工一邊繼續找,兩年啊,你到底在哪裡,我們找遍了每一個大學就是找不到你……”
謝雨瀟想說話,但如何說的出,又有什麼話能表達出他此刻涌動的情潮。良久,才輕輕推開了西婷,將目光移到了謝老的身上。兩年過去,謝老的背又駝了些,但看上去依然是紅光滿面,精神矍鑠。
謝老朝謝雨瀟點點頭,將目光停在了二虎抓着的兩個人身上:“他們是什麼人?”
“兩個莫名其妙的人,靈主讓我抓我就抓了。”二虎答道。
謝老摸了下鬍鬚讓二虎把二人帶到裡屋去。
西妤拉着謝雨瀟坐在了謝老的那把大藤椅上,溫柔的給謝雨瀟輕揉着肩膀。西婷端了一杯水過來,謝雨瀟接過來喝了兩口。謝老走上前,用力的拍了拍謝雨瀟的肩頭說:“不錯,結實多了,兩年沒見,靈主變化很大。”
謝老的話語很簡單,卻充滿了對謝雨瀟的肯定,肯定易讓人自信而善感。在謝雨瀟的心裡,謝老就和他親爺爺一樣。如果說他老爸是一直打擊他,讓他看清現實的人,那麼謝老就是一直鼓勵,支持他的人。
坐了一會,謝雨瀟和謝老一起進了裡屋。裡屋,二虎一手抓着一個穿黑西裝的男子靠牆站着,像押着兩個候審的犯人。謝雨瀟一進裡屋,雙眼就迸射出兩道精光,幾步走到兩人跟前,凝眉咬牙道:“是你們兩個?”
這兩人謝雨瀟是認得的,正是昨天出現在高校長辦公室搜他身的那兩個人。兩人一聲不吭的看着謝雨瀟,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高校長派你們跟蹤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沒人回答,似乎謝雨瀟在跟空氣說話。
竟然敢不答話。二虎眼睛一鼓,雙手一用力,搭在這二人肩胛骨上的兩隻大手就像鐵鉗一樣開始收縮。二人面色慘白,儘管死死的咬着牙,但還是發出兩聲沉悶的慘叫。二虎有些來氣,拍拍胸膛對謝雨瀟說:“瀟哥,你把這兩個混球交給我,我就不相信這兩個怪貓還不開口了”謝雨瀟點點頭,問二虎準備怎麼問。二虎說只能像電視裡面一樣,嚴刑逼供了。
西妤、西婷在外面聽見二虎要逼供,好奇的想要進去看。二虎伸出兩隻大手一攔,說逼供是動粗,女人不許看,牛屁哄哄的將二女攔在了外面,氣的二女直跺腳。若非謝雨瀟、謝老在場,這二虎百分百又要遭殃了。
謝老問謝雨瀟到底是怎麼回事。謝雨瀟點根菸,罵聲幹他孃的,將怎麼與高校長結怨,怎麼被高校長陷害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善感多淚的西婷癡望着謝雨瀟,淚眼汪汪的感傷了一番,問謝雨瀟怎麼辦。西妤罵聲妹妹沒腦子,說只要去將那高校長抓住,打他個上吐下瀉,保管他再不敢開除靈主了。
這時,裡屋的二虎不知爲何又大聲的幹了一句誰他娘。衆人擡頭,只見二虎右手握着一把黑漆發亮、上着*的手槍走了出來,在衆人驚異的眼神中將槍放在了桌子上,愣愣說道:“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這傢伙。”
謝雨瀟看着槍有些傻眼,沉思了一會,問二虎問出名堂沒有,二虎支吾了下,說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馬上逼供,就轉身又進屋去了。謝老拿起桌上的手槍掂了掂說:“看來這些人大有名堂,我們進去弄個清楚。”
屋裡,那兩人已被二虎扒的僅剩了條內褲,用繩索麪對面的綁在了一起。而二虎此刻正提着他的鞋子,用鞋底在兩人背上“叭叭”的抽着。謝雨瀟眉頭一皺,問他準備問到啥時候。
西妤跟了進來,罵聲二虎真是愚蠢的要命,走上前去,對着那兩人的筋骨要害之處一陣捏拿,就聽二人慘叫聲聲,臉上的肉都抽到了一起。西婷拍手叫好,說姐姐的“分筋錯骨手”定然管用。
謝雨瀟抽着煙,圍着二人轉了一圈後,神情越發的嚴肅了,他的雙眼定在了他們的後脖上,那裡有着和高校長後脖上一模一樣的血色月牙印記。這印記到底代表着什麼呢?
“饒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問吧,問什麼我都說!”兩人中個子稍矮的終於承受不住分筋錯骨的痛苦,張口求饒。西妤走到二人前,又推捏幾下,減輕了他們的幾分痛苦。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全說。”
“爲什麼跟蹤我?目的是什麼?”
“高校長讓我們兩個跟過來偷你父親的畫。”
“偷到沒有?”
“沒有,還沒進院子你家狗就叫了,我們就準備先跑開再想辦法,結果就被你們抓了。”
“槍是怎麼回事?是準備偷不到就搶?還想殺人?”
“不,不是,是拿來嚇唬人的,高校長很看重謝先生,肯定不會讓我們搶,更不要說是殺人了。”
“你們後脖上的月牙印記又是什麼意思?”
“組織的標記吧。”
“什麼組織?”
“我們被朋友介紹進去還沒一個月,組織很嚴密,我們甚至連組織在哪,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顯然是兩個不入流的跟班小角色,從他們嘴裡問不到什麼核心信息。
謝雨瀟躺回了外屋的老藤椅,無力的吸了口煙對謝老說:“事情越來越複雜,如果他們真是個黑社會組織,那我家可能就再無寧日了。”
謝老捏着他的鬍鬚沉思了會,說:“靈主放心,我會讓二虎、玉女暗中保護你父親和姐姐的。這都是小事,倒是你的學業怎麼辦?我看不如這樣,故技重施,你去將那兩人背上的印記拍下來,然後再把他們交代的高校長的事錄下來,去和他談判。”
謝雨瀟搖頭道:“那高校長陰險的很,現在恐怕沒這麼容易,他不會相信我,我也不會相信他。我覺得這樣,先按謝老說的把他的把柄抓住,到不得已的時候再說,我還是回家搞畫,然後回學校和他交易,高校長雖然陰險,卻愛畫如癡,希望這事就這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