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從你姑姑的身上看到了。”謝雨瀟道。
一個纔不過三十五歲的美麗女人看上去像七八十歲的老嫗,這等變化太可怕了。如果埃拉聖女說言是真,那埃拉祖巫所經受的情感摧殘謝雨瀟也可以想象得到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除非一個人的精神意志全部垮掉,否則是絕不可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的。這等摧殘謝雨瀟是體會不到的,對於一個身邊從不缺女人,又不愁會被女人所傷的男人來說,他又怎麼可能體會得到呢?
這個問題埃拉聖女問了出來。埃拉聖女就站在石室內,在指尖輕饒着自己的秀髮問謝雨瀟:“也是,像你這麼一個身邊有幾位老婆的男人又怎麼會體會得到情之傷呢?”謝雨瀟笑道:“悽情的愛情有什麼好,我們爲何就非要在感情上犯錯?難道完美的愛情不好嗎?”
埃拉聖女搖了搖頭:“一個沒有受過傷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我不和你說這個了。”
“那說什麼?”謝雨瀟問。
“說說我們吧。”埃拉聖女道。
“比如牀第之歡?”謝雨瀟道。
“你能不能正經點,不要出言那麼輕薄好不好?”埃拉聖女又有點小怒意了。
“輕薄嗎?讓我所愛的女人在第一時刻成爲我的女人,這算是輕薄嗎?”謝雨瀟反問道。
埃拉聖女不接謝雨瀟的話茬道:“說說你,你是幹什麼的,又來埃爾多國幹什麼?”
“就這?”謝雨瀟笑了下說:“你過來,我全都告訴你。”
埃拉聖女走到了謝雨瀟的身邊,謝雨瀟輕輕的將手放到了埃拉聖女的天門頂,將埃拉聖女的記憶讀取之後,纔將相關的記憶就送了過去。當然,至於爲什麼來埃爾多國,他卻是隱瞞了事情,並未說是來和天怒之師做交易,只是胡編了兩條記憶,說是來調查本元國際在埃爾多國到底幹什麼勾當。
謝雨瀟在讀取埃拉聖女的記憶之後就有點小傷心。正如他所想,埃拉聖女正是因爲他的命運可能與埃拉族息息相關,而才願意嫁給她。娶一個並不愛自己的女人,謝雨瀟真的還沒碰到過這種事。不過,這個散發着誘人氣息,讓他欲罷不能的埃拉聖女就擺在眼前,他若將之拒之門外,豈不是成了名符其實的傻逼麼?他不是傻逼,儘管這事若被霜兒知曉後,霜兒的長劍可能會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脖子上,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以後誰又說的準呢?反正他覺得自己絕不會死在所愛的女人手裡,這是他信奉的命。
“沒想到你也是一個來頭的人。”埃拉聖女在心中重新擺放了一下謝雨瀟的位置。
“若沒點來頭又怎配得上你。”謝雨瀟依然在笑,似乎他的笑能迷死人一般。
“我以後是叫你瀟哥呢,還是叫你雨瀟?”埃拉聖女問。
“你是我老婆,自然是叫我雨瀟了,瀟哥是旁人叫的。”謝雨瀟說完,問道:“你叫什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老婆叫什麼?”埃拉聖女有一個很動聽的名字,叫貝蒂菲爾。謝雨瀟早已經知道了,但他卻不能叫出來,更不能讓埃拉聖女貝蒂菲爾知道他已將她的記憶全讀走了。
“貝蒂菲爾,你可以叫我菲爾。”埃拉聖女貝蒂菲爾輕說道。
“菲爾,好聽的名字。”
埃拉聖女貝蒂菲爾道:“現在說說我們的婚事吧。按照我們埃拉族的傳統,女子面紗被男子揭掉的第三天我們就必須舉行婚禮,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謝雨瀟拍手道:“好,三天後我絕對會被你們埃拉族送上一份大賀禮,我會讓所有的信女都羨慕她們的聖女找了一個好老公。”
“希望如此吧。”埃拉聖女貝蒂菲爾淡淡的說完,又對謝雨瀟道:“我要休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謝雨瀟有點小失望,但還是正人君子般的走出了埃拉聖女的閨房。出了閨房,他並未去休息,而是找來了埃靈四女,讓埃靈四女帶他去看看伏巫趙勳那貨如何了。埃靈四女沒有向埃拉聖女請示,就順從的帶着謝雨瀟朝關押伏巫趙勳的地方走去。謝雨瀟已成爲聖主,是有這個權力的。
見到伏巫趙勳的時候,伏巫趙勳正在一間石牢裡罵爹罵娘,滿口盡是污穢之詞。可惜他不會說埃爾多語,門口看押他的兩個信女並不能理解他噴出的一連串罵人的音律是何意義。
伏巫趙勳見到謝雨瀟走來就乖乖的閉嘴了,換上了一副哈巴狗似的神態趴在石牢鐵門的小窗口前道:“瀟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咋說我們也風雨同舟,從東泉市一路來到了埃爾多國不是?你就放我出來吧,我絕對乖乖的。”謝雨瀟知道伏巫趙勳一肚子壞主意,不過,他還是讓看守的兩名信女將伏巫趙勳放了出來。伏巫趙勳一出石牢,就衝着兩位看守他的信女嚷道:“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咱們我和瀟哥也是兄弟,你們這麼對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遲早將你們給幹掉。”
謝雨瀟踹了伏巫趙勳一腳,衝埃靈四女微微一笑道:“等聖女睡醒,你們就說我提伏巫趙勳出去問點事。讓她不要擔心。對了,三天後我要和聖女舉行婚禮,你們幫我想想按你們埃拉族的習俗我應該準備些什麼,一會告訴我。”
埃靈四女躬身應是。謝雨瀟則帶着伏巫趙勳往外走。一路碰着許多埃拉族的巡邏隊,一個個見着謝雨瀟都是極爲恭敬。謝雨瀟很滿足,帶着伏巫趙勳大搖大擺的出了埃拉總壇。
祭壇依然存在,十字架也存在,只是十字架上沒有屍體。這會,紅日高懸,十字架在紅日照射之下顯得格外惹眼。看着那惹眼的十字架,謝雨瀟彷彿就看到背叛埃拉聖女貝蒂菲爾的姑姑埃拉祖巫的那個倒黴的男子被一刀刀的割死在十字架上。想到這一幕,他全身的肌肉也就隨之一抖,彷彿過不了多久,他也會落到這般下場一般。
“瀟哥,你要帶我去哪裡?不會是要送我上路吧?我給你說,昨晚我眼都沒合一下,一直都在考慮生與死的問題和人活着的意義。”伏巫趙勳看着謝雨瀟的表情,兩個眼珠子咕嚕嚕的直轉。這位瀟哥的作爲他是聽說過的,用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現在落在了瀟哥的手裡,他是連跑的心思都不敢有,只要敢跑,絕對就會橫屍在這座山裡,一點懸念都沒有。
薄雲、紅日、微風,放眼之下,鬱鬱蔥蔥,山峰連綿。所在的山峰爲什麼峰謝雨瀟不知道,但能在這樣的山峰之上能有如此恬淡的心境,他已是心情好到極點了。看一眼嬉皮笑臉的伏巫趙勳,他笑道:“你的腦袋瓜還挺好使的,我不送你上路,說說你所考慮的生與死的問題和人活着的意義吧。”
謝雨瀟走到一片涼蔭處,從靈戒裡翻出個沙發往上一靠,伏巫趙勳趕緊遞上一根菸給點上了說:“生與死的問題簡單,人活着總比死了的好。至於人活着的意義就有點難說了。我直接說吧,你看,我伏巫趙勳忠心耿耿的爲我師父黑玄觀主賣命,結果我師父幹出個啥事,竟然在我身體裡種下了妖胎,簡直太可憎了。還有還有,你也親眼看到了,那狗-日-的黑玄觀主就是個妖精,我們都是修道之人,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的本份,我應該出力,我怎麼可以跟着妖精爲虎作倀不是?所以我決定反了我師父,跟着瀟哥爲民除害。”
“呵呵。”謝雨瀟笑了出來。他沒料到伏巫趙勳見風使陀能有這麼快。轉眼間,就在他師父的大名前加了“狗-日-的”三個字,簡直是太有意思了。
“瀟哥覺得我說的怎麼樣?只要瀟哥接納我,我伏巫趙勳絕對忠心耿耿的瀟哥賣命,絕無二心。”伏巫趙勳言辭誠懇,流露出一副要指天發誓的姿態。
伏巫趙勳這種人口中放出的話謝雨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不過,他也沒打算要伏巫趙勳的命,這人現在還有價值。“我可以接納你,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若想借此當做緩兵之計,想伺機反水的話,你最好先摸摸你頭上的腦袋。現在的黑玄觀主貌似修爲比我搞些,但我想你也清楚,我手下的兄弟沒有一個死在黑玄觀主的手裡,而黑玄觀主的收下卻有無數人死在我的手裡,包括你們黑婆羅四巫中的兩個,那個此刻還在沾沾自喜的冒充着我的黑巫王敵也離死期不遠咯。”
伏巫趙勳心中一盤算,還真是謝雨瀟這邊一人沒死。只要不死纔是王道。他趕緊再度拍馬屁表示他的一番衷心。謝雨瀟聽夠了,說:“行,我就暫留你的小命,讓你加入我們血靈派。一派有一派規矩,你既然加入就得遵守我們血靈派的規矩。你的那些下流巫術以後就再不要用了,要用也用在我們對手身上,若敢繼續爲惡,欺男霸女我就毫無留情的將你一身修爲全廢了。還有,收起你的淫惡之心,要搞女人,要麼去找小姐,要麼自個憑本事泡,否則,嘿嘿,我就一刀將你那玩意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