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市長父母、於筱娜在妖月的陪同下進行環球旅遊後,謝雨瀟又和二虎多呆了兩日,順便陪了陪他老婆血靈聖女貝蒂菲爾,這才返回東泉市。二虎一個人明顯照應不過來幫派總壇建設的事,何況謝雨瀟還想給二虎留點和linna勾搭的時間,所以謝雨瀟一回到東泉市就讓黑子、六子帶了五個能幹可靠的小弟趕過去幫忙。
黑巫王敵攻打本元國際的具體時間與人員分配都出來了。謝雨瀟看着那份計劃與韓東、歐陽川文等人細細商榷了一番,暗中做了一些調整才定下來。具體時間依然是一個月後,十二月五日,一個星期天。
謝雨然依然無法閉關,他去找了任小冉。攻打本元國際的事他答應過任小冉,所以他不好再隱瞞。任小冉聽完,興致勃勃的要拉着謝雨瀟去見羅政委,說是一起好好商量下行動計劃。謝雨瀟有點猶豫,他覺得羅政委那人太正派了,隱隱覺得警匪合作並不是明智之舉。任小冉是一根筋,只道羅政委是她父親的好戰友,是她的好叔叔,哪裡會考慮那麼多。謝雨瀟看着興致勃勃的任小冉,又不好潑她冷水,只能跟着去了。
依然是在一家咖啡廳的包廂見得面。羅政委看上去依然是那麼正直,那麼陽剛,那麼深謀遠慮。謝雨瀟還未來得及開口,任小冉已滔滔不絕的將血靈派攻打本元國際的計劃全說給了羅政委。羅政委聽完,很興奮對謝雨瀟說:“好,好,這次只要我們聯手,就可以將本元國際,這個社會的毒瘤一舉剷除了。這樣,到時候我們這樣配合……”
羅政委才思敏捷,口若懸河,一口氣將聯手行動計劃說完了。不得不說,羅政委的計劃很周全,只要中間不出什麼變故,本元國際被吃定了。謝雨瀟曉得不出變故是不可能的,要抓住楊承志根本就沒有可能性,但就算楊承志能全身而退,但他數年的基業也就徹底毀了。
謝雨瀟一直默默的聽着,沒有吭氣,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羅政委講完,問他計劃如何時,他才說:“羅政委的計劃果然周全,這次本元國際肯定要被一網打盡了。”羅政委呵呵的笑笑,說着哪裡哪裡。
幾人坐着,喝了幾口咖啡,羅政委突然語重心長的對謝雨瀟說:“小任啊,這次行動後,就別幹這行了,你是個人才,是人才就應該放在合適的崗位,到時我疏通疏通關係,到特警隊來。”謝雨瀟奇怪道:“哪一行?”羅政委笑了笑,看了眼任小冉說:“冉冉都跟我講了,沒事,雖說你是血靈派的一個小頭目,但只要棄暗投明,改邪歸正,我們還是歡迎的。”謝雨瀟真暈,心想:“怎麼說的我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似的。”他笑看着任小冉說:“冉冉,你可是連我的家底都兜出來了,也不怕羅政委將我抓局子裡去。”任小冉咯咯的直笑:“我只是說說,沒想到羅叔叔就信了,我也沒辦法。”謝雨瀟就說:“羅政委,冉冉這麼跟你說你就信了?”羅政委道:“不信也沒辦法,黑道這麼核心的機密你都知道,你說我能不信麼?”謝雨瀟笑道:“這不正說明我是一個優秀的臥底嗎?哈哈”
喝完咖啡,三人一起往外走。羅政委、任小冉要回警局,謝雨瀟就說:“有消息我會及時通知的。”羅政委拍着謝雨瀟的肩膀說:“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特警隊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去處。”謝雨瀟說:“一定,一定會考慮的。”
謝雨瀟送任小冉,羅政委上了車,目送車子遠去。在遠去的那一刻,一絲不容察覺的笑容悄悄的浮上了他的臉龐。他摸出隱身符、飛行符貼上,直接飛到了東泉市公安局的門口。任小冉、羅政委的車還沒回來,他就站在大樓前面等。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見任小冉、羅政委並肩走了進來。他身子一晃,繞到了羅政委的身後,伸手在羅政委的天門頂上摸了一把,而後迅速的離開了。
“咦?怎麼感覺誰在我頭上摸了一把?”羅政委伸手撫了撫腦門。
任小冉噗的笑了:“青天白日的,羅叔叔說什麼話呢。”羅政委呵呵的笑笑,大踏步的走進了辦公大樓。
再無他事,謝雨瀟將自個關在華聖醫院的一間地下室開始閉關修煉。與楊承志、黑玄觀主大戰在即,他得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爲。手下雖說有數百兄弟,但若沒他罩着,楊承志、黑玄觀主之中任何一個人信手一翻,這些小弟都得嗝屁。現在,他盤坐在地下室,腦中卻在考慮一個問題:這些小弟他罩得住麼?楊承志、黑玄觀主都是大乘後期,只等着渡劫飛仙的存在,而他只是分神境界,與他們的修爲相差了兩個等級。這是硬傷,實力的差距太恐怖了。雖說他有異能“戰意增強術”,可以將修爲提升到與對手相同的修爲,但這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他的修爲將跌落成凡人,三日後才能恢復。再說,異能“戰意增強術”是楊承志、黑玄觀主整出來的,他們又豈能不知“戰意增強術”的弱點所在?
多想也無用,他拿起一袋袋的血漿機械性的喝着,在喝血的重複與自嘲之中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喝了多少袋血,他不知道,直到肚子撐的要幾近要爆炸時,才雙手平放於雙膝之上,默默的運起了易血功法。
“轟”
漫天的紅光陡然乍射,這一次的紅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耀眼,都要奪目,普通人看到這團紅光絕對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不要說看見紅光之中的謝雨瀟了。
血液在奔騰,在沸騰,在身體之中排山倒海般的按着功法路線洶涌澎湃。這是血液帶給他的巨大能量,這股能量直接可以將他送上修爲的巔峰。
森森的白骨被血液一遍遍的沖刷,越發顯得透紅晶瑩,就如殷紅殷紅的血玉一般晶瑩。儘管如此晶瑩,但依然有些許不知名的黑色雜質被從骨骼之中排出,隨着這些雜質的排出,殷紅之色就更爲奪目……
續骨心法,比易血心法更爲精妙的心法,續骨心法一旦突破九級,到達十級,他就真正的成爲不死之軀。這一道門檻有多艱難,他體會得到,水漲船高,積累的能量還遠遠衝破不了這道門檻。
繼續喝血,繼續修煉,沒日沒夜,轉眼之間,他已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個月……
半個月,血靈心法他已煉至巔峰,體內又積攢了充沛的內力。此刻,他正在用以武入道的心法將這些內力化爲真氣,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絲毫大意不得……
房內,在他四周不遠處,霜兒、西妤、西婷、歐陽川文也都在盤坐修行。每晚下班後,他們都會來修行。他們是謝雨瀟的好兄弟好妻子,對抗本元國際的責任他們自然不會讓謝雨瀟獨自一人去承擔。更何況,謝雨瀟的修行之時,周身散發而出的真氣那都是極大的滋補品。話說,一人得到雞犬升天就是這個道理。半個月下來,歐陽川文的修爲竟到了開光中期,西妤、西婷的修爲到了胎息後期,而霜兒的修爲竟突破了胎息境界,達到了辟穀境界。只要繼續修煉下去,他們的修爲還會節節攀升。
可又過了兩天,他們就再也無心修行下去了。因爲謝雨瀟的周身的紅光越來越恐怖,就連臉上也呈現出了猙獰之態。室內充滿了謝雨瀟的真氣,這些真氣極不穩定,發出砰砰的聲響,到最後,西妤、西婷、霜兒、歐陽川文被逼迫的已經無法在室內再等下去了,只好退了出去。
西妤、西婷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隱隱感覺謝雨瀟有一種走火入魔的傾向。她們試圖去叫醒謝雨瀟,但根本做不到,她們連謝雨瀟的身邊都接近不了。謝雨瀟的周身就像一個巨大的能量罩,無人可以衝破。
幾人在屋外記得團團轉,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歐陽川文連抽了兩根菸說:“要不將謝老及三清觀主叫來想想辦法。”霜兒搖頭:“雨瀟哥的修爲太高了,他們的修爲都沒有雨瀟哥高,即使來了,也是無能爲力。”西婷急道:“那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雨瀟哥走火入魔?”
無人說話,因爲無人有辦法。
謝雨瀟這會確實很痛苦,痛苦的恨不得一刀將自己戳死。這也怪他,若不是他鬼迷心竅,又要強行消化體內的數百種異能,他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體內的內力他已全部轉化爲了真氣,修爲一路飆升到分神境界的巔峰,只要突破屏障,立馬就可以晉升合體境界。這裡有個微妙的機緣,並不是說只要潛能夠了就可以晉升的。
也真是因爲續骨心法、分神境界均無法突破屏障,等級晉級,他才閒不戳戳,心癢難耐的將體內那些不知名,不穩定的無數道異能血液提取出來消化吸收,也正是這一荒唐的舉止,讓他陷入了恐慌與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