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成就天仙境界,搖身一變,成爲仙雲宮執事堂長老的田秘書,謝雨瀟內心有些忐忑不定,不知該不該對田秘書道明自己的身份。時過境遷,如今的田秘書是否還記得舊情,記得過去的曾經,或者說,田秘書會因爲他是謝雨瀟而對外甥的死既往不咎?
想來想去,他似乎也沒別的選擇,索性手一伸,將一枚聖靈丹攤在了田秘書的面前道:“不知天罰長老是否還認得這個?”
“聖靈丹?莫非你是……”田秘書驚異的看着謝雨瀟。聖靈丹這玩意他太熟悉了,曾經,這聖靈丹就像仙丹一樣深深地印在他的腦子裡。
“田叔叔,是我,小謝。”謝雨瀟搖身一抖,變回了本來面目。
“真的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田秘書緊緊的握住了謝雨瀟的手。
謝雨瀟沒想到成就天仙境界的田秘書依然是這麼熱情,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心中無限愧疚,萬分懊悔道:“田叔叔,我真不知道李豪是你的外甥……”
“不要提那個不爭氣的東西了,他的頑劣行徑我早有耳聞,能死在你的手裡算是他的造化。”此時的田秘書渾然不把外甥李豪的死當一回事,似乎李豪不是他外甥似的。。
謝雨瀟有些難以理解,卻不知田秘書早就被那不爭氣的外甥整的焦頭爛額,恨不得一掌給拍死了。看着田秘書憤怒的神情,他也就再不提李豪,挑些欽佩、仰慕之類的話來說。田秘書只是無奈的笑笑說:“唉,命運這東西太神奇了,我也不曾想到我會是天仙的轉世,簡直猶若做夢一般。”
“天仙轉世?沒想到田叔叔竟然是天仙轉世,太不可思議了,田叔叔日後可得多指點指點我纔是。”謝雨瀟流露出誇張的欽佩之色說道。
“呵呵,你也不簡單啊,短短几年就成就了地仙的修爲,莫非你也是大乘的轉世?”
謝雨瀟一驚道:“田秘書能看透我的真實修爲?”
田秘書笑道:“隱藏的還不夠深。你若不變回真身,我還看不透,只能感應到你體內蘊含巨大的能量,絕不止出竅境界那麼簡單,但你一變回真身就瞞不過我了。”謝雨瀟駭然道:“我還是變回去吧。一旦我的身份暴露,立馬就會招來殺身之禍,還望田叔叔爲我的身份保密。”
“哦?何出此言?”田秘書問。
謝雨瀟道:“不知田叔叔和楊承志是什麼關係,爲何會成爲仙雲宮的長老?”
田秘書道:“有關係也沒關係。東泉大陸妖魔四起,人類面臨生死存活的關頭,爲了對抗魔族、骨靈族,我就加入了仙雲宮,就這麼簡單。”
“這我就放心了。”謝雨瀟鬆了口氣道,“不知田叔叔瞭解楊承志不?”田秘書道:“以前本元國際的老總,大羅金仙的轉世,就這麼多了。”謝雨瀟道:“我可是對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田叔叔是否想知道?”田秘書道:“說來聽聽。”
說來話長,謝雨瀟索性將對楊承志的所有了解全部凝聚成意識流給田秘書傳了過去。田秘書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終於明白了。怎麼說呢,這幾年以來,我隱隱覺得楊承志此人有些反常。別的事不說,就他強迫人們爲他祈禱,貢獻修爲這事我就覺得此人不是善類。”
謝雨瀟道:“哼,我此次潛入仙雲宮就是想看看他在搞什麼把戲,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萬劫不復。”田秘書擺手道:“你可要當心,楊承志是大羅金仙的修爲,又擁有仙器,就是十個田叔叔也不是他的對手。”謝雨瀟點頭道:“我自會當心,田叔叔放心。”田秘書道:“嗯,有什麼事田叔叔會爲你罩住的。”
謝雨瀟謝過田秘書,出了執事堂,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外門堂。外門堂弟子都以爲謝雨瀟死路一條,再也回不來了。頓時,庭院之中的數十個弟子四面八方的圍住了謝雨瀟問長問短。謝雨瀟抹了下鼻子道:“李豪算什麼東西,殺他和殺條豬沒什麼區別。行了,別問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沒說出與天罰長老有什麼交情,但這已經足夠了,這比說出與天罰長老有什麼交情來的更神秘,任由他人去猜測吧。
謝雨瀟一拳打死天罰長老外甥李豪的事在整個外門傳播開來,越傳越奇。謝雨瀟成了名人,也成了無人敢惹的角色。許多被一貫欺負的外門弟子都來巴結討好他,他也欣然爲他們出氣。日而久之,在外門他就有了無形的勢力範圍,有了聲望,有了地位。
外門弟子基本都是自行修煉,所以謝雨瀟有大把的時間自行修煉、參悟,有不懂的地方他就去找田秘書或凌元長老求教,在田秘書在凌元長老的指點下,以前的許多疑惑不解之處都迎刃而解,他的修爲也是突飛猛進。
偶爾,他會帶幾個忠心可靠的外門弟子出去做門派任務,殺殺小魔頭,順便暗中給二虎、韓東及他的老婆們發上幾團魔煙,將仙雲宮的機構組成,管理,及外門功法等傳輸過去,讓他們儘快將門派健全起來,迅速提高弟子們的修爲。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臨近內門弟子選拔的時間了。爲了在選拔時更方便出手,謝雨瀟將顯露出的實力由出竅境界提升到了分神境界。整個外門,修爲能達到分神境界的人物也不過三人,加上謝雨瀟,就是四個了。爲了在選拔賽中更好矇蔽他人,不讓他人產生懷疑,他特意讓天罰長老傳了兩招殺手鐗,到時用這兩招殺手鐗殺人就沒人敢懷疑了。
聽聞這次要從整個外門選拔百名內門弟子,獲得前十名的會獲得極爲豐厚的獎品,尤其是第一名,聽聞會得到一件上品的法寶。這個誘惑太大了,就連謝雨瀟也心動而已。現在,兵器、裝備什麼的他都看不上,就只對法寶眼饞。入外門時,得到了唯一的一件法寶——茶壺,可還沒研究出那茶壺是幹啥的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次,他也發了狠,就算別人會對他的實力產生懷疑也要將那件上品法寶弄到手。
一發狠,出手就狠。在選拔那天,就在擂臺上,在數萬仙雲宮弟子的眼皮底下,他一拳一拳的將對手打到臺下,輕則重傷,重則死亡。太狠了,最後,幾個抽到籤和他對打的外門弟子一上臺直接非常明智的抱拳認輸。
輕而易舉,謝雨瀟拿到了選拔賽的第一名,得到了一柄中品法劍,一件門派法衣,一堆丹藥,和那件上品法寶。在領這些獎品時,大賽主管,一位鬍鬚花白,尖嘴猴腮叫做白墨的長老遲遲不將獎品發給謝雨瀟,只是盯着謝雨瀟不停打量,似乎要將謝雨瀟看個透透徹徹似的。謝雨瀟不動聲色,就站在那裡仍由他看。
白墨長老看了許久,才撂着鬍鬚道:“有些門道,有些門道,不知是得到了誰的真傳?”謝雨瀟道:“天罰長老、凌元長老曾指點弟子一二。”白墨長老搖頭道:“你方纔雖然使出了天罰長老的兩招殺手鐗,但這兩招殺手鐗也並非你的真正實力。”謝雨瀟笑道:“白墨長老真是擡舉我了,天罰、凌元兩位長老道行高深,莫非白墨長老認爲他們二位的殺手鐗還制不住這些外門弟子?”
天罰長老、凌元長老一直坐在看臺上爲吱聲,這時接過話來,青着臉道:“白墨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瞧不起我們兩位?”白墨長老意識到自個話多了,趕緊賠笑道:“抱歉,抱歉,我絕非此意,只是這位外門弟子的修爲詭異,是以我纔有此一問。”天罰長老咳了一聲道:“我們舉行選拔賽的目的是爲我仙雲宮選拔人才。這位弟子乃西喪島島主的公子,修爲自然有獨到之處。”凌元長老接道:“臺下數萬弟子都在看着呢,白墨長老遲遲不肯發放獎品,莫非要讓這些弟子認爲我堂堂仙雲宮捨不得這些小獎品?”
論口才,論心機,白墨長老又怎玩的過在官場混跡多年的田秘書,如今的天罰長老。他不好在問下去,只好將獎品發了,又將內門弟子的資格牌交到了謝雨瀟的手中說:“前途不可估量,好好努力。”謝雨瀟道:“多謝白墨長老,弟子自會努力。”天罰長老在一邊點頭道:“不錯,真不錯,此人資質極佳,氣運不凡,日後定會成爲我仙雲宮的一朵奇葩。”
謝雨瀟大搖大擺的走了。到內堂報了道,正式成爲了仙雲宮的一名內門弟子。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簡直是天壤之別,不僅領到了大量丹藥,修行功法,一箇中階法寶,還有了自己的庭院。庭院是獨立的,僅一人,這樣的環境更適合於他日後修煉,
回到庭院,關上門,用真氣在庭院四周佈下一個防護罩後,他就迫不及待的將新得到的一件中階法寶、一件上階法寶放到了桌子上,仔細的觀看。中品法寶是一個紫金爐,領取時聽庫管說這紫金爐不僅可以煉製低階法寶,還可以殺人。看了半天,他實在想不透這玩意如何殺人,就丟到一邊去了。
還是上階法寶的誘惑性大些,他雙手捧起了桌上的那個金光閃閃、紫氣騰騰、拳頭大小,聽白墨長老說內蘊無上佛法的葫蘆,小心翼翼的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