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車程,李陽把車開到了距離城隍廟不遠的西藏路上的一個老中海的小院子門口。
小院子前面種滿了兩排梧桐樹,小院子放眼看過去並不小有一千多平方,小院子前面使用籬笆把它和外面區別開,院子裡面種滿了很多郭毅都交不上名字的花,爭相鬥豔,離院子不遠處就是停車場,停着並不是很多的七八輛車,院子很安靜,院子的角落還打起一個雞舍養着大約十幾只左右的雞,籬笆牆角落種着一點點小油菜,院子裡偶爾有一兩個穿着服務員着裝的服務員端着盤子往僅有的幾間房屋裡面送菜,一切顯得是那樣的安靜而祥和,這裡離着馬路只有十幾米,但卻是別有洞天。
“怎麼樣,老三,驚詫吧.....”李陽停好車,走過來看着正站在那裡在四處打量的郭毅問道
“在這裡有這樣的一座院子,還是這樣的不顯得突兀,這纔是真正的大隱隱於市。”郭毅點了點頭說道
“人家是打開門做生意,你怎麼說人家是隱士呢?你這人真有意思,不過說實話,在這種地方有這樣的一座房子讓人嚮往”旁邊正在觀賞花的王鷗回過頭來對着郭毅說道
郭毅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李陽一眼,眼中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看的李陽一陣心虛。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在中海七年從來不知道有着一個地方。還是我家老爺子打電話給我才知道,他是和我爺爺一起的。”李陽不自在的解釋了一下,具體什麼就沒有解釋。
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了父親的電話讓他來這裡拜訪一下,他就過來了,見了面以後才認出這裡的主人是爺爺那張保存了一甲子的已經有些發黃的照片上面的一個人,不能說那人一點沒有變,但是他只是年齡稍微大了一些,看着像是四十來歲的人。
李陽來的時候猛一看以爲是那人的兒子侄子之類的人物,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本人。直接把他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這不科學啊”在心裡面狂呼。
等到同那人已經年近古稀的侄子交流以後才知道,是因爲他練功的原因。這也讓他知道了一些隱於世人面前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爲那人同他爺爺是生死兄弟,他恐怕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接觸那個世界。
“你爺爺那一輩?”王鷗在旁聽了,感覺聽錯了。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我爺爺的戰友。建國以後就隱退在中海,這裡是他的祖屋,開這個食府已經一甲子了。”李陽說了一句,就率先往裡面走去。
郭毅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前面的院子一眼就擡腳跟上李陽,只剩下王鷗在哪裡不知道想什麼。
“王叔叔,我來混飯吃了了。”走到院子門口李陽看着站在門前的已經頭髮花白的老人笑着說道,想必這就是老人的侄子了。因輩分的原因只能叫叔叔。
“來了,怎麼還提着東西”老人看了李陽一眼埋怨道
“這是前天老爺子通過別人送來的。”李陽回了一句。郭毅現在知道怪不得出門的時候李陽把這個盒子拎着放入車裡,原來是送人的。
“這是我大學寢室裡面的老三郭毅,魯省人,這位是王鷗他爺爺是王振先。”李陽接着介紹郭毅和跟上來的王鷗
“王叔叔,您好”郭毅隨着李陽的稱呼稱呼道
眼前的老人雖然頭髮花白,身子有些佝僂但是一身的氣血澎湃,說話聲音洪亮並不像古稀之人,一般人可能會輕視這個老人,但是郭毅的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他從來沒想過在這世上還有無限接近化勁的人,面前這老人已經觸摸到化勁的門檻,就差臨門一腳了,只是這一腳不是那麼好走的,一卡不知道卡了多少年,如果再不衝破障礙進入化勁,面前這老人的壽命也就十幾年了,雖然現在看着氣血澎湃生機盎然,但是他的傷痛已經摺磨的他不成樣子了。
“小夥子不錯,”老人看了郭毅一眼說道,顯然他沒有發現郭毅和他是同一類人,到了郭毅這個地步已經將氣息全部收斂,不能說沒有,但是也差不多沒有人能看出他的真實來。
“王振先是你爺爺?”老人看了郭毅一眼接着對着後面的王鷗問道接着又像是告訴三人又像是自言自語“已經有四十多年沒有見面了,想必他的身體也快到終點了吧。”說完後臉上露出寂寥的模樣。
“王爺爺,您好”王鷗看着眼前的人,顯然是和自己爺爺一輩的,但是眼前的老人比爺爺身體要好得多,就叫起了爺爺,而沒有按照李陽的叫法。
“好,能看到你們小一輩的都成長起來了,想必那幾個老傢伙都很自豪吧....”老人說道“看我,年齡大了就是這樣,快進來吧,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直接進屋,一會讓人把飯菜給你們送進去,叔叔正在忙,等一會再見吧”
說完老人就叫過等在旁邊的服務員,讓他領着三人進屋。
“李陽,這是怎麼回事?”進入房間待服務員出門以後,王鷗迫不及待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王爺爺和王叔叔和我爺爺你爺爺是戰友都是宋爺爺的手下,王爺爺是宋爺爺的警衛隊長,王叔叔則是我爺爺的警衛員,建國以後王爺爺想念家中的母親,就回來盡孝,最後就碰上了那個年代之後一直沒有出去,王叔叔則是六十年代末期回的中海,一直再沒有回過京城”李陽沉默了一下說道,其中涉及很多的東西就是他都沒有搞清楚的,也就無從說起。
“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全身內斂,返璞歸真。”郭毅坐下以後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用武者也有的方式,放出了神識掃向了廚房,那個正在做菜的人明顯的感覺到了,擡起頭看着郭毅神識的方向,對方只是微笑的淡淡的點了點頭,就開始接着埋頭做菜,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妥的地方,主要是郭毅的神識是帶着善意的,接着郭毅就把神識收了回來。
那做菜的人心中卻是一片震撼,因爲那神識讓他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像是他永遠都不可能超越的那人的問道,雖然心理震撼但還是慢慢的按照順序把菜都一道道的做出來,有事情也是做完菜以後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做事情他不喜歡半途而廢。
“老三,你在說什麼?返璞歸真,什麼意思。”郭毅聲音很低,但是坐在他旁邊的李陽卻是聽到了這一句。
“老大,你知道這王叔叔的背景嗎?”郭毅看似質問李陽剛剛解釋的一句話,卻讓李陽心中大駭,郭毅這是看出了什麼?
看着郭毅眼中的探究,李陽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在說什麼,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王爺爺和王叔叔都是武者,他們練習的類型屬於國術,而不是現在那些電視上表演的花架子,這是真正的殺人招式,只是知道他們屬於現代江湖,其餘的卻是不知道了,他也想知道爲什麼練習國術卻能讓一個已經年近九十的人一直保持着四十多歲的模樣,身體還那樣的麻利,一點也不像他見過的那些高手,這中間有什麼秘訣嗎。
他只是知道現代的江湖同武俠中介紹的江湖有一些區別,但是整體上還是那樣的嚴謹,只是因爲建國以後對待這些人嚴苛和打擊使得他們都隱於世人面前,這也是爲什麼現在“俠以武犯禁‘是存在於傳說當中的緣故,他見過的那些高手在真正的武林世家(當然是能夠流傳下來的)面前什麼都不是。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什麼背景,背景不就是開國功勳嗎?”王鷗在一旁聽得有些迷糊,直接就對着兩人問道
“沒什麼,只是王叔叔走起路虎虎風聲,身體健碩的很,我想問一下有什麼秘訣嗎?”郭毅不想告訴王鷗,只有岔開話題
“這能有什麼?養生啊,只要保養的好,勤於鍛鍊一定沒問題的,就像我爺爺,現在八十多了還是那樣的健碩,這一點李爺爺就差了很多了,李陽你回去多勸勸李爺爺要聽從醫生的囑咐。”王鷗快言快語的說道。
她只是看到了他爺爺的健康卻沒有想到她爺爺當年是做政工工作的,李陽的爺爺卻是上戰場廝殺的,身上一身的傷痕,工作性質不一樣,身體也就不一樣了。
聽了王鷗的話,李陽無語的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服務員推開門,端着菜上來了,給他們上的是四大碗,外加一碗湯,沒有問過他們點什麼菜,直接做了什麼就端什麼上來了。
“我們還沒有點菜吧?”王鷗對着服務員問道
“這是王爺爺讓端上來的。”第二個年輕的服務員說道
王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上什麼就吃什麼吧,不過這才聞起來,香味四溢,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菜,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就對着擺在他面前的一盤大碗青菜亂燉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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